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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则在城门口接应和保证城门畅通。 非常简单的计划,但就是越简单才越具有变通空间和可行性。 韩昭靠在墙边,盯着远处的城门。 现在高临应该按照事先说好的找借口离开并调走一半人马。 而过一炷香,队伍便会行到伏击地点。 动手劫到刘玄后,宇文循与原谢会在东街巷口弃车,换上预先留在那里的马,往此地而来。 就在韩昭预估宇文循与原谢已经换马的时候,一骑快马从城中心而来,他手上高举一面令牌,隔得老远便开始喊:“关门!快关城门。” 韩昭扣上袖扣的弩/箭,一箭射死了那个传令的人。 因为距离远听得不甚清楚,街上的人慌乱了一阵之后,城门守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守将下令迅速关闭城门。 士兵们正要前去关门,又有两只弩/箭飞来,射死了跑在最前方的士兵。 城门口顿时大乱。 趁乱,韩昭挑起枪,飞身抢道站在城门前。 他持枪面对着守将与二十多个士兵,神情轻巧:“你们还不能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一顿谋划猛如虎,最后还是要动武…… emmmmm……,是武力才是硬道理。 第23章 老五 韩昭陷入了苦战,虽然城门口的守军只有二十来人,但是加上守在城楼上的可不止。短时间内他的面前便聚集了百来人,敌人越杀越多,而他退无可退。 几十把弓、弩对着他,但因为韩昭手里挟持着他们的将领而不敢妄动。 又将一个靠近的士兵斩于枪下,韩昭看着眼前的密集的士兵咧嘴扬起一抹张狂的笑,这笑如同灼灼烈焰,融化了韩昭脸上的孤寒,燃起一片炙热的席卷一切的业火。 他只立在那里便如同千军万马,虎啸狼腾。 有的人合该一世张狂,用别人的性命点燃自己的千秋万世。 这是刘睿在某一次观韩昭征战战时说下的话语。那时韩昭一骑破阵,斩落敌方大旗,鲜红的旗帜飘摇着落在他身上,仿佛燃起一片火焰。 ——美极。 时间往前推一些。 某日午后,翅膀的扑棱声惊扰了水榭的宁静,此时的东都已是秋天了,夏蝉不再鼓噪,荷花开始谢去,秋阳染红了叶的边缘。 晴空高而白云远,排鹤西去秋阳暖,此般景象实该就暖阳品茗,无须丝竹。 青衣文士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依旧闭目养神,未理会在鸟架上上蹿下跳的鸽子。 一只粗糙宽阔的手捉住了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信件。 老四看完信件,禀告道:“老七的,他说自己惩罚已经完成,求二爷给他安排新的任务。” “嗯,知道了。”二爷应了一声,什么也没有吩咐。 老四知道这是把老七继续晾着的意思了。 然而片刻的静默之后,二爷又突然开口询问:“他现在在哪?” 这个“他”自然是方才提到的老七了,老四回道:“回信里说是在南方,并州西北一带。” 二爷毫不迟疑道:“那让他给老六带主子的话。” 老四颔首:“是。”随即开始研磨写信,并派信鸽送出。 “主子的话”是今天早上到的。 伴着一封密令从“那边”传来,笔迹还是老大的,但口吻是主子的。 内容则是让他们停止对十九的追杀。 这封信让二爷非常意外。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主子的直接指示了,如今一来却是过问十九的事。 暗卫的管理主子早就放权给他,这是这几年来主子第一次插手暗卫的事,二爷不明白十九怎么突然让主子有了这么大的兴趣,但也只能立即依命行事。 叫老六停止行动的信已经在收到密令后就发出去了,但千里传讯总有延迟,如果老六没能及时收到信件而杀了十九,他就没办法完成主子的交代了。 于是得知老七在南方便又派了他去传话,人事已尽,剩下的他也只能期盼十九命大。 “还有,关于老六前些日子传回来的信——”老四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因为接下来的话题有点敏感。 老六送回来的信里除了关于十九情况的汇报,还提到了一个人的踪迹——老三。 ——组织的元老级人物,与二爷同起同坐同被主子赐名,地位远远高于其下暗卫,却在七年前叛变的“三哥”。 “啊!你是说老三吗?”不料二爷却毫不避讳地提了出来,而且声音十分清亮。 老四诧异,以前二爷不是最恨有人在他面前提老三吗?怎么如今反倒自己提了? 而二爷话音一落,梧桐树上传来一阵动静,非常细微,但没有逃过在场两人的耳目。 原本疑惑二爷为什么那样夸张说话的老四一下有些明白了。 “老五!” 二爷一声厉喝,一个清俊的黑衣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正是韩昭在小屋内见过的“老五”。 老五垂头跪在二爷面前:“二爷。” “自裁吧。”二爷袖子一抖,一把短刀掉到老五面前。 老五一愣,二话不说地抽出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与此同时,老四快如闪电地出现在老五身前,踢飞了他的匕首。 匕首在老五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并不致命,但血流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