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戏竹马在线阅读 - 第1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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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陆庸,是陆庸!”

    阿清猛的坐起身,湿哒哒的汗水黏在身上,只是他此时已顾不得干净了,紧紧拽着顾衍的袖子,一字一句道:“真正的主谋是六皇子和陆庸!”

    第65章

    阿清大致说了说他和阿贵在穆兰山看到的情况,这一切,让一直处在迷雾中的顾衍,心中登时通明。

    “原来如此!”

    “少将军,我们眼下怎么办,如果是六皇子,那么眼下上京城怕是……”顾亭忧心道。

    顾衍与阿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

    “敢不敢赌!”

    就像五年前他们在穆兰山中一样,同样是绝处,但只要放手一搏,绝境亦能缝生,大破方能大立。

    还是老样子,顾亭永远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永远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但他坚信,只要有他们在,哪怕压下来的是天,他们也能捅出个窟窿来。

    虽然不是在战场,可顾亭身上却热血沸腾。

    ……

    承德殿此时已经被李穆和季斐带来的人包围了。反叛的禁卫军统领被俘,禁卫军群龙无首,很快就溃败投降了。

    在成康帝的身边,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黑衣人,无需试探,懂行的只一眼便知,这些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李绩目眦欲裂:“这些都是什么人!”

    阿清嗤笑道:“六殿下傻了不成,圣上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手里能没几张底牌么。你们啊,太单纯,太天真,以为造个反就能颠覆皇权了?醒醒吧!”

    其实阿清心里也郁闷着呢。

    这成康帝太鸡贼。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原来驰名天下的赏金阁,竟然是皇族人所建,历代只有承袭大统的大梁皇帝才能接手赏金阁。

    而赏金阁虽为皇族始建,但为求公正,且保证赏金阁不沦为某代皇帝的私有物,皇族不能直接控制或命令赏金阁。赏金阁自有自己的规矩,哪怕是皇族也要绝对服从。

    只不过,皇族手中有一块令牌,也是历代皇帝传下来的。但凡有亡国之祸,皇帝可持令牌求助赏金阁,赏金阁会倾囊相助。

    那日他醒来,不见了无尘,事后才知,无尘是奉了成康帝之命,拿着令牌往赏金阁求助去了。

    阿清咂摸咂摸,忽然咂摸过味儿了,合着无尘和老和尚都是赏金阁的人啊!

    无尘小心翼翼的揪着衣摆,看着阿清的脸色,小声道:“师父领的任务是无限期保护阿清,师父当年坐化之后,就将这任务传给了我。”

    阿清始终眯缝着眼盯着无尘,盯的他头皮发麻,无尘大脑急速飞转,又赶忙道:“噢噢噢,那个当初将你的悬赏令掉包的,也是我啦。”

    阿清本还没想到这儿,听无尘一说,他又气的肝儿疼。

    “是圣上吩咐的哦!”

    阿清眼睛一转:“所以,老和尚保护我的任务,也是圣上发布的咯?”

    无尘点了点头。

    “就,就在我和师父在穆兰山捡到你之后,才领的任务。”

    无尘不知道阿清的过往,只是师父叫他保护阿清他就保护阿清,师父叫他听圣上的话他就听圣上的话。

    “我又不知道那悬赏令是要你勾引少将军,要是早知道,我才不换呢。”无尘还有些委屈。

    阿清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只是想,圣上果然是圣上,能想到所有别人想不到的。那些人在布局的同时,圣上又何尝没有在布局呢。

    他将自己引来将军府,自然也是为了他好。但同时,圣上必然也是笃定了当初穆兰山的事儿非比寻常,自己一定知道些什么。

    而能唤起自己记忆的,在这世上,恐怕就只有顾衍了。

    “真是条老狐狸。”

    不用想了,公孙简必然也是奉了圣上之命,专程照顾他身体的。阿清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他傲娇的想,自己是一定不会跟老皇帝说感激的话的。

    谁叫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了。

    随着顾东海和明钰千里奔袭,解了雍州之危,上京城的内乱才真正平息。

    二皇子和周严从北疆一路被人押送回来,直接关进了天牢。就关在六皇子李绩的隔壁。

    这兄弟两人见了面,全都红了眼,恨不得手撕了对方。只是悔恨无用,最终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杯毒酒。

    对于这次参与其中的叛臣,成康帝全部严惩,周家,陆家全族斩首,其余人全部流放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归京。在承德殿公然反叛的朝臣们,全部革职收押,其子孙三代不得入朝堂。

    这次惩处,是大梁立国以来,最严苛的一次。目的也是为了警示后来者,做好你臣子的本分。

    这些人落了马,朝中一下子空出大半的官员来,六部忙的脚不沾地,原本因为皇子造反而耽搁了的科举考试,被提到了首位。

    各部官员互相配合,认认真真为朝廷选拔人才,大梁朝廷空前的热忱忙碌。

    “七殿下,你见到明钰了么?那日破了雍州,明钰也有功劳,我还想着联合尚武堂的人,给明钰求情呢,谁知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影。”季斐面带一丝焦急。

    李穆不爽的说道:“找明钰,找明钰,你怎么就知道找明钰啊,明钰有手有脚,那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啊。”

    季斐扁扁嘴:“我这不是,这不是担心他嘛,问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