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奉主开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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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澜余光一扫,成功在君泽那张老成持重的僵尸脸上看到一丝裂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进了万花楼,凤惊澜一张银票朝桌上一拍:“把你们这里最美的妞、最好的酒、最美味的菜全部端上来。” 老鸨一看凤惊澜出手如此阔绰,早就心花怒放,二话不说立马殷勤的安排去。 很快一堆美味佳肴上桌,一串环肥燕瘦的姑娘走了进来。 “奴家海棠” “牡丹” “芍药” …… “菊花……” “咳。”凤惊澜正喝着小酒,听着姑娘报花名,乍听到菊花,差点呛住,引得那位菊花姑娘一阵惶恐。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继续。” 一串花名报下来,凤惊澜只觉百花绽放。 “公子爷,你想好,要选哪一个伺候?” “一个?你们看我们三位,各个身强体壮,一个顶俩,尤其你看我们这位君爷,身材健硕,力大如牛,日御十女也不在话下。” “咳!”君泽被凤惊澜的话呛得俊脸红到了耳后根,“公子别拿属下开玩笑了,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安危的,而且这等烟花之地咱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君泽,你既离开你那位前主子,跟了我,需知新单位要有新风气,本公子与你那前主子不同,素来信奉的是工作娱乐两不误,最是痛恨那些无良的资本家,而且本公子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君泽,你要相信自己的可能。” 凤惊澜说着,还是郑重拍了拍君泽的肩膀。 她的力道不重,君泽却有种二十多年人生被摧毁的感觉。 “当然,如果你实在放不开没关系,你就把这当成你的工作,奉主开嫖,上吧,喜欢哪个就点哪个,今晚的开销全都走公款。” 反正这些钱都是君无极,花再多也不心疼。 还奉主开嫖? 君泽的脸当即转红变黑,偏偏还有些不怕死的女人自己贴了上来。 君泽一恼,直接拔剑,吓得众人面色大变。 “这位爷这是做什么,我们出门做生意,都是为了让爷开心,您就算不满意,春娘我给你换个姑娘也可以。”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 君泽这脸一沉,就跟他主子身上的寒毒发作一样,十里之内顿时一片寒霜。 凤惊澜见此,眉头不由蹙起:“君泽,坐下,把剑收起来。” 君泽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照她的话去做。 “春娘是吧,我这侍从是个莽夫,没见过什么女人,一时害羞你们见谅啊!我瞧着这些jiejie们模样身段都不错,这样吧,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之外,其他都留下,海棠牡丹芍药杏花你们四个伺候我这莽撞的侍从,顺便教教他做男人的乐趣,今日谁让他端起杯子喝一杯,爷赏他一百两,喝两杯,两百两,以此类推。” “公子!”君泽眉头拧出了个结,显然不认同凤惊澜的安排。 想要抗议,凤惊澜已经别过身去,招了两个美人捏肩捶背,一个唱曲儿一个陪酒。 “若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君泽原想再度拔剑,逼退围上来的莺莺燕燕,凤惊澜的声音却在此时飘了出去。 顺着声源看去,就见凤惊澜在一堆花团锦簇中神情那叫一个享受,心头不禁窜起一团火气。 尤其是想到无极阁中生死不明的主子,心头更不是一处滋味。 今夜便是十五,以主子的身子如何承受诅咒之力,就算是请了青宴台的人,只怕赶不及…… 偏偏他只能在这里陪着凤惊澜荒唐度日,越想越是烦躁,心思浮动,周身自然出了破绽,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其中一个不知道叫海棠还是牡丹的,嘴里叼着杯子扑了上来。 君泽左闪右闪,可哪敌得过这些个风月高手,四人八手,你退我上,君泽又不能武力镇压,难免中招,几杯清酒下肚,就连凤惊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看着突然冷清下来的包厢,君泽一个激动,心头警铃大作,连忙用内力逼退体内的酒水。 “我家公子人呢?” “凤公子说不想打扰君爷你和几位姑娘,跟菊花姑娘去后院赏花了。” 君泽再不迟疑,抓起剑便冲了出去。 结果刚出了门,便见凤惊澜走了过来,只是身旁的人却由那位菊花姑娘变成了燕流月。 乍见燕流月,君泽面色骤变。 “你在这里做什么?” 凤惊澜脸上泛着酒晕,视线在君泽和燕流月身上来回,眼里透露着疑惑。 “你们认识?” 不同于君泽的震惊,燕流月显然淡定从容许多,施施然一行礼。 “君大人跟着小侯爷来过明月楼几回,自是认得。” 君泽眉头皱了皱,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跟燕流月纠缠的时候,视线落在凤惊澜的身上,此时的凤惊澜衣衫凌乱,束发的簪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俨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毛贼,都给我解决了。