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_第122章
“晏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你们重蹈玄冥护卫队的覆辙,可惜好心办坏事,否则,你现在倒有机会用全部的力量和我们拼一拼。” “即使不能涅槃,我也会拼尽全力杀你的。”李景行蹒跚着向前狠狠地踏了一步,艰难地举起了手上的刺刀。 凌霄收敛起笑意:“既然你这么想死啊,我成全你。” 说完,他退了一步,嘴里暗念咒语,柴子洋心神一动,不屑地扫了一眼李景行,同样挥动了手里的黑鞭。 李景行用脱力的双手握住金龙刺刀,眼中已经有了血丝,但眸子仍然纯净与坚持。 在他凛冽的视线里,千帆过尽,不染重尘,那是一种石赤不夺的信念与誓死不二的决心。 两个锋利的男子,各持兵器,站在数米的距离,形势一触即发。 电光火石间,柴子洋挥鞭而上,忽地,一对鸳鸯钺横向砍了过来,柴子洋退了一步,立马和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斗上了。短短几秒,两人竟然你来我往地过了好几招。 趁着两人交战,徐栩疯狂跑向了李景行。 最爱的人站在夜色中,像一株炽烈的昙花,想要将全部的生命祭奠给光明,当他盛开后,那黑夜也会随着陨落的花瓣而消失。 可徐栩才不想管这时间是白天还是夜晚,是光明还是黑暗,徐栩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抱住他,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可真跑到跟前,看着全身是伤的李景行,他立马停住了,抬起手要抱不抱,踌躇半天,又心疼地放了下来,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徐栩泪盈于睫。他最爱的男人,之前一直无坚不摧,所向披靡,降灭了无数妖邪,而今天,这个男人受着严重的伤,用身体勉强支撑着,也许看上去不堪一击,但在徐栩的眼中,李景行还是那么伟岸与坚强,襟怀磊落,铮铮铁骨。 就如同他的信仰,屹立不倒。 那就让我陪着你,我们可以伤,也可以死,唯独不能认输。 一边打得热火朝天,这一边却两两相识,悄然无声。 比起伤心的徐栩,李景行的脸色却异常难看,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言语中带着一丝愤怒。 “徐栩,活着不好吗?”凌霄在徐栩的后面哂笑一声,“请君入瓮这个局你应当是看得出来的,不过,你还是为了李景行硬闯进来,真好。” 徐栩转身退了几步,将李景行护在身后:“我一个星列级的新人,劳你这种大前辈挂念,实在受之有愧。” 凌霄的容貌本就清雅,半明半晦中,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更像是一副水墨画,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你真的是星列吗?” “你在问我吗?你们应该更清楚吧。”徐栩细长的明眸更加锐利。 凌霄看着玄冥的人被困了四个,一下子心情更加愉悦了,压住眼底的运筹帷幄:“你想用自己换李景行。” 徐栩嘴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李景行不会同意。” “哦?你怎么想?”凌霄兴致极好地看着这对亡命鸳鸯。 “大不了,一起死啊。”徐栩说。 李景行伸手拉住了徐栩的手,徐栩感受到对方脱臼的手正用力地握着他的手指,一瞬间,他的鼻子就酸了,不是因为面对死亡的悲伤,也不是因为面对困境的憋屈,而是感动。 李景行明白他。 这番默契不用言语,天各一方对徐栩来说没有意义。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不可能让李景行独自上路。 他唯一不可失去的,就是李景行。 第68章 第二个任务 另一边的打斗戛然而止。 张麟乐的双钺落地, 而柴子洋的鞭子如灵蛇一样缠上了张麟乐的脖子,陡然拉紧。 “六碗!” “麟乐!” 徐栩看着被皮鞭绞得面红耳赤的张麟乐,对李景行说道:“你留下,我去!” 凌霄双臂一张, 拦着徐栩笑道:“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着, 伸手去抓徐栩的脖子。 徐栩本就不会体术,凌霄杀他易如反掌, 可是,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徐栩的身体,就被一股气给挡回来了。 徐栩也感受到了, 有一股透明的气围绕着李景行与徐栩, 让凌霄短时间内靠不过来。 “六碗。” 张麟乐的面色已经由红变为青了,他像只垂死的鸭子被柴子洋吊住了脖子。可即使到了这一步, 他还是关注着徐栩与李景行,全然顾不得自己安危,用自己最后那一点灵力勉强为两人立了一个安全圈。 徐栩不能辜负了张麟乐的苦心, 他赶快撕下了自己T恤的一块布料,双手齐动,两三下就绑出了一个竖条柱状。与此同时,他启唸咒语,掏出了七颗钉子,将其中一颗钉子钉在布条柱上。 李景行看得出来这是巫术,之前姜月限制了所有的正派道法的威力,却为了自己方便, 没有禁用巫蛊之术。 那钉子是棺材钉,一共七颗。通过法术,将钉子钉在特定的载体上,就能起到诅咒作用,令人感到全身痛楚。 七颗如果全钉在关键位置,钉完后对方就活不了了。 古时民间或是宫廷的钉小人蛊术,便是这个法术的分流。不过,不懂口诀字讳的人用木偶做载体加害他人,并不见得起效,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徐栩师从闽越故地的口山派,该派早期融合了巫法,其强硬与阴险程度,与东南亚其他降头派系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徐栩正派道法学得不好,这些旁门左道反倒是手到擒来。 徐栩不会体术,断然拼不过凌霄与那条巨蛟,之前和李景行在一起,也不会用这些法术,可现在张麟乐危在旦夕,李景行又受着伤,道法受到限制,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就算再阴邪的法术,该用也得用。 李景行学的是民间道法,民间道法和传统道教所授的道法不同,前者并不系统,甚至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