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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修订版)】(10-12)



    感的内衣根本都是多余的,说不定已经被剥得赤裸裸的,正被cao得大声叫床。一

    想到这些,他就怒火中烧。

    「今天有没有被你老板cao过?」

    孔媛摇头。这事确实还没有发生——尽管如果不是因为中途被叫了回来,周

    晓荣今晚肯定不会放过她。

    吴昱辉面色稍好了些,随即又阴沉下去。他上前一把抓住孔媛的手臂,猛的

    将她推倒。

    孔媛猝不及防,滚倒在床上。

    盛夏未过,还铺着竹席,硬梆梆的。好在脑袋摔在叠好的空调被上,不觉得

    痛,身体却被竹席擦得生疼。头晕乎乎的,孔媛一时懵了。

    吴昱辉不在意她是不是摔疼了,自顾自粗暴地掰开孔媛的腿,扯住内裤边,

    使劲撕扯。孔媛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手撑着床,努力仰起上半身,连声说:

    「别扯!别扯!我自己脱!」

    吴昱辉闷声不响,抬手对着孔媛前胸狠狠推了一把。她本想配合男友脱掉内

    裤,没想到又被推了一下,毫无防备地仰面摔倒,后脑磕在yingying的竹席上,一阵

    剧痛传来。

    下身突然一凉,本就不结实的全透明网纱内裤被彻底扯烂。吴昱辉把烂布条

    似的破内裤丢到地上,凑上前拨弄着rou唇,还将一节手指伸进rouxue搅了几下。

    根据他的经验,孔媛今晚确实没被别的男人cao过,稍觉气顺。

    孔媛再次用手肘撑着床,直起上半身。她怯怯地看着埋头于自己股间的吴昱

    辉,吃不准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也无法确定该怎么配合。

    吴昱辉突然站起身,将裤子拉到膝盖位置,露出已经勃起大半的细长roubang。

    孔媛连忙知趣地跳起来,跪到床上。

    既然吴昱辉想干她,不管是想发泄还是想宣示占有,孔媛都愿意尽可能配合,

    让他满意。现在应该先用嘴让他享受一下,平时吴昱辉就很喜欢射在她嘴里,再

    让她把jingye全都喝下去。

    如果能平息男友的怒气,缓和甚至恢复两人间的关系,孔媛愿意好好努力一

    把。她甚至想,别说jingye,就算吴昱辉让她喝尿也可以。

    但吴昱辉没有理会她的好意,他默然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试图把头凑到

    他胯下的动作,再次将她像个口袋似的掀翻在床上。

    他不想和我zuoai?孔媛的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下体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

    疼痛,吴昱辉的guitou顶开rou唇,长驱直入闯了进来!

    rouxue还没有湿润,疼痛感迫使她不由自主叫出声来。这种全无前戏的插入甚

    至导致roubang只进入一小半,就堵塞在rouxue中。皮rou摩擦出的火热痛感,使满心恨

    意的吴昱辉都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但他没有打退堂鼓,只是稍加停顿,深吸一口气,再次向前猛插,终于把整

    根roubang都捅进干巴巴的rouxue。

    「哎呀!疼!」孔媛再次尖叫,痛得流出泪来。

    吴昱辉毫不在意,发狠似的猛干几下,又莫名其妙地停下,抽出roubang。

    孔媛擦去眼角泪水,仰起头想看看他又准备做什么。

    吴昱辉来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翻找起来,没多久摸出一盒避孕套,回头冷

    笑说:「差点忘了,cao你这种婊子得戴套,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孔媛无言以对。眼前的男友既冷漠又凶狠,令她感到陌生,但又无法谴责他。

    吴昱辉回到床边,拉扯着孔媛的腿,示意她翻过身去。

    「趴好!母狗要有母狗的样子!」

    孔媛忍着泪,无言地翻身,高高撅起屁股。膝盖直接跪在竹席上,硌得生疼,

    但此刻都顾不得了。

    光洁平整的脊背,色形俱佳的臀丘和柔嫩sao香的rouxue就在眼前,换做平时,

    吴昱辉可能会兴奋地扑上去,把玩亲吻一阵。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种兴致。他

    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插进去,cao死眼前这个sao货。

    他再次将roubang对准依然没有湿润起来的rouxue,毫不怜惜地硬捅进去。

    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被强行插入过,或许是因为戴了避孕套产生了一点润滑

    作用,这次插入顺利得多,吴昱辉感到roubang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温湿紧窄的腔洞,

