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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娘觉得价格太高,rou包子也不过四文钱一个,而且这还是粮食涨价后的价格,以前可是两文钱一个。 就是大儿子每天扛包,一天也不过能扛三十文,多也多不了几文。而自己卖十块饼就是五十文,谁买呀! 黄豆开始细细算账给赵大娘听,这种馅饼个大,馅料足,一个基本就能吃饱。像赵大山这样两个馅饼加一碗汤也差不多混个饱了。 现在粮食贵,馅饼一个本钱也要两文钱,就是以后粮食回到原来价格,一个馅饼也要一文钱的本钱,到时候你就卖两文钱。 小吃利润对半赚,别说古代,就现在竞争那么大,做的好对半还多。 现在卖五文,没问题,不行我们明天就少做点,卖卖试试看,实在卖不掉家里也可以吃。 而汤就是胡辣汤,一碗本钱不大,喝起来还暖和,现在定价两文钱一碗。 别看现在价格贵,主要是粮食什么的价格都高,等价格回到从前,一碗汤一块饼不过也就三文钱。 物价贵,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而码头工资低也是没办法,涌过来的灾民太多,你不做有人做,以至于工钱一压再压。 工资低了,粮食却涨了,这就是洪水过后的后遗症。 这几天,码头上还是停靠了十几艘运货的大船,卸货装货,工人们忙碌,管事的吼叫,一片繁荣。 如果,不是身边偶尔路过的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都感觉不出半点灾后的痕迹。 赵大娘听了黄豆建议,疑疑惑惑拎了炉子带着赵小雨去摆摊。 地方是赵大山找的黄老汉的兄弟帮忙给弄得,地方不大,背靠大树。这是最难得的,有树荫了就是大夏天,也能不影响做生意。 胡辣汤是提前熬好的,放在炉子上温着就行。赵大娘只专心做饼,赵小雨蹲在一边烧火。 码头上人来人往,卖吃食的不少,但是拎个炉子卖热乎的饼和汤的却没有。要吃热乎的只能去镇上,去镇上虽然不算远,但是来回走,也要点时辰。 靠近码头也有小饭馆,不过他们是做热菜喝酒的地方,也不屑做这些小吃食。 黄豆拉着黄梨也到了码头,第一天,大家心里都没底,赵大川没事就过来看看,就连赵大山扛着包也向这里看了好几眼。 赵大娘紧张的手都有点发抖,努力吸了几口气,都稳定不下来。就听见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大娘,给我拿块饼。” 赵大娘一看,是黄豆拉着黄梨,连忙拿了一块饼,一切两半,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 黄豆接过饼,一半给了黄梨,一半自己先咬了一口,:“嗯,好吃,大娘的饼真香。” 赵大娘以为她们只是来玩的,也没在意,谁知道黄豆一伸手递过来五文钱。赵大娘一愣,连忙摆手,刚准备说不要不要,就看见黄豆对着她眨眨眼,一愣。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穿锦袍的小胖子,十来岁年龄,走过来问黄豆:“好吃吗?” “好吃。”黄豆笑眯眯地点头,收回来握着五个铜板的小手,顺势又装兜里去了! 她也没真想给钱,就是装装样子,做个托。没想到效果还挺好,立刻就有人过来了。 “嗯,可好吃了。”小黄梨也跟着附和。 “那小爷我先来一块尝尝,不,两块。”说着示意身边跟着的小厮给钱。 赵大娘,连忙用油纸包了两块饼递了过去,小厮接过去把饼递给少爷一块,又数了十个钱给赵大娘。 两个人和黄豆姐俩站着啃饼子,这种用油煎出来的饼子确实香,何况里面还有黄豆配的调料和猪大油。 胖少爷吃了一块还不够,又买了一块,和小厮一人一半分了。看样子,这个小厮在少爷面前很得力,吃什么都有他一份。 “她家的这个汤看着也不错,应该好喝,jiejie,你家这个汤叫什么?”黄豆问赵小雨。 “叫胡辣汤,可好喝了,小少爷要不要来一碗尝尝,只要两文钱一碗。”赵小雨也是个猴精,前半句回答黄豆,后半句却冲着小少爷。 小少爷看看小厮又看看黄豆:“来四碗,我们四个人都尝尝,我请客。研磨,给钱。” 黄豆觉得,这个少爷挺有意思,也不客气,拉着黄梨往旁边一张小桌子边一坐,等着赵小雨给端汤过来。 路过的看见四个小孩子一边吃饼一边喝汤,好像很美味的样子,也走过来,你一块他一块买了尝尝。 一会摊位前就挤满了人,赵大娘也不拘谨了,忙的喜笑颜开。 黄豆四个人喝了汤,吃了饼子,赶紧离开桌子,给后面的人挪位置。 有的人,没坐上位置,就端了碗在一边蹲着,一口饼子一口汤,吃的头上都冒出细密密的汗珠。 “你的小厮叫研墨,你还有小厮叫什么?叫提笔?”黄豆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吗?”小少爷好奇地问。 “不认识,我猜的呀。” “你可真聪明,我太婆一心想让我家出个读书人,考个状元什么的,可惜我爷爷身体不好,我爹也读不下去书。我一出生,太婆就给我准备了两个小厮。我爹就说,起个文雅点的,这不,这名字是我爹给起的。” “那你呢,你叫什么?”黄豆好奇地问。 “我叫钱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