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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卉突然就想起早些年刚在娱乐圈里赚了第一桶金,周浔拉着陶卉去了趟寺庙,说是求平安,还买了串佛珠回来放在家里,自那之后每年她都回去寺里拜拜。 不如就去寺里求一对平安符给叔叔阿姨吧。 这么一想,陶卉心里有了主意。 “韩不羁,我要去广济寺一趟!”陶卉收拾好自己,在试衣间里隔着门跟韩不羁大声宣布。 韩不羁扬眉:“去寺里干什么?” 陶卉正在穿衣服,想也不想就开口作死:“去出家当尼姑。” 话音一落,门被推开,韩不羁靠在门口,似笑非笑,重复着:“出家,当尼姑。” 以前跟韩不羁不熟,也不知道这货就是整天跟他打游戏的小迷弟,那时候陶卉还傻傻的以为,韩不羁和小迷弟阴晴不定地都喜欢重复别人说话,是大姨夫来了。 后来韩不羁掉马了,跟小迷弟合并同类项变成了一个人儿。 陶卉再回忆以前的对话,才惊觉,这人重复她说话的时候,多半不是大姨夫来了,可能是不高兴了。 就像现在,韩不羁靠在门边,那个表情一看心情就不是很美丽。 “我说着玩的。”陶卉狗腿地拉着韩不羁的胳膊晃来晃去,嘴也甜,“韩影帝,韩老师,男朋友,哥哥!好不好?陪我去吧,我想去广济寺呢。” 韩不羁垂眸,面前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奶白色的收腰羊毛群,细腰盈盈,鱼尾裙摆带着点可可爱爱的感觉,头发挽成小丸子盘在头顶,露出雪白的天鹅颈,还撒娇。 这谁受得了。 尤其是他刚一动,小姑娘踮着脚尖,“吧唧”一口亲在韩不羁脸上。 影帝妥协了,无奈地拍了拍陶卉的头:“……走吧,时间差不多够。” 韩不羁想,幸亏他就是个开娱乐公司的,这要是在古代当皇帝,他可能是个朝令夕改的昏君,没准儿从此君王不早朝这种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两人一路开往广济寺,到了寺里陶卉没让韩不羁进去,让他在车里等自己。 一进寺庙,迎面而来的香火气息让陶卉收了嬉笑,她一路拜过去。 最后跪在佛前,轻声呢喃:“往日都是觉得生活不顺了才来,我的经纪人跟我说,心诚则灵,可能是我诚信的祈祷被您听见了,真的为我安排了一个英雄,今天我来还愿啦。” 周浔信佛,陶卉虽然没有像周浔那样总在抄佛经,但她也是喜欢寺里的这种气息的,有时候不开心又不知道跟谁讲,逢着周浔来拜佛,她也跟着来。 心诚则灵是周浔告诉她的,但她大多数时候都跟别人求的不一样。 不是平安喜乐事事顺,也不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想想还有点不好意思,堂堂国民初恋、颜值巨能打的女明星,天天跑寺里拜佛,求的居然是找个好男朋友。 陶卉摸了摸鼻尖,笑着继续嘀咕:“是不是我次次来都跟您说我想要一段好因缘,您觉得我烦了,想着早点给我一段好打发我走呢?嘿嘿……” 陶卉拜了三次,抬眸,金色的佛身,佛像在袅袅香烟里似是勾着嘴角。 她想起18岁那年心里骂着“韩不羁这个事业滑铁卢”,却在到寺里拜了因缘回去的当晚,梦见了一双慵懒的瑞凤眼。 也许那时候,她心底自己都没发觉,她求的因缘自始至终都是韩不羁。 陶卉排着队求了一对平安,才出去找韩不羁。 穿过来祈愿的人群,穿过袅袅香火,穿过梵语诵经,她出来的时候韩不羁正靠在车边,带着口罩,低头看和手机,指尖被冬风吹得有点发红,但神色里没有哪怕一点的不耐烦。 那一瞬间像是如有所感,抬头向陶卉看过来。 陶卉看着韩不羁那双眼睛,笑着跑过去,被地上凸起的砖绊了一下,扑进韩不羁怀里,欢快地喊:“男朋友,久等啦!” 韩不羁扶住陶卉,无奈道:“等都等了,也不差那么几秒,跑什么。” 有点责备,更多的是宠溺。 陶卉笑着钻进车子里,刚把安全带扣上,听见韩不羁问:“总来寺里?” “跟周浔学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转一转上柱香。”陶卉说。 韩不羁看了眼陶卉弯着的眼睛:“来寺庙的人多有所求,你来求什么?” 陶卉也不掩饰,大大方方:“来求因缘呀。” 正在给车掉头的韩不羁失笑:“今天呢?” “也是求因缘呗。”陶卉故意说,“那要不然我求什么?” 韩不羁不满地“啧”了一声:“有男朋友了还求因缘,这么贪心人佛祖理你么。” 私底下韩不羁说话带着点帝都市方言,音调上扬,吃醋的时候格外好听。 陶卉手机响了一下,边掏出手机,边顺口说:“那我就是去找送子观音求子的。” 说完才觉得不对,偏偏身边开着车的人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接了一句:“这么心急,好,我知道了。” “韩不羁!”陶卉耳垂一烫,喊了一声。 韩不羁笑着逗她:“脸红什么?” 陶卉正叭叭辩解“我这不是脸红,都是你空调开得太足,我这是热的”,看见手机里的信息,她脸也不烫了,撇着嘴:“我这生父真厉害,好像一个天然降温器,他叫什么张明,叫张冰块张制冷张冬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