    虽然还是很恼火,终究还是舒服地哼出声来。

    孔媛的疼痛感和刚才差不多,但她狠狠咬紧下嘴唇,忍住想喊疼的冲动。伴

    随吴昱辉的反复抽插,她寻觅着男友的节奏,规律性地摇晃臀部。尽管用的是跪

    趴的姿势,但她还是尽全力将屁股往后撞,配合着他前冲的趋势,使两具rou体以

    对撞的方式在空中猛烈触碰,脆响的碰击声连绵不绝。吊悬在身下的rufang,因为

    地心引力的作用,看上去像两个倒吊着的小rou口袋,随着身体的前后摇摆,甩出

    一阵阵晕目的乳浪。

    孔媛卖力地叫着,好像这辈子从没被男人cao得这么爽过似的。伴随两人的每

    一次撞击,或轻或重,时缓时促,忽高忽低的呻吟哀啼,在整个房间回旋。

    吴昱辉从下开始就全力冲刺,每次都把他那根比寻常男人要长一些的rou

    棒疯狂地插到rouxue最尽头。孔媛的yindao又恰好比女性平均长度略短些,所以吴昱

    辉的guitou几乎每次都能捅到她的zigong颈。

    这是吴昱辉一贯以来的拿手好戏。他的roubang并不粗壮,持久力也一般,必须

    通过节奏的变化来延长抽插时间,但roubang的长度却是个优势,总能深入到孔媛身

    体最深处,令她颤抖,这种姿态每每令吴昱辉自傲不已。

    但在知道孔媛陪老板上床后,吴昱辉觉得自己以前的自傲变得很可笑。越想

    越火,发起力来也就越狠。

    孔媛的rouxue一向肥嫩多汁,尽管缺乏前戏导致roubang插入时疼痛感很强,但在

    几次抽插后,yin水就开始汩汩冒出。cao得久了,大量yin水被挤出,形成一团团白

    乎乎的泡沫圈子。她现在是在刻意地讨好吴昱辉,因此屁股、rufang、身躯都在撞

    击中疯狂地扭动,像陷入了最深度的迷醉。

    吴昱辉猛的发出野兽般的「吼吼」声,死死抠住孔媛的翘臀,指甲都陷入肥

    嫩的臀rou中,他屏住呼吸,猛射出一股股jingye。

    喘着粗气,颓然地放开孔媛的屁股,吴昱辉意犹未尽地拔出roubang。孔媛无力

    地滚倒在床上,细小的汗珠流满全身,胸部急促地上下起伏。下身又疼又酸,膝

    盖也跪得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想知道男友心中的戾气有没有发泄干净。如

    果成功了,那两人接下来的交谈说不定会顺利些。她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吴昱辉干

    过一次就能原谅,但至少可以为两人的沟通创造个略好些的环境吧?如果他还不

    满意,那也许自己还得想办法再做些什么。要不要去吸舔他刚射过精的roubang?要

    不要跳个裸体艳舞?这些都是男友平时喜欢的。

    孔媛翻过身,关切地看着吴昱辉,他却压根没有理会,黑着脸从roubang上取下

    避孕套,两手捏着,提到眼前瞅了瞅。这次他射得不少,白浊的黏液在避孕套里

    晃荡,超过了三分之一的容量。

    他突然一扬手,将避孕套甩在孔媛脸上。jingye飞溅到空中,落在竹席上、空

    调被上,孔媛的胸上、颈上、脸颊上、额头上,空了大半的避孕套落在鼻尖,最

    后一点jingye流淌而出,顺着嘴角滑落。

    吴昱辉一言不发地提起裤子,走出卧室。

    孔媛默默将避孕套从脸上拿开,扯过空调被,将脸上身上的jingye擦抹干净,

    怔怔呆坐,不知所措,欲哭无泪。

    她不知道和吴昱辉的感情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孔媛很爱吴昱辉。

    她十六岁初恋,那时还在读中专。十八岁生日没过几天,初恋男友半哄半强

    迫地给她破处。他只比孔媛大半岁,是校田径队队员,年轻力壮,对性更是充满

    欲求。破处后的孔媛只要不在月经期,随时都可能被男友拉上床。最多的一天,

    就在男友寝室狭窄的单人床上,缩在隐隐有些酸臭的被子里,孔媛和他足足做了

    六次。男友还喜欢玩新鲜花样,带着孔媛和兄弟及兄弟女友一起乱交。这场初恋

    留给孔媛极深刻的记忆。

    到中宁没多久,就在孔媛还忙着找工作,找房子,安顿自己的时候,初恋男

    友已耐不住寂寞。按说在像他们这种关系中,通常是去大城市发展的那个人甩掉

    留在老家的恋人,可孔媛的初恋男友却先下手为强,在她原本的同学闺蜜中又发

    展了一个新女友,没几天就上了床。

    这段初恋自然走到了尽头。

    第二任男友是曾经的同事,是她当时所在公司的司机。这次她要迎接的挑战

    是肛交。在被男友要求过几次后,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孔媛还是决定献出屁眼的

    次。他们都没经验,事先准备不够充分,次打开后门时,孔媛痛得死去

    活来,屁眼口血糊糊的,还没能让男友尽兴。

    为让男友满意,当然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苦,孔媛主动上网查资料,又咨

