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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毫不顾忌!邵钧不由警觉看了下在前边恭敬躬身等着他们的灰衣人,花间雪冷笑了下:“那也是旁系犯过错的族人,被剥夺了姓氏和名字,自愿割了舌头刺穿耳膜在岛上做下仆苦力工作,以此来换取自己的家人在外边继续得到花间财阀的庇护。” 邵钧不寒而栗,花间雪淡淡道:“进去肯定会有人挑衅你,不要搭理,先动手的要罚跪。” 她转过身,冰冷的脸仿佛冻结了一般,似乎那些任性和冲动都只是在亲哥跟前展露,一旦发现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替身后,她就变成了疏远客气的人。 冬日的海风吹过来,想来应该是刺骨寒冷,邵钧自己是机器人不怕冷,眼前这纤细少女一身薄薄的花袍,却仿若不觉,只是盯着那远处,眼睛里满是寂寥不甘,她在担心花间风吧,邵钧想了下安慰她:“他会没事的。” 花间雪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双眼眯了眯,直接走了,邵钧跟上,过了一会儿他们进了一座透明的升降梯里,然后一直往下沉,一直沉到地下,然后他们便进入了一座巨大而恢弘的地底宫殿,通道两侧雕刻着各种古朴的花纹,却又都是高科技的钛银通道,虽然是地底下,却丝毫不憋闷,明亮清爽,通道里干净得一点尘埃都看不见。然而邵钧却想起了艾斯丁关于“生活在阴沟里的见不得光的老鼠家族”的评价来,真是颇为精准,这里明明没有天网和星网,他是怎么知道的? 每一层都有一条通道延伸到不同的宫室中,他们一直沉到最下一层,在灰衣人的引导下,一直到了属于他们的地堡内,房门上铭刻着巨大的红色鸟雀图案。 花间雪带着他进了里头,将随身行李箱扔了进去,冷冷道:“到点会有人来引领我们去用餐,然后参加大祭祀,祭拜后就可以回去了,这里不能联星网天网,不能四处乱走,其他没什么忌讳,就在房间里呆着就好。” 房间里很宽敞,有整整一面墙的玻璃墙,墙外是深沉的海底,配有灯,能看到一些游鱼和珊瑚礁。一张看着就挺舒适的床,陈设也都华丽古朴,邵钧坐下来,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微微有些发呆出神,这个时候,应该是柯夏在复健的时候了,不知道他今天还会不会神经痛。 邵钧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患上了分离焦虑,明明柯夏那边是有莲花在照看,也同时吩咐了欧德注意那边的情况,但自己仍然完全无法放下心来。他拿了书起来翻了翻,架子上的书想来都是花间风以前留下的,全是各种吃喝玩乐的杂志。 这对兄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扮猪吃老虎演得连彼此都瞒过了。 邵钧心下叹气,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微型机甲,配着的正是之前古雷给他的手动cao作系统,开始练习手动cao作机甲。 当花间雪进来的时候,邵钧正cao作着微型机甲,十指如飞几乎掠出一道道残影,小小的微型机甲哒哒哒单腿转圈、小步跳跃、大跨步旋转在跳舞,花间雪有些无语:“吃饭了。” 邵钧将手上的键盘一扔,让微型机甲保持着单腿站立,一只手放在脑后拢着另一只弯着的脚的小天鹅造型,起身,原本挺直脊背微微一垮,原本那种沉默冷漠的气质就消失了,懒洋洋玩世不恭的花间风又出现了。 花间雪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几眼,心说也不知道哥哥去哪里找出来这么个人,才带头走了出去。 用餐是一个极宽阔的餐厅,桌子并不多,十来桌,桌上均插着不同座标,他们这桌上仍然插着朱雀图案,但却只有他们两人入座,和旁边那些坐得满满当当有老有少的桌子不同,其他座位上虽然也有插着朱雀的,却并不和他们亲热。 花间雪淡淡道:“朱雀嫡系,只剩下我和哥哥了,其他的都是庶枝。” 菜还在慢慢上着,显然还没有到开餐的时候,四处都有花间族人在攀谈闲聊,倒显得他们这桌空荡荡的分外寂寥。但两人脸色都颇为淡漠,坐在那里似乎完全无视四面八方或直视或偷偷打探的目光。 邵钧懒洋洋靠在靠背椅上,有隔壁座桌上摆着青龙的年轻族人戏谑地和他说话:“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风少吗?怎么,刚刚斩获了那么多大奖,咋还这么低调。” 邵钧斜眼看了他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后边走来了一个人,虽然也是黑发黑眼,却肌肤黯黑,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得和身旁修长斯文的其他族人有些格格不入,他阴阳怪气地笑了声:“睡了小歌后吧?真是艳福不浅啊,算是最后的疯狂吧?还是再给自己找后路?看来我们的大明星就算被逐出家族,也是能过得不错的哦,只是剥夺了花间这个姓,怕是连小歌后都不会理你了吧?” 邵钧眼皮都没有抬,但是却无论是眉眼还是身体姿态,甚至是那修长的拿着瓷杯的手指,都完美地演绎出了鄙视这两个字。 花间雪一旁不屑道:“就你这模样儿,就算姓花间,再倒贴钱,怕是人家也不稀罕和你睡呀。”她抬起眼,刻薄而尖利地嘲讽对方:“是不是?花间黑熊?” 花间雄眼皮一跳,他从小就因为长得和族里的人不太一样而饱受歧视欺凌,长大了些仗着一身蛮力虽说不再有人敢欺负他,他却还是对人的轻蔑和眼色特别敏感,而他应对这一切往往是先发制人,不管如何先攻击了再说。 邵钧那无视本来就已经让他火冒三丈,花间雪那含讥带讽地叫起他小时候的绰号,更是让他热血冲上头,一时也就口不择言:“呵呵,自然是比不上你们朱雀枝的相貌总是分外秀丽呢,也算是家传的,我看啊,风少捧个出来卖的,怕不是和你们的亲爹一样,就好出来卖人尽可夫这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