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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如针扎般疼痛,阮斐再听不下去,她怕她多呆一秒,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红着眼睛立即冲出医院,阮斐站在树下,突然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 阮斐离开没多久,裴渡之便拎着拌饭与关东煮,回到裴家封病房。 “抱歉,路上堵车,加上拌饭店顾客很多,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取出饭盒,裴渡之眼底沁着暖意,难得裴家封态度与食欲都不错,裴渡之心情自然跟着轻松很多,“还热着,你先尝尝。” 裴家封看都没看它们一眼,拌饭店是他精挑细选的爆红网红店,顾客肯定源源不断。 其实裴渡之比他预想中回来得早。 视线淡淡望向窗外,裴家封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听见裴渡之的话。 “家封,”忽然看到搁在桌上的鲜花与果篮,裴渡之动作有瞬间的凝滞,笑意敛住,他平静地望向裴家封,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强列的预感,“刚刚,阮斐是不是来过?” “你猜?” 沉默良久,裴渡之松开握着饭盒的手。他盯着那簇盛放的雪白兰花,忽地苦笑,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裴家封突如其来的好态度到底是什么用意,疲倦地垂低眉眼,裴渡之低声说:“家封,等你出院,我送你到国外念书。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会帮你办妥所有事项,行吗?” 裴家封挑挑眉,不屑地轻嗤一声:“有我拒绝的余地吗?哥,你这是要彻底把我赶出你们的视线?” “家封,等你见识更多的风景与人,你会逐渐变得开阔,很多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我是你很重要的亲人,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只是你很重要的亲人而已,人生的路,最终还是得你一个人走。所以家封,请别在你的人生留给我太重的位置。” “无所谓,你要送就送,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家封……” “怎么?你不是要送我出国吗?”裴家封厌恶地别过头,“既然早晚都要分开,你现在也不用再假惺惺过来陪我,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 夏日傍晚的蝉不停不停叫,阮斐抱着采购的生鲜食材,来到裴渡之家。 她自作主张,决定晚上煮火锅。 裴渡之没有意见。 两人准备好食材,煲好牛骨底汤,便落座餐桌,然后一样一样将虾丸rou片放进滚滚清汤。 他们吃得不多,但吃出了半身汗,阮斐到隔壁简秋家洗完澡,说是回学校,人却进了裴渡之家。 夜幕沉沉,裴渡之自然而然地拾起车钥,他温声说:“我送你回校。” 他正要开门,柔软的棉T袖摆突然被阮斐手指轻轻扯住,空气忽然变得燥热。阮斐眼睛没有闪躲地直视他,仿佛映着星辰璀璨:“裴渡之,我今晚不回学校行不行?” 全身僵硬,裴渡之缄默片刻,他喉口猛地颤动:“阮斐,我……” 阮斐有点别扭地找理由:“宿舍没有空调,”实在是太过蹩脚,阮斐手指用力抓紧裴渡之袖口,“你别多想,我就纯粹陪你入睡。” “可我……”裴渡之错开目光,他嗓音干涩说,“我不能保证纯粹地陪着你。” “你、你不用保证啊。” 讲完这句话,阮斐浑身血液仿佛都烧了起来。 脸颊烫得厉害,阮斐不敢再看裴渡之,她自顾自说:“就这样吧,我换身衣服。” 语罢,匆匆跑进浴室。 客厅寂静,裴渡之定在原地久久不动。 不知过去多久,裴渡之挪了挪僵住的脚步,将客房收拾干净。 阮斐换好睡衣,立在门框旁看裴渡之整理床铺。 赧然羞愧之余,阮斐心情又有点复杂,裴渡之话是那么说,结果还是—— 两人视线相触,便不约而同地飞快移开。 裴渡之睫毛慌乱颤了颤,经过阮斐身旁时,他心跳仿佛都有片刻的停滞。 阮斐鼓起勇气,默默跟上裴渡之步伐,嗫嚅说:“我等你睡着后,再回客房。” 裴渡之的步伐在前方顿住,他停顿片刻,才艰难地动了动唇:“阮斐,那天你进我房间,是不是看到了……” 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堵住,裴渡之说不出口。 他无法将所有的脆弱与崩溃,都坦诚地暴露在阮斐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坐标湖北,现在整个省基本封了,疫情比想象中严重很多,病毒传播很快,加上医疗条件差物资匮乏,哪怕暂时安全闭门不出心情也很沉重,要是明天能静心码字,还是会更新的,但也可能不更。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啦!同时也注意预防,毕竟谁都不能确定身边没有危险!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都健健康康的哦。 第42章 四二章 有些事,或许他们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戳破。 卧室窗帘半敞,夜晚的清风徐徐拂动暗绿色纱帘,像起伏的波浪。 阮斐将台灯光源调低,坐在床边对裴渡之笑说:“你睡吧,我守着你。” 裴渡之凝目看向阮斐,她眼角嘴角流淌着温柔,那么努力地想抚平他内心所有的焦躁。 心弦微颤,裴渡之听话地闭上眼睛。 静静望着裴渡之的睡脸,阮斐忍住想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他有多久没好好安睡到天明?他是不是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会自动浮现出裴家封埋怨的目光?又或者是裴家封冷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