    询身边姐妹,认真学习肛交要领,学灌肠,学扩肛,网购润滑油和肛塞。终于,

    她也算慢慢能体会到肛交的乐趣了。每次她都会事先做好一切准备,男友只需要

    痛快地把roubang插入她的屁眼就行。

    每段恋情里,孔媛都尽可能让自己做到最好。床上是这样,生活中也是这样,

    尽力让男友从她这里获得快乐和舒适。

    两年多前,因为第二任男友改不掉小气的天性,又喜欢无端干涉她的自由,

    孔媛和他分了手。此后不久,她在网上结识了吴昱辉。很快,她被吴昱辉的理想、

    见识和性格吸引。网聊两周后,他们见面,吃饭,看电影。一个多月后,她在吴

    昱辉家里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吴昱辉是个意气风发的创业者,他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刚上轨道,整体

    态势不错,自信满满。他一度还劝孔媛辞职,去他的公司帮忙。孔媛再三考虑后,

    觉得毕竟还要面对其他投资人和同事,作为老板的女友到公司任职,总会有些不

    好自处,所以决定不让男友为难,大好局面没能维持太久。几个月后,公司业绩

    莫名其妙越来越差。到来年开春,吴昱辉的公司甚至因为开不起工资,将本就所

    剩不多的员工几乎裁了个干净,只剩下几个投资人苦苦支撑。又过了不到半年,

    公司就完了。

    正是因为男友创业失败,孔媛才下决心辞掉此前那份工资不高但基本稳定的

    工作,经过一番艰难的寻觅求索,才来到荣达智瑞赚「辛苦钱」。

    没办法,公司完了,积蓄所剩无几,两人还得在中宁活下去啊。

    孔媛不怪男友,也不觉得失去老板身份的吴昱辉就不再值得爱。她见过他很

    努力做事的样子,相信他一定还能找到机会重新振作。

    只是在他重新振作之前,孔媛不得不为两人共同的未来多承担一些。

    吴昱辉后来零星干过几份散工,但都没结果。今年过年后,他再没出去找过

    工作,最近几个月来,甚至没有一分钱收入。孔媛没动过半点要和他分手的念头,

    她觉得男友只是暂时处于低谷,自己只需要再多拼一些,再挣扎支撑一段时间,

    未来总会好起来的。

    她只求自己无奈做的那些对不起男友的事,不要被他察觉。

    现在,这个愿望肯定无法实现了,问题是两人还会有共同的未来吗?

    对吴昱辉刚才的态度,孔媛无法苛责。他或许稍显冷酷,但在突然获知女友

    和老板乱搞后,有那样的反应也无可厚非。

    那,都是自己的错吗?孔媛对此其实很困惑。

    她知道自己选了一条对她来说最为合适的路,但这是不是最正确的路?

    也许在内心深处,她也觉得这不是最正确的路。她曾经很羡慕施梦萦,可以

    我行我素,可以任性天真,不必靠出卖自己来求取利益。从这个角度,孔媛对沈

    惜很有好感,毕竟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他给了朋友安全感和底气,能让她

    那么天真地活着。所以,在得知两人分手后,孔媛觉得特别可惜。

    可在她的生命里,没有沈惜。她只拥有吴昱辉。她并不因此嫌弃男友,可现

    实的压力却逼得她低头。她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不得已,她只能

    接受不得已,甚至习惯不得已,却不能喜欢上这种不得已。

    在工作中利用性,孔媛认了,反正真的只是利用而已,她从没在理智和感情

    上迷失过哪怕一分钟。在公司里,她和周晓荣、徐芃上床,在公司外,她和客户

    上床。一次次脱衣、上床、koujiao、cao屄的过程中,她有过高潮。但从没觉得这些

    高潮有什么意义。就像完成一项工作随之带来的成就感一样,这只是工作的一部

    分。她只是需要这份工作,这份收入而已。

    当然,不陪男人上床,不做这份工作,她也不会饿死,她肯定也能找到别的

    干净、纯洁的活儿。她还年轻,又没有紧迫的债务,看似没有必要非得通过出卖

    rou体来换钱。

    但现实是,在中宁这座纸醉金迷的大都市里,孔媛能倚仗的只有自己,和一

    个最近几个月毫无收入,在可预见的短期未来里恐怕也赚不到一毛钱的男朋友。

    远在几千公里外江西老家的父母给不了她任何帮助。他们仅有的那些积蓄,

    都要留给刚毕业没多久的弟弟孔兵。孔媛不仅不能从父母那得到什么,相反还要

    定期寄钱回家。她知道,寄回去的那些钱,父母不会动用一分,肯定全部转手给

    了弟弟。而她注定还要在弟弟计划结婚或买房时,再支援一大笔钱。

    这是一个江西山区县城出身的女孩早就有的觉悟。孔媛不觉得这有多苦,但

    正因为这些,她才需要比其他女孩更加拼命地奋斗。

    爸爸曾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在老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

