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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幼金一副快被气笑的模样,肖临瑜暗道不好,却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不管为何,都太过轻浮了些...” “你自己讲出这话你自己羞不羞?”幼金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毁了幼珠的姻缘,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临瑜见她这般,便知她是不生气了,又听说原来是幼珠的姻缘,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挪了几步,坐到与她只隔了一张小几的位置,柔声道:“金儿,我知错了,无论你怎么罚我,我都认,可好?” 两人这几日莫名其妙地闹情绪,又这般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瞧着他柔情蜜意的样子,幼金不由得抿嘴一笑,想起那日于氏的话,便故意道:“前儿你娘还特意来找我了,提起你的事儿来...” “我娘只是担心我,若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代她向你赔礼。”肖临瑜不知娘亲找过幼金,生怕是去拆台的,忙又是一阵表态。 “成啊,你既这般说了,那我便不往心里去了。”幼金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顿生一计,道:“本来她还说甚要向我求亲,我还想着要不要应下,你既这般说,那就先放一边儿算了。” 肖临瑜听她这般说,只恨不得往自己心口捶上几拳,这么着急接话作甚?自己才说出去的话,这转眼就现世报到自己身上了! 看他一副快被气吐血的模样,幼金才松口道:“毕竟婚姻大事,总得男方自己来求不是?母亲代为求亲,颇有些不够诚心,你觉着呢?” “对对对,不够诚心。”若是如今肖临瑜面前放了一面镜子,都可以看到他嘴角快咧到后脑勺的蠢样子,可幼金却觉得甚是好玩。 男子与少女中间仅隔了一张小几,少女笑得狡黠灵动,男子笑得心花怒放,真真儿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 五日后,肖临瑜母子正装打扮,从五里桥肖家的宅子里出来,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两人一抬,足足抬了二十八抬以红绸妆点的物件儿,往仅隔了数十步的苏家去,今儿是他要上门提亲的日子。 “meimei,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这求亲礼准备得仓促了些,不过将来等幼金进门,我一准儿拿她当亲生闺女儿看待!”苏家正院首位,于氏笑得欢喜,拉着苏氏的手一口一个“亲家”地叫着,仿佛两个孩子今日就要成亲了一般。 苏氏自然也是知道肖家要上门求亲这事儿,长女跟自己提起此事时也是难得地羞红了脸,哪里有不应的? “幼金这孩子以后还要jiejie多多cao心了。”苏氏也笑得开心,毕竟长女如今已经过了十八的生辰,那再好的姑娘到了十八还未嫁,往后就真的只能给人当填房了不成?能与如今已被封为二等郡公的肖大公子定亲,幼金自己也喜欢,这门亲事也是高嫁了许多的,苏氏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两家本就是互相有意的,请的官媒虽是走个过场,不过也是好话说了一箩筐,两家人热热闹闹说了许久的话,又换了庚帖,两个孩子的亲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因为是男方上门提亲,女方不宜露面,只由秋分用托盘装着些大姑娘绣的帕子出来当做女方的信物。肖临瑜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亲事总算是定了下来,心中高兴之余,又因着见不到幼金有些失落。 苏氏见他面上有些失落,心中对这个未来女婿就更加满意了,这真是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们家幼金啊!虽然肖家长辈众多,可如今每个都与幼金处得极好,将来幼金嫁过去,日子也定然不会艰难,苏氏想到这,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 肖临瑜此次回洛河州是特意向圣上告了一个月的假,肖、苏两家都知他如今不再是白身,也都是紧锣密鼓地张罗亲事,不过几日就合好了八字跟日子。 “两个孩子八字合得很,好日子也多,亲家你这边看看是哪个合适?”送日子的官媒笑得喜庆,这可是郡公爷的亲事,她白得这般好的亲事做,对自己的媒人生涯也是有助益的,怎么会不欢喜? 苏氏看了红纸上写的三个日子,招来守在门外的嬷嬷耳语了几句,那嬷嬷听完便又出去,不多时就从后院出来,悄声给苏氏说了几句话。 原是苏氏自己一人拿不准女儿的心思,便叫人传话到后院去,如今得了女儿的准话儿,便选定了十一月二十六的日子。 媒人得了准话儿,出了苏家转身走数十步又到了肖家传话。 听说苏家择了十一月底的日子,肖临瑜未免有些失落,如今才是四月底,到十一月还有七个月呢! 于氏欢喜地送走媒人后,回到见儿子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道:“虽说时间是久了些,但也有好处,婚嫁之事要忙活张罗的事儿多着呢,正好如今还有大半年,你就安心在京城当班,洛河州这边有爹娘帮你筹谋呢!” 宋氏觉得留在洛河州,肖海如在京城也无甚牵挂,作为长子也就决定留守在洛河州尽孝,不过肖海如纵横商场二十余年,自然也不会真的赋闲在家,如今也张罗起了肖家的生意,每日倒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肖临瑜得娘亲这般,自然无不感激,拱手道:“儿不能尽孝膝下,还要爹娘为我cao劳,真真是不孝!” 肖家经过前几年的大乱后,父母与孩子之间倒是不同以前那般疏远,反倒有些寻常百姓家父母孩子亲热的感情劲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