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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总之,别想,想了就四个大字:同桌牛逼。 任北走到生物实验室门口,透过玻璃往里望了望,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讲台上的顾喻,手里拿着根粉笔上下抛着。 顾喻个儿比他还高,腿长得坐在比普通教室讲台还高的实验室讲台上也能轻松曲腿撑着地,简单的校服穿在这人身上就跟模特广告似的。 任北相信,他现在拿手机随便拍一张,发到网上后都一定会火起来。 顾喻是真的很好看。 任北吞了吞口水,他眼光真好。 “进来,站岗呢?”顾喻斜了门口一眼,粉笔头准准地砸在玻璃上任北眼珠的位置,吓得任北下意识往后窜了一步。 任北刚站到门口他就发现了,一直等着人拿着饭盒过来孝敬认错,结果这不要命的东西还看上瘾了。 就这么喜欢看? 任北缓了缓被吓得狂跳的心脏才推开门,期期艾艾地把饭盒放在一个实验台上,把菜一一拿出来,嘴里是连任国富都没听过的絮叨。 “有点凉了,我带了保温杯,可以热水泡饭。” 顿了顿,任北夹带私货地加了一句:“还好饭盒挺保温的,不过要是早上吃味道肯定更好。” 顾喻懒洋洋地坐在讲台上,偏过头看着任北的一举一动。 从这个角度看,任北的侧脸很柔和,睫毛不长却恰到好处地露出眼部轮廓,眼神认真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偷瞄他。 一举一动都家常温暖,连收拾碗筷的动作也顺眼了不少。 忽然不想计较了。 他处理完赵乐文就出门找人,结果整个二楼都没有任北的影子。 想起任北异常的状态和书包里那几瓶药,顾喻几乎是飞奔上天台去找人,结果高一高二高三三栋楼天台找遍了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又跑到cao场找,恰好和任北打了个时间差,又扑了个空,急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 跑了三遍六楼又逛了个大cao场,机器人也该累炸了。 等他终于窝着火在楼梯转角遇到任北,却又正赶上这不要命的倒栽葱用脑袋和楼梯比谁硬,吓得魂都飞走一半。 终于把人抓住按墙上了,这人竟然敢说他“忘了”。 顾喻觉得他现在没把人按讲台上揍一顿都是他信佛了。 顾喻一直不说话,任北迅速偏头看了眼,求生意识为零地出言提醒,打破了这份莫名的温情。 “同桌,不,顾喻,不吃该凉了。” 顾喻:“……有没有人说过你没有眼力见?” 任北:“啊?” 摸了摸后脑勺,北哥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给出了否定答案:“没有。” 没人敢。 要是现在回B中跟人说:北哥现在竟然给人送饭了! 绝逼没人敢信。 顾喻懒散地看着任北的脸,轻易地判断出他没撒谎。 蠢成这样,撒谎时喜欢捏手指的习惯自己都不知道,还自以为天衣无缝呢。 小傻逼。 “端过来,”顾喻坐着没动,唇角的弧度有些坏,像是要试探任北的底线,又像单纯的想报复,恶劣道:“喂我。” 任北:? 还有这种好事? 他来了! 任北手里的勺子和饭盒是配套的,勺柄是一个黄色的小狗爪,勺子也是狗爪形状的,上面还有个黄色的“汪”字。 从顾喻的角度看,这把勺子和任北的寸头搭起来竟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黑社|会酷哥任北一脸严肃地端着小黄碗拿着狗爪勺说自己手艺真的很好…… 不好,他有画面了。 顾喻没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着,笑声和平日里的声线不太一样,有些孩子气,爽朗的很。 听得任北心猿意马。 顾喻却沉浸在黑社会酷哥的画面中不可自拔,心里也在笑:小傻逼跟狗连萌都是一脉相承的,他是狗变得么。 任北盛了半勺菜半勺饭,正喂到顾喻嘴边,以为顾喻笑两声就完了,结果顾喻笑得停不下来了似的浑身直抖。 被这么一笑任北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顾喻。 寸头、剑眉、唇角伤口结痂,这么一副形象又能毫无违和感地端出一脸问号。 顾喻彻底忍不住了,握住任北的手腕把一勺饭放回饭盒里,另一只手搭着任北肩膀笑得浑身直颤:“你是什么品种的小傻逼?秋田吗?” 任北是真的一脸懵,完全不明白顾喻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还有秋田不是狗吗…… 不对,他被搂住了! 惊了! 顾喻的手很凉,偶尔擦过任北脖子的时候冰得他一哆嗦,条件反射想躲。结果被顾喻揪回来从卫衣领口一把伸了进去,凉的任北一阵哆嗦也不敢动了。 “挺有料啊,”顾喻捏了捏任北脖子后突起的蝴蝶骨,顺势往下滑了滑,肩胛的肌rou韧性很足,手感好的简直爱不释手,明显是练过的,“经常锻炼?” “……嗯。”任北一动不敢动,心里疯狂默背各种英文名著,要坚强,要冷静,要沉着…… “怎么不喂了?”像是没感觉到任北肌rou紧绷,顾喻手都没往回收,眼神凉凉地斜过来,“我低血糖。” 任北:“……”不弱小,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