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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明好像忽然明白,他的那个“决定了”是什么意思。 可惜燕灰诠释着下定决心,然后彻彻底底的尝到了什么叫事与愿违。 在他们分手后,燕灰因为交流会结识了赵豪,且由于未知的原因与安安扯上了关系,孟淮明有充分理由怀疑是赵豪甩掉了安安,而在某个触发点后,安安借力打力,将燕灰逼上绝境。 他不怀疑这安安的恨意来的突然,即使是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网友,也足以迸发出滔天的怨念。 只是因为绝大多数不能有手段和能力。 当然这并不是说恶意四处弥漫,而是触发机制不同,好比有人突然骂一个狂热的追星族“脑子有病",对方只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叉,而如果那人骂他的偶像”脑子有病“,并举例这位偶像总是傻笑分明是脑子不好使,那就会绝对被这个人恨的咬牙切齿。 有时恨的滋生没有理由,有时也仅需要一个荒谬中蕴藏合理的理由。 而更令孟淮明双手发凉的时,安安借力打力,似乎获得了全然的成功。 燕灰说他不相信,那么就一定发生了什么,是来自于那个他不相信的人,给了他无法言喻的伤害。 ——燕然。 明明是早春回暖,孟淮明却好像一下子在严冬八月掉进了冰窟窿,四肢僵硬到连基本的求生都做不到。 时间是天生的法师,在施展魔法使一个咒语符号的都会有翻天覆地的结果,种种事件在时间轴上各自归位。 就如同孟淮明惯常做的那样,布置一个场景,放置人物,扭动时间的旋钮,因果在巨大的转轮中奔跑嘶吼。 燕灰与赵豪相识,与安安结仇是因,燕然的负债构成了□□,燕灰开始帮jiejie还钱,而对方显然并不满足于对他们经济上的摧折。 他们胁迫…… 孟淮明瞳孔收缩,不愿将最大恶意搁置在燕然身上,所以他宁愿用”胁迫“来揣测。 他们迫使燕然带他们去到了燕灰的住处,燕灰听见了敲门声,也无法预料到门背后是怎样的噩梦。 从照片上光源的改变可以看出,这不是短暂片刻。 白日消退黑暗降临,燕灰可曾顺着颠簸的浪潮,望见那高悬于窗外,白而皎洁的月亮? 燕灰不会仅被来自身体的折辱摧毁,这一点孟淮明从不怀疑,燕灰所有的言论皆来自于自身可实践的范畴。 他们曾商讨过这个问题,基于校园暴力和女性危险事件频发,暴力者受到法律的自裁,而遭受暴力者往往同样会遭到第二轮的折磨,那来自于舆论和受害者有罪理论。 结论是搞错了前因后果。 顺序是非常重要的,为什么提倡女孩子出门尽量不要穿着太清凉,不是因为她们穿的少,就遭到了觊觎,而是因为那些觊觎者敢、且总有隐性的理念在背后撑腰。 在他们和那些撑腰的理念面前,这就好比一场共犯。 一旦有这种想法的支持,他们就往往更加大胆。 好似有了同伙在助阵,他们想到的不是“这是犯罪”,而是因为“啊有那么多人认为她不应该穿那么少,她被我选中是活该,是不听话。” 舆论的结果是,女孩子们往往不敢,也不会去报警,而且如果只是摸了一下,揩了一把油,也是因为她太漂亮,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行为的罪恶。 这一定数量的支持侥幸心理让因和果颠倒了过来,变成了:因为她们穿的少,所以要被盯上。但正确的顺序不应该是:因为盯人的犯罪存在,且是有隐性同伙的存在,所以为了自我防御,才要穿着适宜吗? 那时候他们在看一部讲相关话题的电影,孟淮明说:“可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有人不承认,有人不自知。” “那么怎样做才好?” 孟淮明问罢才觉得这是个范围过大的疑问了,但燕灰说:“在现有的局面下,对于受害者,基本的一点应该是,作为他的亲人爱人,应当看清这里面对错关系,进一步要陪着一起共渡难关。” 他不知想到什么案例,皱眉道:“那些发帖求助:女朋友被伤害了,我心里觉得变扭,想要分手啊可不可以的,这种渣男早分了算了,一辈子孤独终老更适合他。” 孟淮明联想到了《融春》第一卷 中的一个故事,只是讲的非常隐晦。 在“选择”中,有人畏缩不前,有人因外界纷扰而变得踌躇,当退缩者在主角罗柔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得已时,罗柔听到一半就让他闭嘴。 他说:“没错,我们说外界的舆论力量是无法估量的,不体会不能理解,可你在知道对错的情况下依然这样选择,那这不是你无可奈何,而是你本身懦弱。所有的辩白都来自于你不能承担,受害人的是你爱人,可直到最后她都比你坚强很多,而如果是你,一定不能挺过去。“ 单元情节的核心人物就大笑:“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罗柔就沉声道:“我希望当不可反抗迫害发生时,我爱的人能以保全性命为最重要,听起来或许有些消极,但失去了生命就失去了一切的可能,但我希望他活下来。” “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错就不在她,她不应该因为没有无错而承受这个本该由犯罪人付出的代价。” “她遭受的是□□和心灵的创伤,必须要有人陪她一起走那段恐惧、黑暗、身不由己的噩梦,而我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一件事而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