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_分节阅读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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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eimei已经到了可以出门子的岁数了?” 林璟玉差点被这句话给噎住了,虽说寻常人家一般都是在姑娘要出门子时才专门寻人特意教导,可他刚来京城才几日啊,这妹婿又不是后院里种的大白菜,想要了就去掰一颗回来。 嗔了明显捣乱的某人,林璟玉说道:“姑娘家自幼就是跟着自己母亲学习日后要用到的本事,穿着打扮、女红手艺,大了些还要学着如何安排一家子的吃穿嚼用、人情往来。”顿了顿,确定了彦央认真的在听他说话之后林璟玉才接着说道:“我母亲早亡,后面又诸事不顺,倒是将她耽搁了。我想着她离出门子还有些日程,便趁着这时日将以往落下的功课补上来。不说旁的,单寻常的闺阁之交,就万不能失了礼数。” 彦央一直疑惑林璟玉为何如此执着于宫里面出去的老人,毕竟外面口碑稍好些的教养嬷嬷都能教导姑娘治家修身,一些厉害的对于如何与夫婿相处都能说上两分,听到最后一句,他便全明了了。‘寻常的闺阁之交’一般是说些自己的情况:学了哪些规矩,做了某样点心,绣了一方帕子等等,便也少不得相互攀比。这林姑娘身边有一个宫里放出来的老人儿贴身教导,说出去也能让人高看两,同样可以帮着初到京城的林家姑娘站稳脚跟。 “什么条件?” 彦央冷不防地出声,林璟玉下意识地反问:“啊?” “你要的嬷嬷,要满足些什么条件?”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林璟玉愣了一下,忙细细说道:“不要跟世家大族有牵扯的,我可不想因着一个教养嬷嬷就和别人结了仇,那也太亏了。最主要的还是看性子,能让姑娘自己心甘情愿地跟着她学规矩是最好的。”想了想,林璟玉忙补充道:“要是与外面没有什么牵扯就更好。” 林璟玉心想:与外面没有牵扯才会全心全意地为黛玉打算,他可不希望那教养嬷嬷因着这个姐妹那个兄弟而扯黛玉的后腿。 “等找着了合适的人之后我就将人送到南苑去,你就到南苑去接人。” 林璟玉心说:这送到南苑送到林府是没差吧? “恩” “我了了你一桩心事,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就像是彦央说的,了了一桩心事,林璟玉觉得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些。难得的在心里调侃起自己来:难不成你还想着要我以身相许?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而今我身无长物,却是没有可以帮到你的,你说可怎生是好?” 彦央在心底啐了林璟玉一口,当真是半分亏也不吃,这又给挡回来了。想了想,彦央说道:“现今正是好时光,什么时候你陪我到城外走走,最近心中烦闷得紧。” “好” “现在天色尚早,再下两局如何?” ☆、第64章 初见宝玉 “老爷,宝二爷过来了。” 听到打帘子的声响,林璟玉就端起茶盏拨浮起来的茶末子,极自然的止住了话头。 钗裙衣衫、妆容首饰都与别人相去无几,只是做工却是精良了两分。进门来,等他望过去已经埋下头去,倒是没有瞧见她生的是何样貌。只是这短短几步,摇曳生姿,削肩膀、柳枝腰,身段倒是妖娆。近了来,还隐隐绰绰闻到一股子不知名的花香,混着脂粉的气味,倒是有别样风情。 外面打帘子的丫鬟比屋子里随身伺候的丫鬟首饰的样式都要新一些,估计也就唬一唬这不到外院书房的王夫人吧?!瞥一眼贾政浩气正然的脸,林璟玉轻呷一口茶,上好的君山银针留满口的清香。 抬起头时,林璟玉已经转过了目光。 跟贾琏相比,这位偷欢的段数高的可不是一个级别。