    生孩子。一个没任何突出条件的女孩,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的弟弟,在本省省会南

    昌打拼起来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去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抱怨要给家里寄钱,但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老家。无论是县城,

    还是南昌市,她都不想回。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中宁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在全国

    也名列前茅的大都市坚持下去,她就要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二十五岁,未来有无数可能,现在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什么时候再

    拼呢?

    可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样

    的难题。她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

    在她坐在床上发呆时,吴昱辉在客厅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姿势和神态。

    他又点上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凑到嘴边吸上一口。

    女友和老板上了床,这件事吴昱辉早有预感,但毕竟曾经只是怀疑。一旦确

    认,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

    来充满热情,对他满怀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

    要求的女孩,即便像吴昱辉这样自认不会如何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她是

    很好的人生伴侣。

    可她怎么能和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来,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

    色情论坛的次数。那些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绿妻、虐心,好像恨不得把

    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cao个遍,换来自己的绝顶高潮。他看这

    些时,也有点兴奋,甚至偶尔还幻想孔媛被自己几个兄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心理都算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这种

    事成了现实,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略微排遣了些。孔媛刚才在床上

    对自己的卖力逢迎,一度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回到客厅还不到十分钟,那股闷气再次积满胸腔。他回想起与孔媛间的点

    点滴滴,刚浮起一丝柔情,随即立刻化为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床

    呢?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既嫌我没钱,又觉得我在

    床上不能满足她!

    孔媛刚才那么sao媚,是只和自己做时才这样呢?还是被别的男人cao时也这样?

    或者,被别人cao的时候她会变得更加yin贱?!

    吴昱辉又变得怒气冲冲,坐立不安。一股热血突然涌起,不由得捏紧拳头,

    想找个地方狠狠砸上一拳,又想找件东西砸到地上,稍加排遣胸中的怨愤。他把

    目光转向卧室门,黑着脸闷了会,再次起身走了进去。

    孔媛还蜷在床上,基本还是吴昱辉离开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

    腿交叠着,赤裸的臀部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男友推门

    进来,她仰起身,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周身隐隐显得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沉默,一进门就开始乱翻衣柜,找出两副手铐——这本是网购用

    来zuoai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上床,跪压到孔媛身上,将她的双手分别铐

    到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他突然又有了欲望,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并没有加以任何

    反抗。

    看着两手被铐的孔媛不自觉地蠕动着坚实的长腿,吴昱辉愣了会,又翻出两

    条她冬天穿的厚丝袜,向下扯她的身体,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极限,而脚踝

    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就用丝袜将她的两条腿分绑在铁架两端。

    一番折腾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属制的,

    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留下任何收缩空间,

    她只觉得手脚都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剧痛不止。

    吴昱辉始终不发一言,两人的视线甚至都没有一次对碰,孔媛心里浮升起不

    妙的预感。

    「昱辉,你要干嘛?」

    吴昱辉还是不理她,在房间里阴沉地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些围

    巾、丝袜,又都乱七八糟地塞回去。

    他在找什么?孔媛内心的恐惧越来越重。

    吴昱辉突然停下没头苍蝇似的瞎转,一拍脑门,风风火火地跑出房间。

    不明所以的孔媛脑子里冒出各种可怕的想象,每多过一秒钟,心头的恐惧就

    多一分。

    过了十几分钟,吴昱辉捧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回来,放到床尾不远处紧挨墙

    边的桌上。孔媛叫他的名字,问他要做什么,求他和自己说句话,哪怕是骂自己

    都好。但他始终沉默不语,再次走出卧室。

    这次他回得很快,手里拎着条毛巾,走到书桌边,将毛巾浸入面盆,等它浸

    饱了水,取出拧到半干,又回到床边。孔媛睁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他手中的毛巾,

    唯恐他会把它捂到自己脸上。

    难道他要杀了我吗?