不过没想到碰到月娘,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凤惊澜说的云淡风轻,可君泽却知道绝不可能是几个毛贼那么简单,看向燕流月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这万花楼的老板与奴家是个朋友,过去常常应邀过来跳舞,今日恰巧路过,没想到遇到了三小姐,月娘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小姐,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不等燕流月说完,君泽已出声打断了她。 凤惊澜点了点头,与燕流月说了两步,便离开了万花楼。 深夜,万籁俱寂。 客栈一角。 君泽面色沉重的看着对面的燕流月:“你一路从帝都跟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前两日在温泉池边,他嗅到的气息果然是她的。 只是一想到她处心积虑的跟上来的目的,君泽的心顿时变得无比沉重。 “不过是出来走走罢了,你忘了,如今我已被主子驱逐。” “那是你咎由自取!月娘,别逼我对你出剑。” “你以为被主子驱逐之后,我还想活吗?”燕流月勾着唇,月光下她的脸惨白的跟鬼魅一般,无尽的嘲讽在脸上蔓延,“离京三日,你就不想知道主子发生了什么吗?” 君泽当然想,只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燕流月看了他一眼,视线却透过他,看向那缓缓走来的白色身影。 “你也不想知道吗?” 君泽一回头,不知何时凤惊澜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君泽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股无力感,他知道瞒不住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瞒住过。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那些狼的身上有桃花香。” 凤惊澜淡淡的说。 燕流月微微一愣,随后失笑:“还真是失策啊。” “你不是失策,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想掩藏身份。”凤惊澜戳穿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不是杀她,“说吧,你想告诉我的事。从你一路跟踪我开始,或者从第一楼开始。” 燕流月看着眼前长身立于柳树下的女子,明月华泽落在她身上,自有一份高贵清雅。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明白君无极那样一个望空一切的人怎么会为她驻足的。 她聪明机智,她洞悉一切,她冷静自持,真真是像极了那人。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的恨。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凤惊澜很好,好到让她身为女子都艳羡钦佩,若没有君无极,她们兴许会成为朋友,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我自小便是为了他存在的,我是他的药鼎,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用自己的命成全他,我一直觉得那是我最大的光荣,可为什么偏偏要出现一个你,凤惊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幸运,又有多么残忍,我知道作为一个药鼎爱上自己的主子是罪,可我所要的从来不多,只要为他跳上一舞,只想要那短暂一夜,可是因为你的存在那都成了奢望。” “我腿上的寒毒,那日是我此生最后一次为他一舞,可是他却选择了你。在第一楼的时候,趁着为你梳妆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下了两生咒,你知道吗?我用了你的脸去给他跳舞了,可是他知道不是你,竟连一眼都不曾看过。我在他的酒水中下了情药,用你的脸去给他敬酒,哪怕他知道情药是他身上的情毒最大的禁忌,但是他怕两生咒反噬到你的身上,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了。” “我虽心痛不已,却目的达成,哪怕得他一夜,或许今日的我就不会这般恨。可惜,就算是死,他依然不肯碰我,甚至不惜耗损自身,将两生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燕流月抬头,看到凤惊澜虽依旧镇定,却不过是强装的,心里突然有些报复的快感。 “后面发生了什么,两生咒如何解的,我相信你应该都知道,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一些你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