毕竟一个内宅的妇人怎会到外书房打转,再加上王夫人读书识字不多,就更加不会到书房。要是防的话也是防的屋子里伺候的人,谁能料到外面打帘子的丫鬟有这般样貌。这个一定要暗示一下来教养的嬷嬷,这添香的红袖不一定只是在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人儿。 林璟玉心里一阵佩服,顺带琢磨:他是不是在荣国府的藏书阁里放一个容色姣好的女子,去给王夫人添添堵? 暗自微微的耸耸肩,他觉得他最近是无事吃多了,居然琢磨到这些个当来了。不过——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待会儿你直接让他进来就是了。” 打发了丫鬟出去之后,贾政偏过头来笑着对林璟玉说:“你怕是还没见过你宝兄弟吧?” 看贾政一脸的正然,林璟玉在心底叹一声:这才是道行高深的伪君子啊。将茶盏放下,林璟玉恭敬的回道:“前天上门拜访的时候,表弟恰巧不在。然后就此错开了,说起来还真是没有与表弟见过面呢。” 想起自己那说出‘女儿是水做的骨rou,男子是泥做的骨rou。’这话的儿子,再看一眼眼前这少年成名的侄子,贾政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在心底不情愿的叹一声:妹婿还真是好命! “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功名在身,想必妹婿泉下得知也老怀安慰的很。倒是你那兄弟,愚顽不堪,真真的孽根祸胎。要是那逆子能有你一分风采,我·····哎!” 对于贾政对贾宝玉的态度,他倒是知道两分。在这满府将贾宝玉当珠玉、生怕伤了他一分一毫的贾府,他倒是少了那无原则的纵容。只是也不知他现在的说法是发自心底的感叹,还是别有所图? 林璟玉瞄一眼贾政的眼睛,淡淡的羡慕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将心底突生的防备降下去两分。 要是贾宝玉任贾政打磨,依着贾宝玉的灵性,日后的前程确实是不可估量。可惜,贾政上面还有一个将贾宝玉当眼珠子、命根子的老太君。其实他打一开始就怀疑,这老太君别不是贾宝玉的死敌吧?不然这一招‘捧杀’用得也太炉火纯青了吧! 停在贾政的额头上,知林璟玉在心底‘啧啧啧’的叹了三声,面不改色的恶心贾政:“舅舅可是来埋汰如卿的?谁人不知宝兄弟衔玉而生,日后是有大造化的人?是舅舅严苛了些罢了。表弟毕竟年幼,性子还没定下来,待过些时日开了窍之后,日后前程还能估量不成?” 贾政正准备和林璟玉说道,就听得外面有低低絮絮的说话声。贾政止住了话头,等贾宝玉进来。 看着贾政死皱着眉头的样子,林璟玉在心底对那还未见过的贾宝玉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其实现在他更好奇的是:贾政是因为贾宝玉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外面的丫鬟玩笑呢,还是那玩笑的丫鬟是他的红袖。 帘子被掀起,看到一人进门来。低眉顺眼的近了来,朝当首的位子鞠了躬道:“父亲” 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等贾宝玉起身来,看清了贾宝玉的相貌,林璟玉在心底赞了一声。 林璟玉早在贾宝玉进门来时就已经站起来了,已表他对贾宝玉的态度。虽说他很确定贾宝玉都不知这其中的差别,不过心意还是要到的,荣国府有的是耳聪目明的人。他打贾宝玉打帘子进来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贾政的眉眼脸色,贾宝玉还未进门时贾政就已经皱了眉头,等贾宝玉请安起身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了两分。 