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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也知道啥意思,但是每次一说出来,总会让人畏惧。果不其然,看到乘务员的慌张,心里更加得意。 叫来乘务员的知青脸色有些僵,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霖被这吵杂声闹的看不下去书,姜尚也是如此。 姜尚忍不住开口感叹,“无产阶级里可没有随意偷盗人民的东西的人啊!还有,我好像记得这位大娘的孩子可没有补票。” 乘务员对姜尚给了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严肃批评妇女,“你也是个母亲,叫着孩子做这种事也不羞,如果要是跟损失者没有沟通好的话,车站会主动报警叫公安过来。” 见妇女惊慌失措的模样,一点同情的心都没有,反而很严肃,“你这种逃票的行为非常不好,对社会的风气影响也不好,等下会有专门补票的员工过来让你补票,不然以后可能你会上了系统的黑名单,无法坐长途交通工具。” 妇女一听,更是慌张的解释,就差没有跪下了。 女知青对于这几个没脸没皮的人很是不满,就连看着沾了口水之类的零食都不要了。 只要求,让这妇女带着孩子去其它车厢,不然他们也不放心。 对于这结果,乘务长也不想惹麻烦,招公安过来还得耗费时间,过来后就直接同意了,同时还提醒大家小心自己的行李。 有了这茬,大家对自己的财产保护升了好几个档次,睡前都要检查车厢门关严实没有。 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奇葩的事情,但是也不想跟陌生的人唠嗑,各自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火车外面的风景,或者拿起书出来看。 就这样,花了十天襄城终于到了。 姜霖带着姜尚姜酒两个也没有直接去农场报道,而是那些证件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熟人襄城知青办主任荀厚安来找姜霖,带着逛了一圈襄城,跟姜霖讲述下襄城农场的情况。 襄城农场的前农场主叫任元,任家在农场的经营已经有了数十年,突然空降个人过去,没有能力的话极有可能被架空。 荀厚安一脸认真,“过去上任后,还得小心行事。” 姜霖若有所思,“麻烦你了,这我清楚。” 荀厚安想了想自己跟甄羽几个的交情,多提醒了下,“任家跟革委会有点关系,农场里面也有些复杂。” 也怕失言,也没有多说下去。而是转个话题,“任元没有来接你们?” 这估计是下马威,可看姜霖同志的样子也不像在意的,就不知道是谁厉害几分。 姜霖笑了笑,“估摸着是忘了,这个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荀厚安点头,将姜霖一家送到了襄城农场,这离集市也不远,所以也没有花多长时间。 就是从市里出来,都是大草原,颇有一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野趣。 姜尚和姜酒感受着大草原的野风和景色,眼里都专注了许多。 很快,就到了农场。 姜霖没有出示证件,而是拜托荀厚安带自己几个进去看看。 荀厚安一听,忍不住怀疑的看向姜霖,这……可不像单纯的上任啊,说不得上面知道了什么事也不一定。 心中一凛,也没有拒绝,欣然接受了下来。 进去后,门口前的屋子算是比较好的,穿着不错保暖的孩子在院子门外吃着是白面馒头,吸引一些穿的较差的孩子眼光和口水。 姜霖没有贸然询问,而是径直的走进去,越里面的房子越矮越破旧,还有好几个牛棚。 里面的人穿的破旧,但是眉眼气质都在告诉着别人他们的不平凡。 这时候,农场里面的土地都比较空,看着就是采收许久了。 但是里面的人比外面的人少了许多。 不禁好奇问,“为什么里面和外面的屋子差距如此大?” 荀厚安东张西望了下,确定没有旁人才开口,“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最外面的都是任元家的亲属,里面的是当地人以及被招来开荒的人民,最里面的你也知道了,就是下放的黑五类。” 姜尚有些不解,“那里面的人怎么比外面少?” 荀厚安苦笑,“这最近几年,襄城都没有下多少水,一直干旱,农场收获也不太好,这不刚收割好,任元就让农场除了他亲戚外的人都去挖沟渠引水去了。” 姜酒更加迷惑了,“这太明目张胆了吧!” 荀厚安摸了摸姜酒的脑袋,“有些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能说的清。就比如任元他姐,可是顶顶的大英雄,跟着开发油矿的,还有革委会的叔叔之类的,不能动。” 姜霖没有想到荀厚安会直接说出来这些不好查探的事。 荀厚安也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姜酒这跟家里崽子一样桀骜不驯的脸色,突然就想指点指点。 随后又觉得,反正在任元看来,姜霖一家跟自己的关系亲近,说不说都是敌对的,就又放下了那警惕。 姜霖识趣加心中所渴望的转移话题,“那厚安同志知道沟渠在哪嘛?我想去看看。” 荀厚安之前也跟领导走过一遍,对路也熟悉,就直接带着姜霖一家过去。 远远还没到,姜酒就小声叫出来,“那是关夏jiejie。” 姜霖一听,朝着姜酒的目光看过去,差点没有泪目,他心里日思夜想的女孩,变黑了变瘦了,唯一不变的是那无论何时何地的从容淡定,还有做事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