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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德长公主看她情绪不对,起身颔首道:“臣妹失言了,陛下还有国事要忙,臣妹就不在此叨扰了。” “懿德” 在懿德大长公主将要踏出宫门的瞬间,燕和帝突然开口,“别总待在小佛堂里,没事的时候也出去走走,别让朕和母后挂心。” 懿德点头应了下来,许是燕和帝的这番话奏了效,又或是单纯的不想让人挂心,懿德在出宫后忽而道:“城西的庄子许久没去过了,你回去着人修缮一番,也请人过去热闹热闹。” 沫笙忙应了下来,自从顾驸马去世后,懿德长公主整个人都黯淡了许多,刚开始还有顾允檀在她跟前逗乐,自打顾允檀成年建府后,懿德长公主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小佛堂里,也实在让人忧心,眼下她好不容易愿意出去走走,沫笙又怎能不着急命人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支持,鞠躬 第10章 自食其果 庄子很快便修缮一新,这日,懿德长公主请了些皇子公主,官家亲眷过来玩乐,众人大多都在席间闲谈,只有钟宁叫上刑部尚书家的三小姐李思瑶,悄悄离了席,暗自打起了坏主意。 “你说要是让钟意当着自己未来夫君和婆母的面被人捉jian在床,会不会特别有趣?”钟宁眸子里满是光彩,“我就不信堂堂燕王殿下被人戴了绿帽还能一如既往地护着这贱人。” 李思瑶尚在思虑,未来得及多话,夏芷的眼睛里则满是担忧,“二姑娘,闺阁女子最是忌讳这些事了,所谓一损俱损,她毕竟是你的jiejie,若真坏了她的名声,对您的清誉亦是没有半分好处的啊……啊······”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夏芷话未说完,便迎面挨了钟宁一巴掌,“她算我哪门子jiejie,母亲说了,她不过就是那楚贱人生的小贱种罢了,迟早要处理掉的,你是收了她哪门子的好处居然敢为她说话!” 夏芷再不敢多言,李思瑶看着眼下这个情况一方面觉得这人真是蠢笨至极,一方面也不敢驳了她的意思,她将手搭在自己小腹上,谁让自己有事相求呢?再者说了,就算坏了名声,也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左右是这两姐妹自己的事,自己推波助澜一番,倒也不错。 “宁儿说的没错,咱们宁儿左不过是想坏了她的名节又不是要了她的命,她该感谢咱们宁儿仁慈才是,”李思瑶望向钟宁,“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钟宁脸上这才又重新挂上了笑意,“思瑶,还是你最好,”钟宁指着不远处的一间休息的屋舍,解释道:“我让夏欢买了最烈的催|情香,待会儿就点上,席间的时候我想办法把钟意带出来,只要她进了这个屋子,吸入足量的香,就别想再出来,我再让夏欢去找个马夫进来,剩下的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李思瑶心道这人头脑果然简单,但是反过来,出了事又不是自己担着,索性也就随她去了,她道:“找一个马夫来,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钟宁道:“我也没想那么多,思瑶jiejie可是有更好的人选?” 李思瑶笑道:“还记得东市街头的那么乞丐吗?不若找人把他带进来,贱种配乞丐,这才最登对,不是吗?” 东市的那名乞丐是天生的畸形儿,样貌奇丑无比,因着这个,几乎人见人打,身上有着数不清的新伤旧痕,尤其在这样的天气,身上的脓包溃烂,无数的蛆虫在伤口上涌动,单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钟宁险些当场吐出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单是一想都觉得恶心,一会儿让钟意跟这人睡在一起,岂不是更恶心。 李思瑶心中更是开心,甚至还有些隐秘的期待。她的样貌在京中也是人人称道的,可是只要跟钟意处于同意场合,自己永远都是黯然失色的那一个,她钟意不施脂粉都能将自己压的毫无颜色,怎能让人不气不恨?今日终于有机会将这朵纤尘不染的枝头花狠狠的踩在一堆烂泥里,又怎能不让人开心? “我将钟意带出来后,剩下的事情就拜托思瑶jiejie了,”钟宁的话语将李思瑶的思绪拉了回来,“还望思瑶jiejie卖力一点,务必让所有人都瞧清楚这贱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李思瑶点头,“这个自然,如何把那乞丐弄进来,什么时候点香,就是你的事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各是数不清的算计。 不远处的假山后,灼羽瞧她们走了之后才将钟意请了出来,道:“姑娘都听清楚了吧,我就知道这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准没好事。” 钟意尚未开口,初云倒先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二姑娘也太不是东西了,姑娘,咱们惹不过还躲不过嘛,咱们先回府,好不好?” “躲?为什么要躲?”钟意面容沉静,“她们苦心算计,我不回敬一二,不也太对不起她们了!” “姑娘有何打算?”灼羽出主意道:“不若咱们将计就计,让钟宁自食其果倒也不错。” “将计就计不错,但又何苦将那无辜的可怜人牵扯进来呢?”钟意说的是那乞丐了,若真的将那乞丐牵扯进来,那乞丐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灼羽又问:“姑娘心中可是已有人选?” 钟意微一思虑,心中便有了计量,启唇道:“上次温琼暄放出谣言败我名声,今日钟宁又经营毒计坏我名节,我回敬一二,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