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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白眼中都是笑意:“我很期待。” 陆之韵:“……” 同学会上,陆之韵和孟飞白迟了些。 他们还没到,李子仪、刘心雨和其他几位同学坐在一起说话。自从高中毕业后,虽然班群还在,但大家基本都没怎么联系了。 也就刘心雨因为和陆之韵同样留在明城,还在联系。 李子仪已然结了婚。 刚开始时还挺幸福的,但不到三年,婚姻便出现危机——她的丈夫在她坐月子期间出轨。当初那个拒绝神情人造zigong孕育胚胎、非要说“女人不生孩子就不完整,我希望能拥有和你共同孕育一个孩子的体验,这是人造zigong所不能给予的情感和经历”的那个男人,背弃了她。而她为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甚至无法下定决心离婚。 偶尔,她会想起高中时代遇到的那个少年孟飞白。 也会想起陆之韵。 孟飞白是对陆之韵很好的。 由于每天接触的负面能量过多,遭遇过情感方面的打击,再想起曾令她一见钟情的孟飞白、想起他和陆之韵之间的恋情时,她是希望他们过得不好的。 凭什么天底下凄惨的独她一家? 刘心雨环视四周,问:“陆之韵和孟飞白怎么还没来?” 李子仪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说起来,再好的感情,也都敌不过现实。男人么,都是些见异思迁的狗东西。他们怎么说也是咱们高中时代的金童玉女,别是也闹掰了不好意思来吧?” 这一句,正巧被迈入房间的孟飞白和陆之韵听个正着。 在现实中,由于陆之韵单身,她刚到时,听到的也是李子仪在说话。 她仿佛是在寻找优越感一般的语气:“听说她现在还单着?” 刘心雨说:“嗯,她说恋爱不如养条狗,她连狗都不想养。” 旋即,是李子仪略带鄙夷的语气:“嗐,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她总不能不结婚吧?按理说她今年都二十七了,也该着急了。” 有些人,仿佛你不管过得好或是不好,总要碎嘴地哔哔两句找优越感。 现实中的陆之韵不曾在意,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这里的陆之韵就更不可能在意了。 她拉着孟飞白的手,自如地在几人自发让出来的两个位置上坐下,对众人眨了下眼睛,说:“我要是和孟飞白闹掰了,这同学会我肯定来。然后我就学祥林嫂,见人就说,‘呜呜呜,孟飞白那个狗东西,辜负我一片真心’。” 刘心雨闻言噗嗤一笑,搡她的肩:“去你的,我信你个鬼。” 陆之韵顺势就往孟飞白怀里倒。 周围顿时想起来起哄的口哨声。 随后,刘心雨问:“你现在干嘛呢?” 问的是职业。 陆之韵从孟飞白怀里起来,又往刘心雨身上倒,将她腰身一搂,挑眉道:“在抱我家小宝贝儿。” 刘心雨霎时面红耳赤:“你胡扯什么!孟飞白,你别瞪我,不是我要招惹她的啊。是她招惹啊……得,我懂,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孟飞白颇有威慑力的目光在陆之韵转过头来时,顿时含笑。 陆之韵的手毕竟从刘心雨腰上放开了,口里却道:“你别管他。当初我以为他是个什么阳光好少年,高岭之花,摘到高岭之花多有成就感啊。谁知道就是一醋缸,醋海。” 这时候,鹿山和齐悟已经明了彼此的心意在一起。 见状,鹿山当即“呸”了一声,说:“谁不会秀恩爱啊,老子也会。”说着,当众在齐悟脸上亲了一下。 随后,这些西装革履衣衫靓丽的老同学纷纷起哄要他们接吻。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同学会一直到下午才结束。 陆之韵和孟飞白去了他的公司。在孟飞白的办公室里,他们站在窗前,陆之韵眼前已经浮现出了系统面板。 但她并没有点退出去。 孟飞白也没有。 直到这最后一刻,陆之韵终于选择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说:“我知道你是他。” 难得的,孟飞白有了一丝难为情,目光看向窗外,“嗯”了一声。 “每一个世界,都是你?” “是我。” 这时候,陆之韵笑了笑,问:“你不是说,你不会上第三次当吗?” 孟飞白的目光移回来,清冽的眸子中,浅浅地映着她的影,他深情地说:“第三次,我要你上我的当。” 无法拒绝地,巨细无遗地了解他,接受他。 陆之韵又问:“现实中,你什么时候知道我那些事的?” “第一次分手后不久。” “那你第二次还上当?傻不傻?” 孟飞白唇角轻轻勾了勾:“感□□,无非是你情我愿。这个系统,是为你而生。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进来,会了解全部的我,也让我了解全部的你。我们总是会在一起。” 陆之韵的心在跳动着。 她觉得这话有点酸。 在这一个时间点,她和孟飞白的共情程序都已经结束,是最真实的他们自己。这样深情的话语,令她下意识地想回避,有些难为情,但她没有。 心底名为“爱”的情感正波涛汹涌,势不可挡,战无不克攻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