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meimei在线阅读 - 第204节

第204节

    所幸顾瑾城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性子,早在顾铭扬起球杆要使坏的时候,就率先察觉了他的想法,先以球杆格挡,随即巧劲一挑。

    顾铭不仅没有打伤他的马,反而丢了球杆!

    “嘭!——”

    顾瑾城扬杆击向球身,彩色木球飞跃而起,转而被三哥接住,跨马扬杆,将球运向对方球门。

    “好!”星鹤郡主喝彩,抓住蜚蜚手腕不停摇晃,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顾瑾城。

    蜚蜚也十分意外,视线落在潇洒桀骜的少年身上,眼中尽是喜欢。

    少年策马飞驰,挥杆的动作干净利落,实在赏心悦目,三哥一身红衣,在球场上更是醒目的很,两人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观众席许多女子都在议论他们。

    蜚蜚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骄傲,小下巴仰着,大眼睛望着球场,手却紧紧捏了起来,希望他们能赢。

    三哥运着球往对面球门冲去,对方自然要阻止他,但运球过程中,一不可抢断球权,二不可迎面干扰,只能从侧边夹击,否则视为犯规。

    三哥看起来文弱,却精于骑射,策马运球根本不在话下,对方明显想要两面夹击,干扰运球。

    但是,还没有触到他的衣角,三哥就灵活地冲了出去,来到球门近前,一杆进洞!

    “好!”场内想起喝彩声。

    顾铭不甘心地缀在三哥后面,眼中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和其他三位队友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人神色俱变得凝重起来,不像是要好好打球,倒像是要卯着劲儿打人!

    顾铭的小动作,早已被观众席的众人发现。

    只不过,眼下正在比赛当中,没办法直接制止,加上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裁判也不好让他们下场。

    但观众席的顾寒亭早已经看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小龌龃,虽然没有旁人说什么,他还是觉得脸上无光,瞪了顾瑾城一眼,愤然离席。

    他一走,顾铭就慌了,他一直把顾寒亭当成坚实的后盾,以为有他在,顾瑾城就不敢反抗,毕竟顾尚书偏心,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可他竟然直接走了!

    顾瑾城没了制衡,要是打他可怎么办?

    之前腿被他生生踢断的痛感还历历在目,这混世魔王发起疯来,光凭他们几个,可拦不住!

    心里一怂,动作就退却了。

    顾瑾城却逼近他的身边,坏笑道:“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未免晚了些。”

    “你以为老家伙保的了你吗?”顾瑾城扬起球杆,直接将球从他脚下的位置,打到了对面的球门当中。

    观众席有短暂的寂静,随即便被惊呼取代。

    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人,这臂力得有多强,才能将球打的这么远,这么准?!

    “蜚蜚,你看到了吗?”星鹤郡主捧着自己的小圆脸,“好厉害啊,他是谁啊?”

    她有些激动,曦月郡主不禁偏头嗔了她一眼:“亏你还是郡主呢,怎的这样一惊一乍的,坐好。”

    萧星鹤讨巧地笑了笑,端正身子后,仍悄悄抓着蜚蜚的手腕,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蜚蜚心里更高兴,远远地望着顾瑾城在场上驰骋的身影,与萧星鹤说道:“他叫顾瑾城,是我未婚夫。”

    萧星鹤:“!!!”

    “什么?”萧星鹤张大嘴巴,“你定亲啦?”

    蜚蜚点点头。

    这下,连萧曦月都震惊了,看看阿柔,又看看蜚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没有准备礼物。恭喜恭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先觅得了良人。”

    “郡主见谅,待礼成了,再请您到府上吃喜酒。”柏秋在旁打圆场,萧曦月这才放过了阿柔。

    她们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结识的,早前便常有通信,只是不常见面,所以没多少人知道,她们其实是无话不谈的密友。

    “我看你也没有比我大几岁,怎么就定亲了?”萧星鹤十分羡慕,“刚刚那个人,你未婚夫有兄弟吗?帮我引荐一下行不行?我也想要一个武功高强的未婚夫。”

    萧曦月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知道未婚夫是什么吗?就想要,也不怕人家看笑话。”

    萧星鹤抱住蜚蜚的胳膊撒娇:“有没有嘛。”

    蜚蜚迟疑地指了指被顾瑾城逼至角落的顾胖胖,说道:“那个好像就是他弟弟。”

    萧星鹤:“……”同样是顾家的人,这差距也太大了!

    “那个不行。”萧星鹤说道,“还有吗?”

    蜚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柔便指着一身红衣的三哥,和风度翩翩的二哥,说道:“那两个怎么样?”