    孔媛拼命挣扎起来,浑身乱颤,铁床甚至都被她挣得有了少许移位,床脚和

    地板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她还是无法动弹分毫。

    吴昱辉嘴角浮起一丝略显残酷的笑,重重吐出一口气,扬手甩起半湿的毛巾,

    「唰」一声挥下去,正抽在孔媛的右边rufang上,发出一记有些发闷却极响亮的

    「啪」声,rufang上迅速浮起一片暗红。孔媛没想到会被他这样抽打,更想不到蘸

    了水的毛巾抽在身上竟会那样疼,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吴昱辉狠狠地又挥下第二记,这次轮到另一侧rufang被抽,

    孔媛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房间。如果不是因为窗户紧闭,只怕整栋楼都能把她的叫

    声听得一清二楚。

    水雾蒙住双眼,孔媛被突如其来肆无忌惮的痛抽完全打傻。剧烈的疼痛使她

    想不到别的,只能一个劲惨叫。很快胸前变得红彤彤一片,从起初的暗红,渐渐

    变浓发亮。

    孔媛张着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痛呼哀鸣,但声音已经微弱许多。

    抽打了二十几下,吴昱辉也有点腻了,走回书桌边,重新浸湿毛巾,再次把

    它拧到半干,回到床边,这次他换了个部位,一下抽在孔媛双腿之间。

    孔媛「嗷」地叫出声来,声音尖得几乎要冲破屋顶。牢牢绑定的身躯整个顶

    起来,又重重落回到床上。她极力回缩双腿,试图并到一起,却被丝袜紧紧箍住,

    只能徒劳地颤抖。手腕、脚踝等被手铐或丝袜固定住的部位全都勒得发红。

    吴昱辉长出一口气,听着孔媛凄厉的叫声,他终于觉得痛快了许多,索性毫

    不留手地继续抽打她的下身。

    「贱货!叫你sao屄发痒!?叫你找男人cao你!让你痒!让你贱!抽烂你的贱

    屄就不痒了!烂货!」

    他咬牙切齿地骂,每喷出一个字,恨意就稍减一些。被毫不留情地狠抽了六

    七下,孔媛的嗓子简直就要叫哑了,趁着他歇手喘息的瞬间,她哀求起来:「别

    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真受不了了……求求你别打了……」

    吴昱辉恨恨地看着她:「谁让你的贱屄整天痒!你既然忍不住痒,我就让你

    疼!等你的屄烂了,看看还有没有男人愿意cao你!」

    孔媛有气无力地说:「求你别打了……我疼得受不了,邻居们都会听到我叫

    的。求你,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撒气,就cao我吧,怎么cao都行,就是

    别打了……」

    他们租的房子比较老旧,有快二十年的房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住着个四

    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不分白天黑夜,常能听到从隔壁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和

