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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也不例外。 林墨言从小就知道林家父母迷信玄学,还为此每年都花大笔钱财供养风水先生,但林墨言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只是求个心安,仍保留着最基本的理智。 直到林墨言出事住院。 他当时整日待在医院里,怎么也想不通林竹儿为什么那么恨他,最后找人多方打听,才得知了当年“真假千金”的真相。 得知真相的那瞬间,林墨言甚至觉得自己的父母疯了。他实在无法想通,真能有人为了钱财、为了富贵,能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于不顾。 两人自私的行径,硬生生拆散了两个家庭。 沈家父母心地善良、为人和气,林竹儿倒是在长大过程中没吃过多少苦,还算比较幸运。 可沈奕就不一样了。 父母从小给他灌输的观念就是这个meimei无所谓,只要养在家里饿不死就行,以至于他在还未懂事时,就习惯性欺负她、捉弄她、联合外人取笑她…… 沈奕在此前的十六年里,从来没有享受过长辈的疼宠,也没有得到过哥哥的疼爱。一想到沈奕之前受过的苦,林墨言就后悔万分。 “阿言,你回来了!” 林母见到他进门,热情地起身招待他。 林墨言收回了视线,冷着脸,低低“嗯”了下,一声不吭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言怎么回事?” 林母疑惑地皱起眉头:“自从出事后,他就一直这样沉默寡言的,既不爱笑,也不爱说话。” 林母说着锤了锤沙发扶手,恶狠狠地说:“都怪那个林竹儿!沈奕都没她那么会惹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她换回来!” “好啦,别抱怨了。” 林辉呵止她,转头望向了沙发正对面的中年男人:“廖大师,当初我们是听从您的建议才把竹儿换回来。可竹儿回家之后,非但没有带来好运,反而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 “阿言被她害得住院,自她离开后,公司这两个季度的业绩也在逐步下滑。”林辉说着叹了叹:“廖大师,不知您那边……还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廖大师掐指一算,得知结果后,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奇怪,怎么又不同了呢。” 他沉吟片刻,看向了对面的林辉,沉声问:“之前你们收养的那个女孩儿,她现在是不是各方面都比较顺利?” “是啊,是啊。” 林母率先应道:“她回家当天,沈家就赶上了拆迁。而后没多久,沈家又投资赚了笔小钱。她现在算是生活学业样样如意,听说前些天还得了一个什么国际奖项……大师,你突然问起她干什么?” 廖大师摸了摸下巴,微微颔首:“这样就说得通了。” “说得通什么?”林辉和林母急切地问道。 廖大师后仰身子,倚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解释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们,那个女孩儿出生的时辰是近百年来绝无仅有的良时。能刚好卡在那个时间点出生的人,命中自带贵气。” “廖大师,我们当然记得,可是……” 林母顿了片刻,又说:“您说的这些,也就是在沈奕三岁前还管点用,那时候我们家做生意几乎稳赚不赔,可在她三岁之后,公司的投资也开始有赚有亏。 您当时跟我们的说法是,一个人的福分有限度,我们家的财富积累得太快,凭她个人的能力,已经无法抑制住家族命脉的起伏了。但您叫我们继续把她留在家里,说是能起多大作用,就起多大作用。” “还有,”林母继续絮絮叨叨,“当初我们接回林竹儿,也是大师您的建议。您说林竹儿正处于起运阶段,借助她,我们就可以结识到贵人。 没错,我们的确是靠林竹儿才得以认识到了宋家人。但自从林竹儿回家之后,我们家就开始各种不顺利,反观沈家,发迹的速度快得让人嫉妒。” 林母说罢开始怪罪廖大师:“廖大师,您当初到底有没有算清楚?该不会是收了我们家竞争对手的钱,故意来坑我们的吧。” “你又瞎说什么!” 林辉斥了她一句后,和善地冲廖大师笑笑:“廖大师,阿言住院后她心里一直有怨气,所以才会头脑不清楚冒犯了您,您不用跟她过多计较。我俩绝对都相信您的水平。” 廖大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面前的一双夫妻,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故意在给他施压,好令他尽快解决他们家的祸端。 廖大师哈哈笑了两声,摆手道:“两位不用着急,听我说完。” 他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之前为你家算出来的结果都没有错,可人的命运并非一辈子一尘不变,而是会根据其自身的经历而有所调整。我算命时也只能算出当前的结果罢了。” 林辉面有疑惑:“廖大师,您能不能讲得详细点?” “那我讲得再简单点,”廖大师继续说,“那个叫沈奕的女孩儿的确自带富贵命,但是当初您家已经为她提供了最好的成长环境,她命格能发挥出来的功效便只有万分之一。换句话说,就是您家的环境抑制住了她的命格。 这就是为什么她刚回到一穷二白的沈家,沈家就能迅速发迹的原因。 因为她对您家来说是锦上添花,对沈家却是雪中送炭。而正因为沈家穷苦的生活,使得她的命格作用渐渐有所显现,我刚刚稍微算了一卦,她如今命格中所带的福分可不比她出生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