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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沈清寒跟着嬴嗣音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剑术,可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掉以轻心的资本,右手边的黑衣人刚刚攻过来,拔剑一挡还来不及甩开,左手边的人又立刻跟上,沈清寒一个旋身避开跳起,一剑刺中了靠自己最近的黑衣人的肩膀,转身又是一脚踹开了自己身后追来的黑衣人。 大抵是练武的习惯不同,沈清寒的身体虽是不比嬴嗣音那般健壮结实,可多年习武的资本也是练出了一身精壮的rou体,沈清寒身姿偏柔偏软,极其灵活,、举手投足,起身落地的姿势都格外的优美好看,尤其是旋身而上时带起的一片衣摆,武姿如舞姿,观赏性和实用性皆是极强。 司马卫侯摇摇扇子冲嬴嗣音道,“你还真是费心教过了,他一个人打八个都这么轻松,倒是在习武这事儿上费了些心思。” 嬴景文的这支暗卫队并不简单,甚至这还是当年嬴嗣音在三百多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里用心的挑选出来的八个,招式剑术皆是有过他的指点,完全能熟悉的掌握所有人的出招套路,知道沈清寒没有问题,所以嬴嗣音才这般淡定的站在城楼之上未曾挪动过脚步。 对付旁的人就不同于面对莫南风了,沈清寒完全是招招不留情面,能杀一个就绝对不会多留一条命,周旋十余招之后便是已经倒下了两个。 嬴景文有些吃惊的抬头往上望,却是见嬴嗣音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沈清寒。 嬴景文会这般相信自己的暗卫队那也是因为,这八个孩子是嬴嗣音送来保护自己的礼物,他曾经说过,我若是不在,他们八个就暂时代替我保护你一下。 结果现在他不在了,那八个孩子他也要收回去了。 作为职业的杀手,长剑短刀这些随身之外已经完全用了个遍,要说暗器和毒粉也是有可能会有的东西,沈清寒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便见一枚银针朝自己的面xue袭来,他伸手刚一打出,身后又连飞出好几针来,回头的瞬间又察觉到身侧也有银针靠近。 掌握的正好的时间差,顾得了前便顾不了后,沈清寒连忙挥剑想起一道冰墙来挡,哪知道冰面刚垒起一半,便是有一道黑影自上而下旋即而来,嬴嗣音一把搂住沈清寒的腰身,脚都不用踩力,抱着人便往后一旋,完美的躲开了那几只‘嗖嗖嗖’直接刺入冰墙之内的银针。 “???”沈清寒好奇的看着那玩意儿,像是想不明白几根破针为什么能刺进冰墙之中。 嬴嗣音顺手一把将沈清寒打横抱在怀里,“那叫绵骨针,没有实态,都是用内力打出来的幻型,因为面积小所以想要透过冰墙的阻力也很小,遇到这东西你只能把他打碎或者打出去,挡是挡不住的,它们会寻找任何一切所能穿透的缝隙,然后刺进你的身体里。” 沈清寒自觉自己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可是这,“有这种武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创的,我教的,书上没有记载。” “……”沈清寒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骂他,于是干脆闭了嘴。 稳稳落地之后才将人放下,嬴嗣音一抬头,入目的便是嬴景文那双透着炙热目光望向自己的双眸。 他只浅浅扫过一眼,手指头一举,那城楼之上便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下人来,落地的人群之中还有混在里头看热闹的司马卫侯和宁嘉容,依着沈清寒的想法,嬴嗣音道,“把人收押起来吧。” 他没有说‘捆’字。 “我们能谈谈吗?” 带着沈清寒往回走的时候,嬴嗣音听见嬴景文这般软弱哀求的同自己开了口,他没有回头,倒是沈清寒转过身去,跟个斗气的孩子似得冷声道了两个字,“不能。” “嬴嗣音,我们之间连说个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嬴景文仍是不肯放弃的喊道。 “要什么机会?”司马卫侯路过之时,还不忘嘲讽,“你现在知道错了,现在知道要机会,那我们冀北其他被你害死的兄弟呢?你给他们机会活命了吗?” “咱们这位小祖宗厉害着呢,跟他斗,你还差点儿段位。”宁嘉容也是掩面一笑,极其挑衅的冲着嬴景文说道,“不过也不是说你不行,至少在作死这件事儿上,他还差的你远,单枪匹马的都敢往冀北跑,胆子够大的啊。” 来一个人刺激一句,嬴景文也是被气的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沈清寒这个人虽然身负血仇,恨他嬴景文是恨的咬牙切齿,可抓着人却还是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他在侯府里安排了一间客房,房间就开在嬴嗣音房间的隔壁,找了十来个人团团将房门守住,甚至还找了大夫分别给韵锦公公和嬴景文二人把了脉,开了药。 中午的膳食都是沈清寒亲自端过来的,韵锦公公扶着嬴景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一见沈清寒便是立刻住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冀北侯府的伙食还不错,不过沈清寒也只是随手端了一盘最寒酸的菜,进屋就将餐盘毫不客气的往桌子上一摔,抱着手站到嬴景文的床边,就这么一直看着人家冷笑。 嬴景文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瞧这待遇也没什么不满,甚至都懒得争论,他张口便只是一句,“嬴嗣音呢?我要见他。” “嬴嗣音?”沈清寒微微一偏头道,“隔壁呢,你声音稍微说大点儿他就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