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诗词大会
安意意却是还在这儿留了一会儿,帮着收拾收拾了铺子,又嘱咐了掌柜的明日要去置办一些什么物品,什么地方应该摆放什么物件儿才肯罢休! “掌柜的,那这里就麻烦你了,明日我还会再来的,只是今日实在是天色不早了,我只能先回府了!”安意意转头,看向和她一样一直在忙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掌柜的说道。 “姑娘说的哪里话,尽管离去便是了!”掌柜的似乎是有些惶恐,挠了挠头,他也已经一把年纪了,看人自有他的一套,这位璟王府的二小姐以前怎么样他不知道,但就现在来看,身上丝毫没有高人一等的脾性,相反,待人接物都很是温和,看来璟王府教养地不错。 安意意点了点头,才带着静秋离去。 回到王府,安意意匆匆用过晚膳过后便将十二唤了出来。 “明日你便去宋丞相府帮我打听打听宋小公子的行踪,至于我这儿,”安意意顿了顿,“反正我明日不是待在王府就是去铺子里,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十二却是有些犹豫:“属下得到的命令是保护二小姐您的安全!”言下之意便是不能答应了。 “你可是忘了,你的主子四皇子已经将你送给我了,从那时起,我才是你的主子,主子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安意意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危险。 十二这才低下了头,应道:“是!” 翌日,安意意起的比平时稍稍晚了一些,大概是因为昨日之事太过劳心劳力了,安意意想到。随后,又打起精神,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这些日子许茉莉好像是盯着她了一般,所以她面上功夫还是得做足,反正去请个安也只是走个过场。 等到安意意回来,十二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打听到了宋小公子现在在哪儿啊?”安意意坐到了位置上,纤纤玉手正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整个人呈现出慵懒的美感。 “宋小公子现在正和左相家的李公子、房侍郎家的公子等人在安定楼内吟诗作赋。”十二回答道,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也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人都是这般的没有温度。 “我知道了~”安意意说道,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又放下。 “静秋,准备准备,我们这就去安定楼会会这位宋小公子!”安意意对着静秋说道。 “是!”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的静秋答道。 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安意意主仆二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安定楼的门外。 抬头,看向牌匾上的“安定楼”那三个大字,倒是磅礴有力、挥豪大气,安意意心中想到,而后又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阵喝彩的声音,安意意又有些疑惑,这安定楼内为何如此吵闹? “小姐,每个月的今日都是安定楼举办的诗词大会的时间,京城中有名望的公子都会来这里参加,也是因此今日宋小公子才会出现在这里。”静秋解答了安意意的疑惑。 “哦~是吗?”安意意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那便让我们进去拜读一下宋小公子的文采吧!” “可是,小姐,今日我们穿的都是女装,恐是不便,这诗词大会听说只允许男子参加,姑娘家倒是可以在旁参观,至于上台去倒是不太可能。”静秋又说道,服侍安意意这么长时间,静秋还是了解自家主子骨子里的叛逆的,肯定会好生玩闹一番。 安意意却是不以为意:“那我们便在一旁看着就好了,放心,你小姐我有分寸!”安意意豪爽地拍了拍静秋的肩膀,脸上笑得开心。 两人在安定楼的大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进去,却是挡住了别人进去的路,又看安意意主仆二人是两名女子,心中更是不爽,只是碍于在众人面前的风度,也没有人开口赶人,就这么让安意意两人站着。 这会子见安意意进去了,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兀兀寄形群动内,陶陶任性一生间。自抛官后春多梦,不读书来老更闲。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穷通行止常相伴,难道吾今无往还?” 安意意刚进去便听到舞台的正中间传来这么一首诗,安意意仔细品读了一下,诗是好诗,只不过曲调太过悲情,想来此诗的作者定是一个官场不如意之人,只有经历沧桑的人才会发出此等感慨。 抬头一看,果见一位已经不复年轻的中年人站在擂台上,手轻抚着胡子,悠悠然地看着下面,像是在傲视群雄一般。也怪不得官场不如意了,安意意心中想到,仗着自己有一点才华便不将别人放在眼中,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过,想必过了今日,这位中年人应是会更加落魄了,安意意又想到。 果真,不过一会儿,便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上台去挑战了,“请赐教!”那公子先是向着暂时的擂主鞠了一躬,而后一边撑开折扇,一边说道: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做完整首诗后,那年轻的公子才又将折扇折叠,脸上露出恰然的笑,满是自满之色,却意外地令人讨厌,反而带着一股年轻人的朝气,“公子以为如何?” 那中年人却是终于低下了头,再没了之前的意气分发:“在下自愧不如!其实若说是诗,两人倒是不相上下,可后者巧就巧在用上了宝塔诗,字句工整对照,更讲究格律,这才让那中年人甘拜下风。” “倒是有趣!”而围观了这个过程的安意意脸上倒也多了几分兴趣。 与此同时,楼上的某个包间内,有一人看着台上惺惺作态的两个人却是有些不屑:“没意思,年年的诗词大会都是看一群文绉绉的诗人作诗,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同一件厢房内的其他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却是无奈,“这本就是诗词大会,不来作诗,那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