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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人造人_第110章

    他紧紧抿着唇, 透出几分无助的荏弱。

    孔雀绿的旗袍贴身的勾勒出他柔韧的腰身与颀长的身形, 针脚细密, 质地精良。

    安安静静的人如无尽深海里礁石上独坐的美丽塞壬, 用她碧色的眼眸投来一个漫不经心的撇眸,便能引得无数水手主动跳下水耗尽所有生命向她忘情的游过去,只为了触摸到那一点点未尽的余光。

    也像是缠缠绕绕的浓密海藻,让人只触到那一抹心惊的鬼魅便放弃了终生挣脱的念头。

    杜岐在第一次见到江伏的时候,就深深的陷进去了。

    身份那么高,权势那么大的二爷原来是个精美漂亮的青年,杜岐包过不少兔爷,但从没遇见这种顿时就能让他生出极强征服欲的人。

    让人想把那么漂亮的人狠狠弄哭,再用力踩碎。

    杜岐为此努力了整整四年,他在北城的根基太弱,便联合其他野心勃勃的新贵一起将北城的势力一寸寸夺过来,直到将江伏逼得毫无退路。

    他原本想在江伏绝望无助的时刻再出现拯救他,他甚至无数次暗自猜测那时的江伏会对他感激涕零,还是为了存活而不甘心的委身于自己。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元辰将江伏硬生生抢了过去。

    而江伏似乎也心甘情愿。

    旧仇新恨涌上心头,烧的杜岐将所有理智都抛之脑后,他用力抓紧了江伏修长白腻的大腿,将黑色的蕾丝长袜一点点扯破了,阴沉的目光流露出肆无忌惮的狰狞。

    “二爷,您求求我,我就对您温柔一点。”

    精致的旗袍从高处便开叉的设计让江伏微微缩了缩脚,他迎着杜岐逼迫的目光,忽然开口问。

    “周家人在哪里?”

    杜岐没料到在这样受制的情况下,江伏居然会问他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

    刹那间的绮念都烟消云散,他下意识回答道。

    “周家人不在北城,他们在南边的海...”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套出了话,杜岐的脸色骤变,他愠怒的一把揪住江伏的领口,冷笑一声道。

    “二爷真是爱cao心,居然还有心帮周枝。”

    江伏掀起眼皮看着他,敏锐的立即说。

    “你知道他家的事。”

    杜岐这下警惕的没再回答,他的力气太粗鲁,江伏身上的旗袍襟口的扣子崩掉了两颗,泄出一小片耀眼的白。

    只是那白,却是已经被弄脏了的。

    杜岐瞳孔骤缩,犹如陡然间被刺激到了一样,他猛地起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拿早就准备好的水杯,疾步走过来捏着江伏的下巴就往他的嘴里灌。

    猝不及防吸进的水泛着古怪的甜腻,江伏心生警觉,挣扎着偏过头躲避。

    但杜岐像是发了疯一样硬逼着他喝完整杯水,江伏被呛得侧身伏在床上咳嗽不止,喉咙被甜腻滚的很涩,像是被一整块蜂蜜堵住了。

    杜岐用力将水杯摔在地上,碎裂的清脆响声与江伏脆弱的咳嗽声交叠在一起,缠出莫名的奇异快意。

    江伏被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的下巴被杜岐捏出了青红的痕迹,宛如精美矜贵的玉白瓷器被人泼上了洗不尽的墨。

    杜岐拽着他的头发,发狠的声音里溢出极致的痛快。

    “二爷,您就在这里自己好好享受享受,您猜我回来后,您会不会主动求我摸您?”

    江伏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正在忍受着某种战栗的剧烈痛苦。

    他冷淡的看着杜岐,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兴许是笃定了江伏已经沦为任人宰割的玩物,杜岐倒是没再为难他,又撂下几句狠话就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寂静的房间里,心跳加快的速度几乎要撞破薄薄的耳膜。

    江伏紧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被额上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宛如暴风雨里被淋湿翅膀的小蝴蝶。

    他弓着身子紧紧蜷缩了起来,细白的手指痉挛着死死抓着皱巴巴的旗袍,脸上湿漉漉的全是热汗,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

    幽幽的孔雀绿衬出他弯身的曼妙姿态,柔韧的后背渐渐湿透了,腾升的热度无声无息的熏在逼仄的房间里,连空气都喘着气软了下来。

    煎熬的时间被拉扯的如同黄油般漫长无望,江伏的浑身都**的,他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鼻翼间的热气如同沸腾的岩浆,让人手脚发麻。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钝的听清楚身旁传来的熟悉声音。

    低沉,而急促。

    “橙橙,橙橙。”

    元辰的眉头紧紧皱着,面色阴沉的可怕。

    他的手穿过江伏的颈窝与膝窝,弯身将神志不清的人横抱了起来。

    江伏的头无力的抵住他的胸膛,发抖的手费力的慢慢揪住他的纽扣,发出来的声音又细又软,哆哆嗦嗦的不成样子。

    “别,别出去。”

    元辰低头望进他轻轻一碰就会碎了的湿润眼眸里,沉默了几秒后,他低声问。

    “我现在抱你回公馆,来得及吗?”

    江伏缓慢的眨了眨眼,潮湿的眼泪便沿着眼角没入了乌黑的鬓角。

    他好似很难堪的把头埋在了元辰怀里,发白的指节却还拽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元辰胸前的纽扣,极小的声音裹着闷闷的哭腔,宛如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动物。

    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