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压寨翘夫郎[女尊]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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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混杂的记忆在秦先脑海中浮现出来,他略揉了一下额头,“金城越氏一向对双生子讳莫如深,认为那是灭族的先兆,是以若是族中有双生子降生,必除其一。可是越连池生来便胎里不足,身子羸弱,越家老太君拼死相互,对外宣称此辈只有一个独女,将越连池藏了起来。”

    聂千万抬头看了他一瞬,复又埋头扒饭。

    “兄长对此事了解?”容月红着兔子眼,面带疑问。他虽是世家公子,但是平日里容天权并不让他接触这些东西,男子,只要知书达理,懂事乖顺便好。

    秦先还是揉着额角,“不知道。”这记忆实在是太过杂乱无章,他凭着感觉说出一些,已是不易。

    一双温暖的手覆上来,手掌的茧有些粗糙,聂千万替他按揉着额角,力道不轻不重,位置不偏不倚。秦先索性将一只手吊在她的手臂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了过去。

    “头疼就别想了。”聂千万将秦先打横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容月惊呼一声,脸涨的通红,撇过脸去,“光天化日.....”

    众女人纷纷从眼角偷窥。

    秦先将头靠在聂千万肩上,闭上双眸,耳珠略红。

    ......

    “我去!冷澹呢?绑猪的她都给我挣断了?!”聂千万这回真的奓毛了。

    但是她背上这回背的是秦先,只手的着力处稍稍大了些气力。没像丢冷澹一样将人丢出去。

    聂千万痛心疾首,她将秦先妥善安置好后亲亲他的唇,语气幽幽,“心肝儿,等我。”说完便急急跳出去,身影在黑暗中渐渐隐没。

    “兄长,聂寨主她,能将她带回来吗?”容月身上那件破掉的衣衫换为聂千万之前打劫来的一身葱绿长袍,他此刻蜷坐在竹椅上,可怜兮兮地皱着鼻子。

    “她回不来,不是正好如你所愿。”秦先好笑,目光却是望向了聂千万离去的方向。

    她会回来的。

    容月又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是我想的那样......”

    秦先但笑不语。

    聂千万虽然轻功不及冷澹,但是,她有马啊!无辟寨中大把草料喂着,大把女人垂涎的飒露紫,此刻正在阔大的马槽中闭目而立。见主人前来,鼻息轻喷,前蹄欣踏。

    “紫霜,这回追上冷澹,她院子里任你啃。”聂千万松了紫霜的拴马扣,一跃而上,向着金城方向疾驰而去。

    紫霜嘶鸣一声,流星赶月,奔蹄如飞。

    作者有话要说:  臣妾做不到啊——

    第13章

    “陪我下山。”自从秦先的脚伤痊愈之后,再一次向他家妻主提起要下山的要求。

    聂千万彼时正躺在草堆上晒太阳,天气渐渐地热起来,她吐出口中一片翠绿的竹叶,“走。”

    容月已经走了五日有余,冷澹还是没有消息。

    秦先和聂千万走在顺安镇的街道上,周围人如潮水般散开。

    聂千万那日没有寻回冷澹,自此之后脸上都是挂着谁欠了她八百万的神情,生人勿进,也就秦先能戳一戳她的小酒窝,她才龇牙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晚上大多数时候聂千万还是会心急火燎的将他纳进去,看在他也很舒服的份上,秦先轻哼一声,姑且先让她在上面。

    秦先看着前方的打铁铺子,眼中一亮。

    “掌柜,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打?”秦先递过去一张图纸,面带和善的微笑。没办法,他若是再冷着一张脸,估计每一个铺子都会让他吃一脸灰。

    铁铺掌柜接过图纸,憨憨一笑,“倒是能打,不过公子要等半月后来拿成品了,这个嘛,得先付一下定金。”

    聂千万扯过图纸,上面四四方方,上窄下宽两个铁敦子,中间还有一根铁棍相连。

    “心肝儿打铁墩子干什么?”聂千万来了点精神。

    “举铁。”

    聂千万:???

    “等做出来,妻主就知道了。”秦先哄她。

    “哦。心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聂大寨主情绪略低迷,但是显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狗腿属性。不过看着要定金的女人,她不乐意了,她聂寨主要的东西,可从来没付过钱。

    秦先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要撸袖子的聂千万,拿出些银钱,“这些可够?”

    老板顶着聂千万冒出的杀气连忙道,“够了够了,保您满意。这是契条,一方一张,取货时拿着来就行。”

    秦先收好契条,从路边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聂千万手中。“妻主~”

    聂千万泄愤一样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口中直冒酸水,一张脸皱成了包子褶,秦先乐不可支。

    聂千万本来是想找卖糖葫芦的小贩算账,不过看着自家夫郎乐成这个样子,那股子火气和这几天梗在胸口的闷气突然间烟消云散。她将下巴搁在云眠的肩窝上,求撸求抚摸。

    秦先揉了揉聂千万毛绒绒的大头,“冷澹有分寸的。”

    “她有分寸?!她别横着回来就成。”聂千万一想到那个不告而别的女人就来气。

    二人走到一家面摊子上,叫了两碗面。

    没成想刚坐下,秦先身后突然幽幽地响起一句,“万jiejie?”

    音色之矫揉,语调之做作,秦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一个字简直是从北边的无辟山一直拉到了南边的不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