    萧星鹤频频摇头,倒是萧曦月,在看到二哥的时候有些愣神。

    二哥正与一旁的外公交谈,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在周围一群叔伯长辈中间,好似会发光那般,无比耀眼。

    萧星鹤缠着蜚蜚问她和顾瑾城是怎么认识的,雀儿一般叽叽喳喳,萧曦月却好似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柔说话。

    赛程结束,顾铭一方惨败,顾瑾城和三哥搭着肩,目光追向蜚蜚。

    见小姑娘正看着他笑,顿时心潮澎湃,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竟生过似火骄阳。

    一旁的萧星鹤忍不住用力摇晃蜚蜚:“他冲咱们笑呢。”

    几人俱被她这激动都模样逗笑了,萧曦月故意揶揄自己meimei:“人家冲蜚蜚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羡慕嘛。”萧星鹤捂着心口,“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瞧见人家两情相悦就忍不住想笑。”

    “什么两情相悦,太rou麻了。”蜚蜚打了个寒噤,“你不要乱说话。”

    萧星鹤歪着头,凑到她眼前却看她的表情,戏谑地捏蜚蜚的脸:“都定亲了,还害什么羞嘛。”

    说的也是,蜚蜚便大大方方地对上顾瑾城的视线,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他。

    顾瑾城接收到小姑娘的喜欢,心脏狂跳,领了彩头之后,便无比期待着傍晚快些到来,可以借烧烤之机,与蜚蜚多说些话。

    马球赛一场半个时辰,看了几轮,蜚蜚有些累了,加上萧星鹤要净手,蜚蜚便陪着她一块儿去。

    马球场有些热,蜚蜚在后院的凉亭下等,微风吹来,让人放松了不少。

    想到顾瑾城,不禁笑了出来,想着要怎样才能十分自然地把荷包给他,可惜今天人多眼杂,不好见面,实在不行,还是放在窗台上让他拿走好了。

    能瞧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蜚蜚已经心满意足。

    想到刚刚,蜚蜚其实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还没有到下聘的时候,严格来说,顾瑾城算不上她的未婚夫。

    幸好方才没有外人在场,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蜚蜚有些脸热,手背在脸上轻轻碰了碰,深呼吸了好几次。

    等了一会儿,星鹤郡主还没有出来,蜚蜚便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没成想,刚一出凉亭,旁边就闪出一个人影。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那人笑着问。

    蜚蜚觉得这声音有点儿熟悉,抬眸一瞧,果不其然,正是顾铭那个死胖子。

    方才在马场中,他就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想要害人,这会儿还来了后院,实在不要脸!

    再加上,她曾经和顾瑾城抓到这人在纳兰夫人的山庄里干坏事,对他的印象奇差,这会儿见他冲自己笑,非但不觉得友好,反而只感到膈应!

    “这里是后院,女眷才能来,谁让你来的?”蜚蜚厉声质问着他。

    顾铭当然知道此处只有女子才能过来,闻言,只说道:“相逢即是缘,若无这样的巧合,我也遇不到姑娘不是?”

    “谁跟你有缘!”蜚蜚察觉到这个人就是一个浪荡子,自己可不能跟他待在一起,于是转身便跑,“你再不走,我就喊人把你抓起来。”

    上回顾瑾城都把他腿给打断了,他竟然还不长记性。

    没成想,顾铭恰恰是冲着她来的,当即拦住她,说道:“你与我哥都快定亲了,咱们自然也算不得外人,多说几句话还是无妨的。”

    蜚蜚只能不停后退,但萧星鹤还在里面,她总不能就这样跑了。

    “我与你哥自然算不上外人,却不认识你。”蜚蜚说道,“你如此行事,让你哥哥知道了,非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断。”

    顾铭脸色一变,森然望着蜚蜚:“你怎么知道的?”

    他被顾瑾城打断腿地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是嫌丢人,二是不敢。但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顾瑾城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说给她听的吗?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带女子去那庄园的事情?

    思及此,顾铭脸色几经变化,最后,都被狰狞所取代:“的确像是顾瑾城能干出来的事儿,但是,他又不在咱们跟前,你猜我现在对你做些什么,他能不能及时赶到?”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蜚蜚察觉到危险,又不好直接呼救,思绪流转间,想到了一个法子,当即扬声喊道:“郡主,星鹤郡主你怎么了?”

    然而,没等她把人喊来,顾铭便面目狰狞地要去捂她的嘴。

    蜚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灵活的几个转身,都避开了他。

    顾铭本来就胖,腿上又有伤,根本就追不上她,被气得跳脚,胖手指着她的小脸,似要发飙。

    发现这一点,蜚蜚松了口气,一边躲避,一边喊星鹤郡主,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传来,很明显,是她的方法奏效了。

    “还不走?是等着被人发现,把你赶出去吗?”蜚蜚冲他做鬼脸。

    把顾铭给气了个半死,却不敢不离开。

    若此处只有蜚蜚一个小丫头,他自然不用怕,可问题就是星鹤郡主也在此,她父亲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若因此被记恨上,父亲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于是,拖着疲惫的肥rou和仍然酸痛的腿,转身就要离开。

    没成想,刚来到后院门口,就被人迎面一个拳头打在眼窝处,当即惨叫一声,仰倒在地。

    蜚蜚原本正防备地盯着他的背影,就见他突然摔在了地上,正觉得惊奇,要跑过去看,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在了他的脚踝处,直接把他给拖出去了!

    什么情况?

    惨叫声不停传来,小姑娘大惊失色,连忙跑出去看。

    “别打了,疼死我了,不要再打了!”顾铭求饶的声音不断传来,夹杂着拳拳到rou的响动。

    蜚蜚竖着耳朵仔细听,像一只被好奇心驱使的小猫崽儿,小心地凑到拱门边上,素手扒着拱门,缓慢探出脑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