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幼稚!
那是苏娴啊,聪慧善良的苏娴,怎么会未婚先孕?! 当年,苏父苏母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喊着让她打掉孩子。 可是,苏娴第一次反抗了。 她离开了苏家,卸下公司的职位,独身一人跑去了南方小镇生活。 失去爱女的苏老先生,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发。 再后来,苏夫人坚持不懈,辗转打听,取得了苏娴的地址,跟女儿见面,劝说回家。 苏娴却固执地不肯回来,自己一个人带着苏雅白生活。 只有逢年过节,才带着女儿回帝都看望父母。 苏雅白成长到八岁,一直为她遮风避雨的母亲,突然带着她跳河自杀。 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其实,哪里是什么“自杀”? 分明是被人逼迫了,才不得已选择赴死! 因为,就在母亲死亡的前一天,她亲眼看见母亲脸色很不好,将苏经艺从家里赶了出去…… 为什么远在帝都的舅舅,会突然出现在锦城? 究竟他们说了什么,母亲为什么宁愿选择死,都不向外婆外公求救? 苏雅白躺在床上,望着奢华精美的吊顶,冷冷地笑了。 这一切,都是那对夫妻在背后搞鬼! 她既然回到苏家,一定要把当年的真相查清楚! 第二天,清晨。 苏雅白闭着眼,睡意朦胧地摸到手机,眯着眼看时间,发现十多个未接来电,有些发蒙。 昨晚,因为接连不断的祝福短信响个不停,她给静音了。 赖洋洋地拨回去。 “宁哥,有事?” 清晨刚醒,声音比平时更为轻缓暗哑,让荣光山庄正在更衣室戴腕表的荣玄宁动作一顿,手表差点掉了。 隔了两秒,他才开口:“为何不接电话?” 开口问话时,昨晚凝聚的怒火已然减缓不少。 “祝福短信太多,静音了。”苏雅白悠然叹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 听到那头慵懒沙哑的声音,荣玄宁语气也放轻许多:“那就调成振动!” “管得真多。” 苏雅白咕哝一声,“嘀”地一声,直接挂断。 电话那头,戴好腕表,正在调整领带的某人,听到嘟嘟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第一次被人挂断电话。 他漆黑的眸,瞪着手机,仿佛能瞪出一朵花来! 苏雅白盖上被子,时间还早,准备再睡一会儿。 枕边的手机突然又亮起来,幽暗的环境下,异常刺目。 苏雅白感觉得到,默默过一会儿,又拿起来接听。 “说吧,到底什么事?”语气带了不耐烦。 荣玄宁:“为什么琰小宝都有红包,而我没有?” “就为这个?”苏雅白轻嗤一声,嗓音缓缓:“他还是个孩子,你也是吗?幼稚!” 荣玄宁呼吸一滞,缓缓捏紧手机:“你现在在哪里?我看了谢家班聊天群,你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苏雅白睁开眼,看着奢华金色调卧室,淡淡地道:“我外婆家里。” “你有……外婆?”荣玄宁有些迟疑。 “怎么?怀疑我?”苏雅白坐起身,淡然道:“给你看视频?” 荣玄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点了同意,看见光线明亮的卧室。 镜头先是对着床上的被子,随即摇着将房间布局尽收眼底。 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口时声音有点暗哑:“对着你自己,我想看。” 苏雅白手一抖,本能地拉高羽绒被。 屏幕里,男人微微皱眉,坚毅的脸庞,双眸透着执着与深邃,视线仿佛透过手机,直接射到自己皮肤上,有一种灼热的guntang感。 “看过了,信了吧?”苏雅白调换一下前置摄像头,随意在自己脸上晃了一下,便想挂断电话。 “等一下。”荣玄宁偏了偏头。 镜头里,那小子顶着凌乱的短发,侧面有几根翘起,多了几分乖顺和俏皮,只是眉宇间似乎有些阴郁,不像平时那么明亮。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声音醇厚而磁性,仿佛撩在耳边,让人瞬间投降对他倾诉。 苏雅白手抚上额前的短发,往后捋了捋,颓然道:“大清早扰人春|梦,我应该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春|梦?你?”语气冷了许多。 “嗯,至少比你多。”苏雅白邪气一笑,黑发菱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惊艳魅惑。 荣玄宁神色微愣,盯着手机画面移不开眼。 男生仰头靠在浅金色枕面上,白嫩的脸蛋,眉眼精致,脖颈修长,领口处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仿佛精挑细选的画报硬照,透着居家风的慵懒和轻松,妥妥一个美少年。 极致的纯情,又极致的魅人。 想到“春|梦”二字,荣玄宁坚毅的侧脸,腾地暗红了! 他硬生生地挂断电话,撕开领带,解着纽扣,换上一身运动装。 智能健身房里,荣玄宁挥汗如雨地做着俯卧撑。 脑海里又回忆起荒唐的梦境,还有与苏雅白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或垂眼或浅笑或勾唇,一颦一笑都像轻轻的羽毛,让人恨不得紧紧抓住,却又飘然离开…… 他觉得自己似乎病了,还病得不清! 绕着山庄跑完五公里,又打了一套军体拳,他才去洗澡。 重新穿好衣服,坐在餐桌上吃早饭,听生活助理汇报行程。 大年初二,是荣家宴请各界朋友和合作伙伴的日子。 荣光山庄张灯结彩,彩旗红绸飘扬,花木修剪得整整齐齐,佣人们来来往往不停地从库房搬出各种摆件,轻手轻脚地拿出可当做文物收藏的桌椅碗筷,厨师们在福光阁筹备满汉全席。 外界将这一天,称之为“朝圣”。 大门口管事接收着源源不断的贺词、如山般堆积的礼物,迎接着来自全球各地的大佬富豪,整座山庄忙得脚不沾地。 荣老爷子却带着琰小宝和佣人,乘坐两辆汽车出发了。 “老太爷,真的不和先生说一声,就、就定下婚事?”老管家有些担心。 琰小宝低头玩着魔方,耳朵却竖起来听太爷爷说话。 “提前告诉他,这婚事就结不成了!”老太爷脸色明显不悦。 “可是,先生总会知道,若是结婚当天翻脸走人,岂不是……” “活到这个岁数,我也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了,无非是新任主母不受家主喜欢,脸面上不好看罢了。总比荣家主母悬空多年好多了,你说是不是?” 荣老太爷的一番话,将满腹担忧的老管家堵得哑口无言。 “这世上还有一种感情,那就是日久生情,哪怕玄宁现在不喜欢苏家姑娘,等个三年五载,还能没有一丝感情?就是看在琰儿的份上,两人关系也会有所改变……” 荣老爷子絮絮叨叨说着,他以为还是孩子的琰小宝听不懂这些,殊不知每句话都理解得清清楚楚。 当他听到太爷爷的打算之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偷偷地打电话,将这一切“阴谋”告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