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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举的东西不怎么稀有,至少太玄宗拿得出,名声也不会被损坏。 因为苗从殊基本只要灵器、药草和钱财,但不会要太玄宗的内门剑法和内门心法,他也没要求成为太玄宗内门弟子或客卿长老。 总而言之,太玄宗给得起,但也着实给狠狠咬掉一大块肥rou。 苗从殊大手一挥:“就这么点。” 太玄宗等人:干你娘! 万法道门等人:不愧是小师婶\小师婶祖! 武要离:旺夫!! 钩栗长老小声而为难:“有点多啊,师兄。” 太玄宗宗主rou疼得不行,但他无论如何都得帮自家儿子斩断不必要的因果,表面只好若无其事的说:“从我私库走。” 钩栗长老:“师兄慷慨!” 苗从殊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人把东西都准备齐全。 万法道门众弟子围着他端茶送水送零嘴和糕点,俨然是众星拱月的画面。 .. 藏书阁。 徐负雪和温锦程在看水镜,水镜里的画面正是清幽殿大殿的场景。 旁边的传声石将殿内众人对话一五一十的传达出来,声音在宽阔寂静的藏书阁响起,非常清晰。 温锦程嘴角勾起,垂眸盖住眼里兴奋的光,他说:“阿雪,看来苗从殊对你的感情不过如此。他轻易的放弃你,选择一堆俗物。他说的喜欢、他眼里的深情……全是假的。” 原来都是假的。 或许……或许苗从殊根本从未爱过徐负雪! 徐负雪面无表情,他轻声说:“不,这说明他太爱我了。” 闻言,温锦程嘴角的笑容一僵,随即他又换上温柔天真的表情好奇疑问:“可他宁愿选择灵器钱财也不愿留在太玄宗陪你啊。” 徐负雪:“因为我不希望他进太玄宗,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和他的过往。这是我想要的,所以他给我,而且做得很彻底,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他看了眼温锦程便笃定的说道:“他不会妨碍你换灵根,放心。” 温锦程讷讷应了声,回以软糯感激的眼神,单手背在身后紧握,嫉妒得指甲掐破掌心。 徐负雪关闭水镜,温声对他说:“我送你回去喝药。” 温锦程:“阿雪,谢谢你。” 徐负雪拥着他走出藏书阁,“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走吧,届时你便能修炼。凡人的生老病死,你再不必体会。” 他们相偕前行,背影看上去颇为登对,但是地面的影子越来越长,最终分道扬镳。 .. 景晚萩拿着一个储物袋,表情不善的说:“东西全在这,拿走赶紧滚。” 苗从殊接过储物袋说:“筵席结束,我立刻滚。”说完他招呼万法道门弟子就要离开。 景晚萩喊住他:“等等——你必须发心魔誓。从现在开始,你和徐师弟再无瓜葛,前缘尽断、后因无果,见面需不识,有缘也无分。” 苗从殊迅速发誓,笑一笑便拎着一大堆分手礼物跑了。 一行人意气风发的簇拥着苗从殊走出清幽殿正殿大广场,刚下百阶梯第一个台阶便闻听鼓声大噪如雷鸣,响彻整个清幽峰,如水波逐渐荡开,鼓声悠远空灵凝久不散。 武要离说:“无忧鼓三响,是蓬莱仙宗。” 话音刚落,空远醇厚的鼓声便更近了。 抬头一看,正见云端十几个怀中抱琴的白袍人化作流光落在清幽殿大广场,衣袍轻纱如流云扬起,周身似乎还有烟雾缭绕。 伴随着似琴似罄的余音,众人看清这十几个白袍人美丽的容貌和出尘缥缈的气质,不约而同心想不愧是仙宗蓬莱,不仅出场连长相都自带仙气。 蓬莱仙宗因仙人血脉、隐世仙山、气质神秘缥缈而自带逼格,仅次于昆仑,因此万法道门众弟子见到蓬莱弟子还是挺激动的。 武要离小声说:“太玄宗面子还挺大,连百年不世出的蓬莱仙宗都派了人过来。” 万法道门弟子纷纷小声附和:“我记得蓬莱仙宗已有百年没人出来。”、“上回还是修真界和魔域大战,蓬莱仙宗派出榣山居士。”、“当年榣山居士的风姿,我至今还记得,堪称天下无双。” …… “话说,蓬莱仙宗派这么多人来,当真只是为了一场筵席?” 有人不自觉发出疑问,其他人沉默。 半晌,武要离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接着,他转移话题:“为首那位就是榣山居士?” 人群中有人曾远远见过蓬莱仙宗的榣山居士,其风姿卓绝,令人见之便永生难忘。 他当即肯定回答:“确实是榣山居士。” 蓬莱仙宗一行人听到万法道门弟子的窃窃私语,只他们心性清冷,在修真界又很受追捧,早已习惯所到之处便被议论、围观。 故而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去,径直前往清幽殿。 武要离:“我们回外门。”他看向苗从殊,忽然发现好兄弟缩着肩膀、低头盯住脚面仿佛正在下蛋的鸵鸟。不由好奇问:“苗道友,地面有花纹吗?” 苗从殊单手扶住额头遮住半边脸颊,混在人群里尽量缩小身形,含糊的回应:“没……突然的富贵压垮我的脊梁罢了。” 事实上,他认识后面那群白衣飘飘的修士。 一个不落,真全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