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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清将陶臻压在身下,缓缓地解开遮羞的披风,一扬手便抛到床下。他手上还拿着软绵绵的狐尾,由不得陶臻拒绝就系在他的颈项上。 顶上虽无铜镜,但陶臻此时也能想象自己在慕延清身下的荒唐模样,着纱衣,绕狐尾,不堪入目,不成体统。也不知慕延清从何处觅得这件纱衣,欲语还羞地掩住身上私密之处,说不出的yin靡。 烛火亮眼,陶臻接住慕延清情/欲难耐的视线,轻声说:“延清,熄灯可好?” 慕延清一笑,不置可否,用吻掩住陶臻湿热的唇,一双手便顺着纱衣的一侧缝隙探入内,细细地抚摸着手下温热的身躯。 一吻罢了,他才道:“熄了烛火,这身衣裳不就白穿了吗?” 陶臻启口要辩,慕延清却再次用吻堵住他的话语,让他没有还口的余地。而陶臻总也招架不住慕延清的热情,片刻后便酥软了身体,情动间也任由情/欲怂恿,仰颈去迎合对方的吮/吸与索取,与慕延清炽热的纠缠在一起。 长夜漫漫,萤火未息,屋中银铃簌簌,屋外风动竹摇。 陶臻在床榻间被慕延清温柔侍奉,忘我呻吟,尽情贪欢,殊不知这yin乱风光,却落入了他人眼,乱了他人魂。 第六章 慕行谨记陶臻嘱咐,晨起熬制清凉茶,可待他熬好整锅茶汤,也不见仇君玉身影。 “仇君玉,茶汤我已经熬好了,你赶紧起床。” 慕行走到仇君玉房前敲门催促,但房中却迟迟未有动静。他等了一会儿,正欲推门而入,却听见仇君玉懒洋洋的声音从屋中飘荡而出。 “慕哥哥,我生病了,我可以休息一天吗?” 屋内传出的声线有气无力,听来也不似装病,慕行是个软心肠,见着这日头起来晒人得很,便也不勉强仇君玉,站在门外叮嘱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溽暑时节,晨间便有了暑气。 仇君玉把自己闷在薄被里,待慕行走远后才从里面钻出来,只见他面色红润,呼吸有力,哪有半分害病的样子。 屋中闷热,仇君玉长舒一口气,一脚把床边的被子蹬到地上,而躺在床上的他却浑身赤裸,精瘦的身子潮红一片,浮着一层淋漓水光。 昨夜,他仿似做了一场躁动的春/梦,直至此时,也依旧沉浸在梦中的春潮中,神魂激荡,久久不息。其实他也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陶臻会去哪里,所以悄悄在马车上留下一种特质的香粉,待入夜后放出养在发簪中的蛊虫,顺着那香味而去,寻觅两人踪迹。 犀山别院虽不如犀山阁戒备深严,却也布满重重机关,若是不懂奇门遁甲之人闯入其中,便会被困死其中。然而仇君玉却不是泛泛之辈,当他在林间迷路时,便知自己入了迷阵,几番推敲试探后,轻而易举就闯了出去,窥到别院一隅。 犀山别院隐匿在深山之中,仿似一处世外桃源,而仇君玉便是在这桃花源里,做了一场让他回味永久的春/梦。 当陶臻情动间的呻吟飘至耳畔时,仇君玉只以为是错觉。他循声而去,悄然无息地潜入后院,见主室亮着灯火,便屏息凝神潜行而去,蹲在窗沿下,顺着窗棂的缝隙窥探屋中情形。 原来恍惚间的错觉竟是真的。 仇君玉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靡靡春光,而春光中央,是被狐尾蒙住眼的陶臻与人放/荡承欢的景象。 床帏间,陶臻着的轻薄纱衣早已湿透,紧贴在柔韧身躯之上,远远望去,好似一层水雾弥漫。而衣角上的铃铛响动越来越烈,随着他频繁晃动的腰肢,发出一串串细碎的脆响,声声打在仇君玉的心上。 银铃脆响伴着绵软长吟,在夜间听来惑人心神。仇君玉一时痴迷,竟是挪不开眼眸,但他转而又听见陶臻一声声地唤着“延清”,心中却又是一番莫名躁动。 ——什么师兄弟!都是诓人的鬼话!原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正事! 仇君玉落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只觉胸中升起一股妒火,可之后他又经不住引诱地抬起头,将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陶臻的身上,与那起伏的白玉身子一同胶着着,再也舍不得放开。 仇君玉年纪尚轻,虽非懵懂无知的稚嫩少年,却从未经历过风月之事,眼下见着陶臻与慕延清在床榻上颠鸾倒凤,性/器相契,融在一池欲水里,心中无端翻涌起百般难言滋味。 陶臻平日清冷自持,高洁孤傲,仇君玉在心里将他喻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而在这夜里,他仿佛生出媚骨,温顺地俯趴在慕延清身前,染一身绯色引颈呻吟,与女子一般承欢于他人身下。他被狐尾蒙住眼,沉沦在欲海里,着一袭yin乱衣裳,披一身鸦羽长发,连嗓音都带起yin靡的沙哑。 仇君玉目不转睛地盯着陶臻,强行抑制着呼吸,他口干舌燥,下腹躁动,无法否认的,对陶臻起了欲念。他知陶臻并非是故作清高的庸人,也未将他与风尘女子做比较,但正因如此,此时此刻的他,才更为动人。 眼前之人享受欲/望,却不谄媚,就似春日里迎风飘荡的拂柳,不小心被人折了枝,坠入俗世里,染了红尘水。可这浑浊的水却洗不去他的风骨,偏又让他随着自己的性子,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夜风凉爽,可窗沿下的仇君玉却汗湿衣衫,他目光灼灼,紧盯着陶臻,见陶臻软下/身子平躺到慕延清身下,一双长腿自然地搭上那人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