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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把刀,一时没谈好价格。 寒要一百块布,繁他们死活不肯松口,只肯出五十块。 五十块布有些少,石鬃兽那么危险,长角又那么难融化,兽人们披星戴月,几乎要一天一夜,才能打造出一把合格的刀来。 繁那边同样不松口,“我们要做一块布出来也非常难,五十块已经很多了,如果再多的话,我们情愿用我们自己的爪子。” 一时僵持不下,两个部落的人倒也没吵架。 饭做好了,繁跟醒邀请他们去吃饭。 今天吃的是烤rou,却不是任鹤隐记忆中的那种烤rou。 布族的人们用一种特别的大树叶,包着rou、菜跟果子,放好调料,扎扎实实捆好了,放到火上去烤。 烤出来的rou非常鲜嫩,还带上了各种菜与果子丰富的味道。 任鹤隐尝第一口时,感觉十分神奇,第二口就爱上了这种回味无穷的味道。 他转头看云鸣,云鸣拿着的叶子包里别有内容,同样是rou跟菜,他手上的rou类跟菜类都不同。 任鹤隐灵动的眼神在他手上转了一圈,有点想尝尝他手里的食物。 云鸣手一顿,动作轻快自然地从任鹤隐手中拿过他那个叶子包,又将自己那个塞给他,动作快得周围那么多兽人亚兽人中,愣是没多少人发现了。 任鹤隐低头笑了一下,咬上云鸣换给他的rou。 这一包rou也好吃,别有风味。 他们从老远的地方跑来做客,布族的人们都很热情,一个劲往他们手里塞rou不算,又给他们倒果子泡出来的汁水喝。 年轻的兽人亚兽人们更是围着篝火歌唱舞动起来。 歌声热情而粗犷。 有不少人邀请任鹤隐。 也有不少人邀请云鸣。 每当有人过来,任鹤隐就举起他们在底下牵着的手。 年轻的兽人亚兽人们立刻明白他们的意思,不由挤眉弄眼起来。 任鹤隐一应回以笑容。 天色很暗,篝火很暖。 任鹤隐挨着云鸣坐,困了就靠在他身上。 云鸣摸摸他的脊背,调整自己的肩头,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他们部落这次跟出来的都是已经有了伴侣的兽人,看到他俩这种情形,心里都明白,并不打扰他们,也不八卦。 任鹤隐不用特地解释,心里松了一口气。 晚上,布族人特地腾出了几间大茅屋给任鹤隐他们住。 任鹤隐是祭司,跟云鸣分到了其中一间。 这间茅屋应该是专门的客房之类,里面没什么私人物品,就是大床,床上放着枕头与兽皮被褥。 夜色暗淡,窗子没有放下来,屋内却很暗。 这些茅草屋都是草木结构,十分怕火,里面不点篝火,以兽人亚兽人们的视力,也不必专门点篝火。 任鹤隐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屋子,轻咳一声,“老大,我们是睡地还是睡床?” 床就那么大,想睡在床上绝无法变成兽形。 云鸣声音在昏暗中响起,“床。” “我睡里面吧。”任鹤隐他们进来前都漱过口洗过手脚,此时不用另外出门折腾,直接爬上床就行。 云鸣看着他,说道:“小心墙。” “知道。”任鹤隐摸着墙小心翼翼躺下,拉过兽皮被子盖着,“我好了。” “嗯。”云鸣坐在床边,慢慢躺下,就躺在他旁边。 任鹤隐将被子分他一半,颇有些大气不敢出的感觉。 他们的肢体接触其实非常多,任鹤隐每天还躺在云鸣身上,被他的气息全包裹着,也不觉得不自在。 现在两人以人形并排躺着,任鹤隐却觉得脸有些热。 可能都是人形,这个姿势特别容易想起某些颜色片段。 任鹤隐直挺挺躺在床上,脸上热度一直下不来。 过了一会,云鸣转了个身,侧着身子对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侧,低声道:“睡吧。” 任鹤隐隔了好一会,才低低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习惯了云鸣的气息后,任鹤隐渐渐放松下来,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任鹤隐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手搂住云鸣的腰,脚还跨在云鸣身侧,整个人像抱着个大布娃娃一样,将云鸣搂在怀里。 再一抬头,云鸣眸子清凌凌,显然已经醒了很早。 任鹤隐猛地收回手脚,当做什么时候都没发生,双臂枕着眼睛,闷闷说了一句,“老大,早。” 云鸣看见他白皙匀称的脚腕已经弹到被子外了,眼睛里带上了笑意,“早。” 说着,云鸣隔着兽皮被子轻轻拍了拍他,“起来洗漱吃早餐。” 任鹤隐双臂依旧挡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道:“你先去,我等会就来。” 他还得平复心情。 云鸣先下床,将他昨天踢乱的鞋子摆好在床前,又拍了拍他,“布族的人已经做好饭了,快起来。” 任鹤隐翻身坐起来,往撑开的窗子那边看,“我们部落里的人也都起床了吗?” “大部分起了,跟布族的人在聊天。” “那我们也起吧。”任鹤隐看见床前整整齐齐的鞋子,耳根又有些热,强装无事,“走走走,我们快点去洗漱。” 云鸣拉着他的手臂,低头帮他整理了一下睡得乱七八糟,卷起了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