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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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气,那就好了。 我一定催动全黑之眼,好好看个究竟。 可惜金丹无功。 我把手藏在背后,免得让人看出不对。 继续催动符咒,努力将灰色雾霭散发出来的气息驱会腹中丹田。手心的guntang感消失了,除了有点冷,居然觉得精力充沛,很是神清气爽。 奇怪。 除了冷,竟然跟驱动金丹差不多的感觉。 难道这也是金丹? 我心里纳闷极了,我能结丹,是在鹤林观受了指引教授,应该没出岔子才对。这股阴冷气息跟金丹带来的浩然感觉勃然不同,能让我体力恢复,精神大振,暂时没有发现害我的弊端。 怪哉。 如果这真的是金丹,但也能催动法术。 我立刻试了试,从刀煞咒到刀山决,从招鬼到祛阴,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一点气弥漫着。 这,这是十二阴面符咒?怎么其他的法术都没用,只是这个可以。我心里一动,立刻就催动着阴鹤功。 冥冥中,似乎在不太远的地方, 顿时有一点感应传来。 有效。 阴鹤被我豢养在唐造镜中,被两个苗人给抢了去,原来也在紫英峡中。 这两个高级符咒来自《太阴鬼篆》,这本奇书记载着十二个高深莫测的符咒,各个都堪比紫色符咒。下次见到徐长宗,一定要问下这本书的来历。 既然有效,那就可以拿起一用。 血罗刹珠子和唐造镜都被夺走了,要取回来,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 心里迅速回忆了下,我就挑选了一门符咒。 忿怒毒火。 这是十二阴面符咒中威力卓著的一门法术,修炼以后,以人的焦躁忿怒为食粮,放出可怖的毒火。只是这个法术需要对着镜子,日日咒骂己身,才能达到滋养负面情绪的作用。 “喂,你出老千。” “放你的娘的臭狗屁,你那个眼珠子看到了。” “胡说,我还砍了你的手。” 在玩牌的几个汉子刚才还你兄我弟地热闹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有一个连续输了十几场,心中不忿,就怀疑同伴用了骗人的法子。 “去你娘的。” 砰,有人一出手,就砸中了对方的鼻梁。 打起来了。 到了这儿,大家的情绪似乎变得躁动不安,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宣泄出来。也许是大环境的缘故,也许有我不知道的因素,但现在看来,对我确是很有利。 忿怒之火。 我迅速开始了修炼,跟我料想的一样,有丝丝的古怪气息在体内生成。 好热,好烫。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莫名地腾起了一股焦躁怒意。 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儿? 好好一个修道人,平白给人做了苦力,被人当做奴隶一样囚禁着? 我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顿在这儿? 该死,真是该死! 先是大怒,然后就是大恨。 恨谁? 最直接的是矮个子,死掉的一枝峰三凶,那个背后cao纵的隐官大人,藏着事情不跟我说的明珠,甚至还有拿着法宝轰开珍宝楼的龙泉阁修道人。 制怒。 我继续催动符咒,心里始终守着一丝清明底线,如果没法克制住忿怒毒火,反而会被毒火伤身伤心伤神,尤其我现在没有镜子这么一个缓冲,一旦法术反噬,在这么个地方几乎是死路一条。 呼…… 丹田内的灰色雾霭如被撬动,骤然弥漫着,然后就把这股气息给吞没进去。一个轮转,就将我的心绪安抚下来。 有用。 我心里一喜,继续这么催动着,对外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注了。 身处险境,居然还有好几个陌生人对我格外“看顾”,让我心里始终有一丝忧虑。只有自己有了实力,才有了底气。到时候, 不管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别有居心,我都能从容应付。 昼夜不停。 应该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屋子的大门一下子动开。 拿着鞭子的苗人来了。 这家伙似乎叫做木术,是五大房头中的一个,专门管着我们这个大屋子里所有人。大胡子立刻跑过去,小心地讨好着,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啥。 木术也不理他,而是拍拍手。 有苗人架着几个汉子进来,这几个人浑身是血,形容狼狈,有几个更是气息奄奄。我一眼就认出了卫朝真,还有几个,就是那晚簇拥在他周围的修道人。 木术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大胡子立刻叫道:“这几个人不守规矩,居然试图从紫英峡逃走,而且打伤了负责我们安全的弟兄们,实在是可恨。念在是初犯,只是教训一顿,以儆效尤。” “装什么好人?” 有人低声嗤笑,道:“要是我们死了,岂不是没了采石的苦力。哼,非得把我们榨的精光才肯罢休。” “你们都给我好好听着,要是再犯,仔细剥了你们的皮,拿去喂神龙。” 提到神龙时,我就注意到这里绝大多数人神色大变,眼中甚至带着恐惧的神色,有几个直接吓得瑟瑟发抖。 神龙? 木术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卫朝真几个人的喘息声。 我看了眼。 就这么放着,这家伙虽然能活,但是那条腿肯定没戏了。至于其他几个人,掌心的勾魂令在微微发烫,说明死气浓郁, 怕是挨不过去了。 “求求你们,救救人。” 卫朝真突然冲着四边人发出哀求。 “求求你们,我是观净阁的弟子,我爸就是阁主。只要你们肯救人,我愿意给你们钱,很多很多钱。” 很多人无动于衷。 只有木术进来的时候,他们才起来了,这会儿直接倒地睡觉。还有些人在旁边看热闹,醉里笑嘻嘻地说着风凉话。 “小子,你昨天不是很狂?” “嘿,观净阁好大的名头啊,到了这儿,你这样的大少爷还是给我老实点。” “求求你们,救救人。” “大家都是修道人,救救他们,不然人就要死了。” 卫朝真披头散发的,神色凄凉。 我心里一动,终究看不下去。 “哎,看你这么可怜,实在是令人惋惜。”我还没有动,就已经有人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