对于贾宝玉恭敬的请安,贾政也只是低到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恩” 也怪不得贾宝玉对贾政有着深深的畏惧,不说别的,单这每日请安时,贾政满脸的恨不得将他打死的恨铁不成钢就足已让贾宝玉想起贾政就心里生寒了。现在贾政严肃的样子,深刻的给人一种感觉:下面低眉站着的人不是他现在唯一的嫡子,而是会让荣国府破灭的祸害。跟刚刚那个引经据典和他温和交谈的人完全不一样啊。 贾宝玉自进了外书房就没抬起过头,按着惯例朝坐在主位上的人请安问礼过后就暗自琢磨着自己的心事。今儿是宝jiejie的生辰,不知自己备的礼物是能不能得了她的欢心。昨儿老祖宗说今天林meimei会过来,也不知她到了没有。想起待会儿还要到学里去上学,贾宝玉心里就难受得紧。反正也只是半日的功夫,缺了也没什么来头,要不让人去先生那里告假?也好的别的jiejiemeimei那里看看她们给宝jiejie的是什么好东西,还可以早些见过林meimei。 他本不愿来的,每天过来请安时父亲总会训诫一大通仕途经济,他都差不多能背出来了。在他看来,那些个凡尘俗物怎比得上jiejiemeimei嘴上的胭脂? “这是你林家表哥,前天你上香去了,倒是生生错过了。” 贾宝玉漫不经心的等着贾政千篇一律的训诫,心思早已飞远了。结果冷不防地的听到这句,整个人生生就愣住了。 “哼!” 贾宝玉如梦惊醒般直直的望着发出声音的贾政,顺着贾政的目光朝一旁的林璟玉看过去。 精致如画的少年,双眼含春带笑的看着自己。整个人如和煦的春风一般让人感到舒适愉悦,眉心间一点朱砂痣开得正艳,衬得那如玉面风流绝艳。贾宝玉竟一时看痴了去。 心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等人物,前十多年像是白活了一般。也幸得有这机缘,不然怕是白到这尘世走了一遭。 看到贾宝玉呆愣愣的直直盯着林璟玉,那样子倒像是突然犯了痴傻一般。贾政心里就一阵气闷,侄儿生得好看,他初见这光风霁月的侄儿时也难免晃了晃神,可现在自己儿子这副痴傻样子说出去真是徒添笑柄。现在有外人在场,不好当场让他没脸,贾政深吸了口气,生生将噎在喉间的那口闷气给咽了下去。 “还不过来见过你林表哥。” 贾宝玉被自家父亲这一声厉喝惊得回过神来,恰巧就看见这眉目精致的表哥忍笑的样子。难得的局促起来,低头期期艾艾的说:“表哥好。” 贾宝玉这等邻家羞涩男孩的模样,倒是让林璟玉看得眼发直。看贾宝玉脸上都慢慢的升起了红晕,才忍住笑意,正经的说:“表弟好。” 两厢见过礼,按着主客左旋。贾宝玉挨着贾政坐在了贾政的右下首,林璟玉正好和贾宝玉相对。看到贾宝玉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林璟玉暗自猜想贾宝玉见着贾政跟那老鼠见了猫怕是没什么两样了,一个觉得仕途经济全是俗物,一个又觉得封侯拜相是至尊至贵,能和谐共处才是稀罕吧。 林璟玉坏心的猜想:别是因着他的缘故,才让贾宝玉有机会坐在贾政的外书房里的椅子上安安生生的吃杯茶。 看着坐在右边的儿子躲躲闪闪的眼神和满身的脂粉气,左边却是云淡风轻时的淡雅温润,两相一对比,贾政就觉得他怎么也静不下来。忍住心中的烦躁,贾政勉强心平气和的说教:“你表哥只长你一岁,如今就已有功名在身,现在就已经潜心备战后年春闱,你再瞧瞧你,还是如此顽劣不堪。整日游手好闲、逗猫惹狗,荣国府的门风全叫你败坏了。” 林璟玉清楚地看到贾宝玉不停变换的眼神,捎带着想一想贾宝玉的性子,他就能估计出现在贾宝玉心中在想什么。只是他现在对于贾政的话更敢兴趣些,荣国府的门风,那是什么?或者说; 门风,荣国府有吗?! 在心底暗自调侃了一番,林璟玉温然的劝导贾政:“万事万物皆有可亲之处,表弟天生灵透,怕是领略了旁人难以领略之盛景。舅舅所念所想,侄儿觉得不免急切了些。表弟福气逼人,上有贵人相护下有亲朋扶持,还是稚子心性,自还不能参透个中情由。表弟毕竟年幼,正是贪玩嬉戏的时候,何苦现在就拘了他的性子,生生少了那么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