    不同的女人发出的各种风格的呻吟。

    孔媛之前的惨叫声肯定传到了隔壁,说不定上下楼层的人全能听到。

    「听到就听到!你个烂货还怕被人听?」吴昱辉喘着粗气,打得累了,稍歇

    一会,嘴上还不愿放过孔媛,每骂一句「烂货」,他就痛快一些。

    「被邻居听到总是不好,我们还要继续住下去啊……」孔媛努力劝吴昱辉停

    手,她真是被打怕了。湿毛巾抽人太疼,何况他还尽拣最柔嫩的部位下手。

    吴昱辉两眼直愣愣看着前方,好像被说动了,觉得任她继续这样惨叫确实不

    太好。他放下手中的毛巾,又走了出去。

    孔媛松了口气,总算能缓一下了。胸部、下身火辣辣的,整个感官世界就剩

    下一个「疼」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泪流不止。

    吴昱辉再进来时,孔媛不由自主缩了下身体,尽管那完全是徒劳的。他手里

    似乎又攥着什么,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她看不清。他来到床头,捏住脸颊,

    逼她张开嘴,将手中攥着的东西一把塞了进去。孔媛只觉得一股混杂着纺织物气

    味的腥臭直冲鼻腔。

    原来是吴昱辉把今天穿过的两只袜子塞进了她嘴里。

    他重新挥起湿毛巾,嘿嘿一笑,「这下就不会被人听到了!」话没说完,毛

    巾就再次重重地落在孔媛阴部上。孔媛痛极,却又叫不出声,只能从鼻腔里挤出

    阵阵发闷的「唔唔嗯嗯」声。

    打够了下身,一直到连大腿根都被抽红。或许是怕打得太狠,真把阴部抽烂,

    以后就不好用了,吴昱辉又把目标转移回胸部。不住手地抽打了六、七分钟,腹

    部以上整个上半身都显得殷红一片,他才扔掉毛巾,坐到床边,呼呼大喘。

    孔媛不断扭动身体,从鼻腔发出各种声响,试图提醒他把袜子从自己嘴里拿

    掉。

    可吴昱辉还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他突然发现经过刚才这阵发泄,不仅胸中

    闷气得以释放,还呼唤出蓬勃的欲望,roubang又恢复了雄赳赳的状态。

    他翻身上床,在孔媛惊慌的眼神注视下,将手伸向她的下身。刚遭受过蹂躏

    的rou唇被两根手指揪住,粗暴地被扒开,一根中指插进去,捅了好几下,指尖感

    觉到了几丝润滑。吴昱辉哼了一声:「烂货又他妈发sao!你就这么贱,这么想被

    男人cao?那我就满足你!」

    他飞快地拿过个套子戴好,跪回到孔媛双腿之间,把guitou顶到rou唇之间,一

    点点塞进去。

    孔媛被铐着的手死命握紧铁架,指关节一片惨白。赤裸的身躯一阵阵抽搐,

    她能感觉到腿上的肌rou在跳,被抽打了无数下的rou唇开始被撞击,敏感部位反复

    的折磨,使疼痛感无限接近于她能忍耐的极限。

    吴昱辉兴奋地冲击着,肆意享受着紧凑温软的yindao,像在战马上驰骋战斗一

    般。这是他次完全无需顾虑女友的感受,只需要在意自己爽不爽。

    短短几分钟时间,孔媛却感觉像被干了足足一个小时,rouxue的肿痛不停刺激

    着她的神经,她清晰地感受着roubang碾压着xue中的嫩rou,在自己体内一次次抽插出

    入,能分辨出每下抽插分别插到了多深,插得有多猛,她甚至能隐约感触到roubang

    上微细血管的弹动。

    她能感觉到一切,却又觉得那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器官。疼痛感渐渐在消退,

    当然,还是毫无快感。

    她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观众,不能离场,也毫无愉悦,只想独自啜泣和哀嚎。

    终于,吴昱辉凶狠地吼了一声,停下冲刺的动作,哆嗦几下后,乏力地压倒

    在她身上。他终于又射了一发。

    可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吴昱辉没有放开她,他也懒得继续抽打,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再有再战之力,

    所以他找出此前网购的用来前戏助兴的硅胶仿真阳具,不停地用假jibacao弄孔媛。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这烂货这么喜欢被男人cao,今天晚上就不停cao你,

    真的cao完假的再来,shuangsi你!」

    弄到三点多,他又爬到孔媛身上干了一次,然后继续使用硅胶阳具折腾。

    直到天蒙蒙亮,吴昱辉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从孔媛口中拔出臭袜子,又解开手铐和丝袜。

    孔媛早都没了气力,紧闭双眼,没劲说话,没劲哭,没劲动弹,她甚至顾不

    上一身的痛,整整好几分钟里一直保持四肢张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

    微的起伏,表明这还是个活人。

    慢慢的,她收起四肢,缩成一团。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用积攒起来的一

    点点精力,爬下床,从包里找出手机,用短信、微信两种方式给徐芃留言,说自

    己发了高烧,请他代自己请假,然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醒后,还会面临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还会比昨夜更糟吗?

    第十一章房东

    施梦萦本想周五请孔媛和她男友吃饭,没想到她却请了假,略感扫兴。

    这周,她过得比较开心。

    周一约了何毓新医生进行第六次谈话,还是在咖啡厅见面。经过一个多月的

    接触,这个比她大了十来岁的心理医生已经成了她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除了像初

    夜和与方教授的关系之类绝不可与人分享的秘密外,施梦萦基本把自己的过往全

    都坦白了,甚至还包括和初恋男友的初吻。

    如果施梦萦抽空仔细回想一下和何毓新的交流,也许会感到惊讶,她对沈惜

    敞开心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可能还要。

    和这样一个朋友定期约会,对坐而谈,倾诉衷肠,这让施梦萦很愉快。她不

    再感到孤单,重新获得难得的被人重视和关怀的喜悦。

    这次见面的主要话题是性。上次聊天时,何毓新巧妙地引导着她谈到了性,

    并事先告知今天的安排,所以他很自然就直接聊到性。

    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的心态

    有了巨大变化,她对这个话题居然没产生任何反感。

    在基本了解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何毓新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

    不妨更开朗地去享受性。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潮对治疗抑郁症很有好处。

    施梦萦次听说还有这种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无法相信

    性高潮的疗效。

    即便真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性高潮来治病?高潮只是结果,要想

    获得高潮,先得和男人上床吧?而且在她的经验里,不是每次zuoai都能获得高潮,

    那自己究竟得和男人做多少次啊?难道为了治疗抑郁症,接下来的人生就要不断

    和男人zuoai?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宽慰她:「这当然不是主要的疗法。性高潮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

