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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恶虎道:“做过什么?” 白映阳想起张恶虎成婚后,因孟翠桥害羞之故,他至今仍不知龙阳事该当如何,肯定不会妄为,何况自己并不觉身体有异常,想了想又问:“老虎,你屁股……痛吗?” 张恶虎瞪眼道:“好端端的我干么屁股痛?” 白映阳大大松了口气,忙打个哈哈道:“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张恶虎道:“你梦见阿绣了?” 白映阳一张脸瞬间通红,急道:“你……你不也梦见……小桥儿吗……” 张恶虎点头道:“我梦见跟他亲热。” 白映阳没料到居然是和老虎胡来,再回忆适才的绮梦,脸蛋一阵guntang。 张恶虎道:“是谁在叫?” 白映阳羞得低下了头,急道:“我不知道!” 张恶虎道:“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白映阳凝神细听,果闻隔壁传来一男一女喘息声,他微微一怔,伸手摸了摸床内墙壁,原来只是一块薄木板涂上一层白漆,皱眉道:“老虎,这家客栈真滑头,一间房隔作两间用,宿钱却收得比城里还贵!” 张恶虎道:“罢了,就这一晚而已。” 正在这时,隔壁女子突然破口大骂道:“括你奶奶,你那么想括儿,去cao坟墓吧!” 二人大吃一惊,均想怎么这女子说话怎地如此粗俗? 隔壁男子也道:“你说话不要如此粗俗!” 女子骂道:“你再叫括儿,老娘更难听的话都有!” 男子叹了口气,不再答话。 女子兀自骂道:“整天括儿、括儿,死了十年啦,早已化作白骨,你再想也活不转来!” 第80章 望梅止渴 白映阳再次睡下时,没再胡乱做梦,不过睡得良久,感觉脸上痒痒的,好似有蚂蚁在爬,睁眼看时,猛见一个虎头,正闪烁着炯炯双目盯着他看,白映阳吓一大跳,惊道:“老虎,是你……你要作甚?” 张恶虎按住他道:“你别动!”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他眼皮之上轻轻勾描。 白映阳定了定神,才看清那是一支黛笔,他是在给自己画眉,思忖:“莫非他把我当成小桥儿了?”见他画了一会儿,又拿胭脂往自己脸上、唇上涂抹,问道:“你哪弄来的脂粉?” 张恶虎道:“店小二买来的。”只要有钱,店小二什么都能弄来给你。 张家早年并不富裕,张大虎刚当上保长,没多少津贴,张夫人则去给人说媒帮补家用,年幼的张绣元就由哥哥张恶虎照顾。 张绣元爱美,却不懂如何梳妆,家里的粗使下人更不懂为她打扮,张绣元便整日缠着哥哥,要他给自己扮得美美的。 张恶虎只有这一个meimei,且爱若珍宝,如何不从?又见她貌美,倒也沉得下心为她妆扮,日复一日,竟尔练出一双巧手,所绘妆容,其精致程度不输女子。 白映阳道:“你把我当成小桥儿么?” 张恶虎不答,画得片刻,又取出一件女子的薄纱衫道:“你换上吧。” 白映阳见这薄纱衫颜色青翠,正是孟翠桥最钟爱的色彩,想必也是店小二弄来的,也不推辞,当即换上,用团扇遮挡面庞道:“你瞧,我像不像他?”他与孟翠桥眉宇间本就有些神似,这么一遮,简直一模一样! 张恶虎痴痴地看着他道:“像……” 白映阳微微一笑,走去倒来一杯茶,端到他面前道:“相公请用茶。” 张恶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白映阳坐在他脚边,轻轻为他捶腿。 张恶虎自上而下,看他垂首低眉,觉得就是小桥儿,忍不住一把抱起,在他脸上、唇上、脖子上狂吻,嘴里叫着“小桥儿”,就去解他衣衫。 白映阳本想哄哄他,逗他开心,见他突然如此,非常害怕,不知所措。 张恶虎吻了一会儿,终究记起不是小桥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以前常想,你若是女子,我娶了作老婆,再也不必为娶不到妻子而发愁,现时再想,倘若你真是女子,我娶了你,你是断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用为他不在身边而发愁。” 白映阳道:“小桥儿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的。” 张恶虎点点头,看着白映阳,眼神又有些迷离,忽道:“你……亲我嘴一下。” 很小的时候,张恶虎看着小小的白映阳,十分可爱,不时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吻,白映阳把张恶虎当哥哥,撒娇时也会去亲他,但那是孩童时代,且亲的是脸颊,长大后不再有此行为。 可适才作梦,二人无意之中居然如夫妻般纠缠,如今张恶虎又要白映阳亲他,白映阳微一迟疑,就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恶虎道:“回梅龙县之前,你就一直这样打扮,好不好?” 白映阳点头道:“好……” 张恶虎笑道:“真乖!”说着从怀中的锦囊里,取出孟翠桥平时用的玉梳,慢慢给他梳头。 白映阳不禁担心,暗道:“小桥儿,你快些回来吧,再这般下去,他只怕真要出毛病了。” 正在这时,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个女子又骂人了,越骂越大声,还摔起桌凳。 二人听得直皱眉,白映阳披上外衫,要去叫他们小声些,才开门,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一高瘦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白映阳还没看清中年男子长相,一条水柱自后泼出,把中年男子全身浇得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