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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袭月狠命地挣扎。在擎天手腕上咬出了一口鲜血,他伸舌舔了舔那上头的伤口,又哭又笑道:“你骗我,说什么帮我报仇,其实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这副身子,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夭姒看着袭月宛若疯癫的模样,一时怔然,竟也跟着落下了眼泪来。 不管这张脸和jiejie有多少相似,他终究不是jiejie。 擎天却只是紧紧地攥着袭月的手,目光更加温柔,“我怎么忍心毁了你,你听话些,就像之前那样乖乖巧巧的不好吗?你都不知道,你姑姑她……” 擎天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仿佛有人在她脑中强行灌输一堆犹如潮水的笑意,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环绕在四周,有人温柔地唤着他:“小天。” “小天……” 擎天原本温柔的面目一瞬间又变得狰狞起来,他把一条金制的锁链穿进袭月的肩胛骨,鲜血迸发而出,袭月的哀嚎声却被擎天用嘴唇堵住。 袭月痛的头脑发昏,连后悔都来不及了,为什么他惹上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受到这些屈辱折磨? 袭月身上剧痛,那贯穿肩胛骨的锁链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可他还是拼尽全力咬上了擎天的舌头。 红色的血滴从两个人贴着的唇部流出,擎天却只擦了擦嘴,便动作一气呵成,把那根穿过袭月的金链绑在了廊柱上。 “你不得好死,”袭月的那件外袍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打湿了大半,痛的有气无力,最后却轻轻地笑了,眼泪流到了袭月笑弯的唇角,袭月又重复了一遍:“擎天,你不得好死。” 擎天却看了眼犹在地上的夭姒,犹如俯视蝼蚁那般,夭姒听他道:“你不会对苏白说的,对吧?” 疯子,这些人都是疯子,夭姒看着擎天褪下底裤,不顾自己在场便按着袭月的身子凶狠进去,心底忽然就蔓延出一股绝望来。 她闭了闭被眼泪打湿的双目,咬着嘴唇,颤抖着牙齿,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九重天。 * 苏白和顾长玄胡闹之后,就静静地躺在一处,看不远处树影层叠,听附近蝉鸣声不绝。 头顶的太阳还是有些刺眼的,苏白不能把眼睛睁的太开,就只把手凑过去,用小拇指勾了勾顾长玄放在身侧的手掌。 顾长玄就顺势扣住了苏白的手,和他十指相握。 “长玄。”苏白叫他。 “嗯?” “我总觉得,我和在一起这件事,进行的太容易了。”苏白说完又忽地笑了,好像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就翻了个身,趴到了顾长玄身上。 “你想要不容易?”顾长玄勾了勾嘴角。 “当然不是呀,就是本以为要追很久很久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结果你突然挺住了脚步还回了头。”苏白用脸颊蹭了蹭顾长玄的胸膛,“就是觉得上天眷顾,我太幸运了。” 顾长玄没有说什么,只是亲了亲苏白的发顶,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夭姒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她似乎是哭了许久,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双眼红肿满面斑驳。 苏白被她的哭声吓了一跳,一股脑的坐了起来,问她道:“你怎么了?” “小白,我对不起你。”夭姒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要说出实情。“可能你听完这话会恨我怨我,但我还是得把这话说给你听。” 苏白摸不着头脑,就扯着顾长玄的衣袖道:“她要说什么,我怎么有点糊涂呢?” “要不先让她说出来?”顾长玄说。 “那你倒是说说啊,怎么回事?”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夭姒嘴唇张合了半天,最后只是沉默着落了泪,并没有说出一个字。 苏白叼着半截草管,又拽着顾长玄的手指把玩,见夭姒半天不说话,也渐渐没了耐心,便把草管往地下一丢,拉着顾长玄就要走。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有什么话改天再讲吧。”苏白说完就要离开,顾长玄却仍旧站在原地,苏白拽了拽他的衣袖,又拉了拉他的手。 顾长玄纹丝不动。 “不走吗?”苏白问。 顾长玄揉了揉他的脑袋,示意苏白看向夭姒。 “嗯?”苏白不懂。 “让她把话说完。”顾长玄知道,夭姒越是这样犹豫吞吐,她要说的事便越是至关重要。 而如果他们这时候离开,可能夭姒就再也没有说真话的勇气了。 苏白叹了一口气,又席地而坐,托了半天腮,终于想到了些什么,便开口问夭姒:“你是想说我母亲的事吗?” 夭姒身上一颤,蓦地抬眼,明媚妖娆的脸上已经被泪水覆盖。 苏白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便又继续问道:“我已经从魔王那里知晓了,我母亲就是袭狂霸的大姐,袭月的姑姑——袭玄月,你是想跟我说这事?”苏白顿了顿,眯了眯眼,轻声加了一句:“还是说,我母亲是你害死的?” 夭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会儿是哭,一会儿又是笑,再漂亮好看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神态也骇人至极,苏白不由得缩进了顾长玄的怀里。 “她不是我害死的,却是因我而死。”夭姒终于说出了掩埋心中已久的秘密,她跌坐在地上,仿佛释然了一般,面容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白眉头皱起,有点不明白夭姒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