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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相父当真博闻强识。”萧让含着笑赞道。 云歇解释完,心头的小火苗又旺了旺,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灌了自己一口。 萧让知他要面子不肯甩脸色给他看,又翻了一页,叫云歇看时,指尖状似无意地掠过云歇微凉的手背,云歇瞬间神情一滞。 他觉得有细细密密的酥麻痒感从手背窜过,顿时佯装无事地悄悄将手收到背后,以防被再次碰到。 萧让是无意,也似乎真要改了,有忏悔的意思,他却在暗戳戳想一些龌龊的东西,简直不可饶恕。 云歇自厌的同时,羞愧欲死,暗道自己越来越畜生。 二人一问一答,面上师慈徒恭,底下暗潮叠起。 萧让刚准备照计划进行下一步,云歇内心激战着,手无意划了下,指尖登时被薄而锋利的书页边缘划了一道,带出一条细而深的血线。 云歇轻“嘶”了声,望着食指上冒出来的血珠发呆,要不是萧让在,他说不定会自己舌忝一舌忝,眼下肯定不行。 萧让登时将狗屁计划忘得一干二净,眉宇间染上焦急:“手伸过来,我看看。” 云歇却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藏到背后。 这个动作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小时候他每次被欺负,他爹来找他,他就会将伤口藏藏好,不让他爹担心。 云歇藏好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扭捏小孩子气,正尴尬着,沉着脸的萧让不由分说地抓起他手腕,拨弄着那根受伤的指,当着云歇的面,含了上去。[审核这里是手指!] 云歇脑中“轰”的一声巨响。 他自己都没好意思舌忝,萧让他……他…… 云歇大脑一片空白,羞愤欲绝地就要急急抽手,萧让却轻叼住他指节,不让他出去。 云歇对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凤眸,头皮一阵发麻,佯装的冷冰冰乍然消逝,脸红得滴血:“你快、快松开!我不疼,脏——” 萧让不听话,往里送了送,在伤口处轻舌忝了下,温热湿滑的触感立时在云歇指尖蔓延。 云歇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一些场景,霎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41章 阿越注意到, 从皇宫回来后, 云歇整个人就不太对。 明明是执着夹菜,菜夹回来了,云歇却开始盯着自己的食指发呆,脸上很快染上可疑的红,呼吸也有点快。 他似乎察觉到了阿越的窥视,若无其事地冲他一笑,脸上红渐渐褪去,默默吃着。 可刚过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心不在焉, 脸上的红又开始蔓延。 周而复始。 阿越看不下去了, 搁下碗探身就去触云歇发红的脸,云歇避闪不及, 阿越冰凉的手让他浑身一激。 “成何体统?!”云歇恼怒地去拨阿越的手。 阿越却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着急道:“你脸这般烫, 是不是发烧了?” 云歇一噎。 阿越刚要遣人去请沈院判给他仔细瞧瞧,云歇却出声制止。 阿越目露不赞同。 “……我这个时候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吃饱了,你慢用。” 云歇在阿越隐忧的神色中默默走出内室,贪婪地吸了口早春凛冽森寒的空气,身上的热顿减。 云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才不是发烧。 他是发情。 他只要一想到萧让的俊脸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涩情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就无法克制的头皮发麻, 热气上涌。 云歇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云歇前所未有地表示赞同, 似乎将此归结于人之常情,就能稍稍宽释满腔自厌。 萧让是担心他,所以反应过激,用这种令人尴尬的法子替他止血,他在萧让焦灼忧切的眼里,却在想一些龌龊至极的事,简直不知廉耻。 他明明大脑没办法接受被萧让摆弄,下贱的身体却时时渴望,连带着影响他大脑,开始幻想一些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果然是近墨者黑,下贱的身体带的他高贵的大脑都下贱了。 云歇身后的阿越坐着发了会儿怔,终于恍然大悟,心里给小皇帝鼓起了掌。 午后谢不遇翻墙拜访。 府上人都知他的云歇的交情,对他翻墙见怪不怪,纷纷恭敬问好,谢不遇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云歇卧房前。 管家正好出来,被谢不遇拉住:“下人说云相正在午憩,可醒了?” 管家点头。 谢不遇笑道:“那小爷我来得正是时候。” 他大大咧咧地直接推门,管家没来得及阻拦。 谢不遇正好瞧见云歇换衣服。 他兄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昳美,骨rou匀称,体态绰约风流,是他年少无知时肖想过无数次的样子,只是…… 谢不遇的目光落到了他微凸的腹部,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云歇不是怎么吃都不见胖么?何时肚子上都有赘rou了? 抑或是酒喝多了,有了罗汉肚? 谢不遇满脸难以置信,难道连云歇都要饱受岁月的摧残,从艳绝天下的翩翩少年变成大腹便便的糙汉? 谢不遇瞬间心痛到难以呼吸。 云歇听见门边动静立即戒备地捂紧自己,怒道:“出去!” 谢不遇虎躯一震,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忙乖乖认错:“阿停你别生气,我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