    的,也不是随时可以的,尤其对女性而言。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

    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可

    以尝试。」

    这种说法,施梦萦更能接受些。

    比起过去,她自问现在已经比较开放了。每当回忆起在香格里拉的那夜,自

    己在意乱情迷之际,口不择言说出的每句话迄今还会偶尔在脑海中炸响。难以想

    像,这些话竟会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潮的角度而言,徐芃是个好对象。自己两次和他zuoai,

    都达到了高潮,在香格里拉那次还来了不止一次。

    可令施梦萦始料不及的是,自那天后的整个星期,徐芃对她的态度都显得十

    分冷淡。除了在工作中必要的交流外,他几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好像香格里拉

    的那一夜完全不存在。

    这完全脱离施梦萦的认知,男人和女人上过床后,怎么可以显得如此淡漠?

    就算上床不代表恋爱,可有过那种亲密关系的两人之间,终究会有比一般男女同

    事更亲近些的关系吧?

    次和徐芃开房后,他好像对自己更加亲近了一些,怎么这次反而变得更

    冷淡了呢?

    这种局面在与何毓新的谈话后有了改观。徐芃突然变得亲切了很多,连着约

    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晚上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手拿麦克风,是施梦萦少有的自

    信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确实扮演了一个合格的听众,

    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徐芃送施梦萦回东苑三区,还一直送她上了楼。施梦萦没有将他拒

    之门外,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两人再次上了床。

    这次没有次时的赌气和认命般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唯恐惊醒苏晨的

    警惕慌乱。施梦萦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和这个男人放开身体。

    徐芃待到午夜才离开。施梦萦和他做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他走后,施梦萦趴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

    在和徐芃zuoai时,施梦萦已经没了此前的别扭感,虽然还是很不熟练,虽然

    主动性还不强,但至少她已经开始努力配合。徐芃也没再说过她是「死鱼」,因

    为她已经愿意koujiao,也会在roubang进出时扭动身躯,婉转呻吟。

    她以前从不在意有没有性高潮,甚至觉得高潮是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从。

    现在她并没有改变对性高潮的看法,却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作治病的手

    段加以重视。

    不管怎样,和徐芃zuoai,至少不再难以接受。

    可她现在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确实舒服了很多。或许,性高潮真

    的有用吧……」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理

    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心

    情格外轻松。

    这种时候,施梦萦想找个朋友分享。在荣达智瑞,孔媛几乎是唯一的对象。

    上周五晚上,自己做过他们小两口的电灯泡,还蹭了顿饭,施梦萦就想这次回请

    一次,顺便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听说是因为发烧。

    生病请假很正常,可孔媛非但周五请假,过完周末,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

    芃说,她把年假全用了,还多请了一天事假。这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

    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天没来公司。

    再次见到孔媛时,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她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事?施梦萦没怎么在意。

    施梦萦从没意识到自己几乎从不曾为别人,哪怕是朋友,真正在意过什么。

    隔了这么久,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

    此前一天是周日,施梦萦又约了何毓新,谈起性高潮对自己的实际效果。

    在过去这几天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现在,施梦萦已经可以在zuoai时,

    骑到徐芃身上主动扭动了。而每次高潮的来临,似乎确实能让她变得轻松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同。为了缓解情伤,苏晨需要的是痛苦,她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原理还是一样的。施梦萦愈发觉得苏晨那晚对自己说的话真是很有道

    理。

    当然,施梦萦自以为谨慎地对何毓新隐瞒下了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的

    事实。

    何毓新对她的变化表示欣喜,并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

    尝试各种可能。他觉得她勇敢地放开心防是件好事,无论性高潮的作用是否突出,

    只要能卸去很多背负着的东西,本身就值得肯定。

    得到这样的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谈话即将结束时,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完全治愈你的抑郁

    症,但愉快的性生活也能让你塑造更强烈的自信。有机会不妨试试,会不会那些

    过去对你不那么在意的男人,现在开始注意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施梦萦却特别留意。

    是啊,我在改变,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产

    生新的吸引力呢?

    对于几次三番见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悲伤之余,还很有些愤怒。

    但每一次,她都尽可能劝说自己理解和原谅沈惜。毕竟已经分手,他想做什么都

    是他的自由。

    自己能原谅他。施梦萦确信,她终究还是很爱沈惜。

    如果可能,她当然希望挽回和沈惜间的感情。

    但是,即便她现在可能已经拥有过去缺乏的魅力,又该怎么向沈惜说明呢?

