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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不报非教主_分节阅读_27

    二是鬼面刀重出江湖,第一个守擂,至今无人能三招之内胜他。听闻鬼面刀性情多变,且一日只战五场,但目前仍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三是爻一卦的弟子谢不敏也参加了此次大会,赤手空拳却三场三胜,现在赌场里压他兵器的人押注快挤破了头看,一半的人押剑,一小半的人觉得他兵器必定难见人,这才羞露人前,押遍了狼牙棒金刚锤,剩余一小半的人分成了几十撮,说什么的都有。

    四是原青城派掌门之女孙妙儿也参与了这次武林大会,虽是女儿,丝毫不让须眉。

    这些是明里的大事。

    魔教金旗主叛逃,圣女带着多年隐迹的姜柯到了华山。姜柯服用了解缚丸,乍然而醒,只是他神志依旧停留在十年前,怎么说都不信如今的圣女是当年他的阿玥。

    这是暗里的大事。

    还有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沈盟主身边的长随丰收得了重病,但是沈盟主顾念往日情谊,还把他留在府内。

    沈之珩坐在床头,拿着茶碗给霍然“这次我掺了冰糖,料想该容易入喉些。”

    只是几日的功夫,霍然连下巴都瘦出了尖,闻言看着沈之珩“你不去管你的武林大会,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沈之珩笑笑“现在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真正的高手还在后面看着呢。再说了,自从孙掌门一事后,最近这幕后之人像是销声匿迹了,也用不着我cao心。”

    霍然喝完一整碗药后,赶紧往嘴里塞了颗蜜饯,又问“近日怎么不见左辰?”

    该不会真被姜柯刺激地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哭了吧?

    沈之珩淡笑“赌坊生意红火,来赴武林大会的人众多,方圆十里的客栈也都爆满了,他最近忙着在cao持魔教事务,没有得闲。”

    霍然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虽然冠了魔教的名头,伤天害理的事没做多少,所有时间都忙着敛财了。特别是在收留了左辰之后,赌坊,青楼,客栈,都少不了他们魔教的一杯羹。

    也好,左辰除了霍玥便最喜欢钱了,让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姜柯还待得住吗?”

    霍然怕霍玥起疑,和他们只匆匆照了个面,但只是一面之间就瞧出了许多不寻常。

    他万万没想到曾一手把管教众上下事务,把那些老油子都整的服服帖帖的魔教圣女,他如父如母的长姐,竟然会有一天露出这样和煦和温暖的目光。

    他小时候见过霍玥和姜柯携手同游,那时候的霍玥比现在要年轻许多,常穿的绯衣衬得她明艳无双,她又和姜柯志趣相投,眉间都是勃勃生机和快意。

    那是属于少年人的生气。

    后来姜柯出事后,霍玥似乎还是那个霍玥,她依旧是把魔教经营的红红火火,还找来了左辰等一众人帮衬。空闲下来的时候,她便和教徒划拳喝酒,比武切磋,她眼里的笑来自眼底,一点不假。

    只是霍然知道,那人是霍玥心里的不能触碰的白月光。

    她苦心经营魔教,在中原铺出纵横无数商道,为的只是有朝一日找到解缚丸,复苏姜柯。

    为着这个目的,她从未一日意志消沉。

    而时至今日,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可她的眼里并不是欢喜,而是心满意足后的和煦。

    沈之珩没告诉他姜柯的近况,霍玥也只说他醒了,霍然却自己起了疑,故有了这么一问。

    沈之珩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并无愣神,而是和盘托出“姜少侠醒后便说要去找圣女。”他顿了一顿,“兴许是因为十来年的变迁,他一时认不出圣女了,怎么也听不进去劝,一心说要回魔教。”

    “他怎么说霍玥的?”霍然勾起一个冷笑。

    沈之珩倒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道“他说当年和圣女约好要一起荡平当年陷害他爹的人的府邸,问如果眼前人真是霍玥,为什么不肯依了他?他还说他的阿玥不说别的,单美就比现在的圣女美上十倍二十倍,哪有现在这般老?让圣女回去多收拾收拾自己。”

    霍然不怒反笑“那怎么不让他回去照照镜子,让他看看自己老成什么样子了?”

    他恨的就是这副论调,夸赞的是容貌,爱的也是容貌。

    色弛而爱衰。

    更恨连他都从来不敢忤逆,如明月一般骄傲的长姐,竟被她这个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一下踏到了足底。

    霍玥怕是还心满意足吧,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吧?觉得只要他好,一切就都好了,她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吧?

    也是好笑,堂堂魔教圣女,生杀予夺从不手软的霍玥,现在真当自己是那普照众生的月亮了?

    霍然恨不得学霍玥往日说他那样,骂她一顿,可是他也知霍玥绝不会听劝。

    他们霍家人在执拗上同根同脉。

    他头疼得紧。

    自从他来了华山后,就不得一日安宁。

    “多谢,”霍然朝沈之珩笑了笑,难得的平静“你走吧,我也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两个人也能清净。”沈之珩不走,反而大大方方地在他床边坐下了“你要是厌我,便合眼睡一会儿吧。”

    “睡够了。”

    他这些日子里没有一刻能睡得安稳,这十来年过得顺风顺水,这段日子倒把以前未受的苦都一次性受了个尽。

    霍然也懒得去赶他,在床上想了会儿,突发奇想地问沈之珩“你说要我去参加,能夺什么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