    难道打电话说:「来和我zuoai吧,我现在床上功夫比以前好了?」

    不敢想象这种对白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陷入希望和犹豫中,施梦萦变得麻木。这几天徐芃再约她吃饭,都被她推了。

    她现在满脑子又都是找机会和沈惜复合的念头,几乎又回到此前对别的男人完全

    不假辞色的状态。

    又到了周五,苏晨约她一起去崇滨大学逛逛。

    崇大是中宁最知名的两所大学之一,建校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与公认最强的

    北大、清华还有些距离,但和人大、复旦、浙大这些名校相比也不遑多让。苏晨

    毕业于中宁电子科技大学,与崇大没什么渊源,之所以要拉施梦萦去逛崇大,是

    因为表妹邱晶晶刚考上这所名校,前几天刚刚报到,邀请表姐去学校转转。

    施梦萦对此毫无兴趣,却不想拒绝得过于生硬,勉强答应下来。

    经过香格里拉那一夜,施梦萦渐渐觉得苏晨也还是值得来往的。两人的关系

    最近变得亲近,尤其是在孔媛长期缺勤的这段日子里,施梦萦和苏晨间的关系几

    乎要超越此前施梦萦和孔媛间的友谊了。

    这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按说都是和徐芃上过床的女人,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

    「情敌」吧?可施梦萦对苏晨完全没有反感。

    因为我不爱徐芃,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施梦萦如此解释。

    下班后,施梦萦陪苏晨来到崇滨大学。

    苏晨的表妹十分开朗活泼,早早就到校门口等待。三人聚齐后,由她领着前

    往食堂就餐。邱晶晶年后次见表姐,两人自幼交情好,自然有聊不完的话。

    施梦萦安静地陪在一边,苏晨也没有故意冷落她,不时和她聊几句。

    和很多人不同,施梦萦对大学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在那里她以一种诡异而屈

    辱的方式失去了初夜,又自以为和一个好男人谈了场不计较世俗眼光的纯爱,最

    终却证明不过是被他白白玩了几个月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对那样的大学生活有所

    眷恋?

    所以即便她现在没有回宁商大,但崇大的校园在她眼中也是暗沉沉的,令人

    无法愉快。她看着校园中那些洋溢快乐,挥洒青春的年轻女孩,找不到任何共鸣。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邱晶晶当然不明白施梦萦现在在想什么。她刚刚摆脱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

    逃离十八年来始终陪伴在左右的父母的管束,正是觉得一切都无比完美的时候。

    何况她考上的是崇大。在无论哪个国内的各类大学排行榜上几乎都不会跌出

    前二十名,在个别指标的单项排名中,还能挤进前十甚至前五的名校,当然是快

    乐而骄傲的。

    在食堂吃过晚饭,邱晶晶带表姐和她的朋友逛校园,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教学

    楼、图书馆、宿舍、体育馆……哪怕她本人对这个校园也才熟悉了没几天。

    天色完全暗下来,她们来到一幢教学楼边。这里是崇大的主教学楼之一,是

    一排三楼并列,其间有过道相连,最高有八层的巨大建筑。远看是三幢独立的大

    楼,走近才能看清,各楼之间彼此是相互连通的。邱晶晶说自己这几天都在这里

    夜自习。

    施梦萦兴味索然地听着小姑娘的介绍,盘算着是不是找机会提出准备回去了。

    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邱晶晶兴奋地喊:「宋老师好!」

    女人回头扫了一眼,温和地笑道:「你好!」

    她其实并没认出邱晶晶是谁,但既然叫自己「宋老师」,料想多半是本系或

    本学院的学生。面孔如此陌生,多半是新生。打过招呼,她也未作停留,继续快

    步向前走。

    邱晶晶扭头小声说:「姐,这是我们系的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已经是副教

    授啦!厉害吧?她是我们系里美女老师呢!」

    望着这女人的背影,苏晨点点头,笑道:「确实很漂亮,身材真好。你说她

    是模特我都信。副教授……这么厉害!」

    施梦萦则有点发懵。她刚才看清了这女人的长相,莫名其妙觉得非常眼熟。

    她是谁呢?

    自己认识的人中,肯定没有一个姓宋的女副教授。可是,施梦萦百分之百确

    定,自己肯定见过这张脸。

    在哪里见过呢?

    走廊很长,这女人已经走得有些远了,但还在三人的视线内。她突然在一间

    教室后门的位置站住,微微探着身子,像在观察教室里的情况。

    渐渐走近,隐隐有个沉稳有力的男人的声音传来,不像是学生自修,好像正

    在上课。

    宋老师在门边静静站了一会,在施梦萦等三人离她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她

    迈步走进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教室里男人的声音没有停。

    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在从前门走过的瞬间,惊疑不定的施

    梦萦带着说不清的期待向讲台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是沈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