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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狰狞绽开,李恩赐惨叫着下意识松手,苏沫沫在空中灵巧转身,落地一跃反跳回来,抓着他的衣服迅速上爬,扑向李恩赐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喵喵!!”你快走啊!! 小花猫转头看了陈小娥一眼,它漂亮的猫瞳里情绪太过浓郁,带着焦急和哀求,让陈小娥一下就读懂,下意识后退两步,边跑边回头看向猫咪。 它扑倒了那人,磊落的身姿像她的英雄。 女孩大步飞奔离去,长发随着泪水一起飞舞,她跑向医院的方向,要去找人来救小猫。 … 砰! 苏沫沫被抓住尾巴,沙袋一样狠狠掷在水泥地面。 “cao,你这猫竟敢抓我!” 李恩赐脸上印着七八道爪痕,鲜红的血流了一脖子,配上他暴怒的表情显得更可怖。 他一脚踩上猫的肚子,力道之大,让苏沫沫背脊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喵!” 她折身抱住男人的鞋,沾着血的爪印在真皮鞋面上留下深深抓痕,却再也没能力伤他半分。 “还抓?你看我不打死你,贱猫!” 李恩赐怒极反笑,吐了一口带着血沫的口水,抬起另一只脚,对准猫的脑袋狠狠踩下。 ——— 陈父办好了出院手续,在病房里等来探望的阮墨和许诺,哈哈笑着给了两人一个拥抱。 “真是多亏你们帮忙,不然我这条老命早就要玩完了!”陈父又是感激又是道谢,换下病号服后的样子年轻了十几岁,和前一阵子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判若两人。 许诺把鞠躬的他扶起,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就是看陈小娥那孩子顺眼,其实也没帮上太多忙。”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帮了大忙了。”陈父笑着,脸上的表情和蔼骄傲,“不过小娥刚说要庆祝我出院,给我准备了惊喜,这会估计就快回来了。” 陈父看了眼手机,“等她回来咱就去饭店,孩她妈已经在包间里点好菜,咱们再一起过去!” 许诺笑着挠了下头,“这么赶,搞得好像我们是来专程蹭饭的一样,多不好。” “那不至于。”陈父一下板起脸,故作严肃的样子道:“其实是专程来要要账的,对不对?” “叔,小娥不在你怎么就这么皮。” “哈哈,开个玩笑。” 三人一阵闲聊,气氛融洽间,一阵慌乱短促的脚步传来,大门被猛然撞开。 陈小娥衣服凌乱,头发披散着还沾了土,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爸爸救救、救救小猫啊,小猫要被打死了!呜呜……” 她抓着陈父就向外跑,许诺看了阮墨一眼,立即就想起总爱往医院跑的小泡沫。 两人跟上,许诺边跑边问情况,“小娥,什么人在打小猫?是阮墨哥哥的那只小花猫吗?” “呜呜……是它。” 陈小娥哭着道:“坏叔叔要我脱上衣,小猫帮我先跑……它要被打死了!” 大病初愈的陈父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他停下脚步捂住胸口,急促喘气。 “叔,你在这陪着小娥,我们两个去看看情况。”阮墨将陈父扶在座椅上坐好,冷静问道:“小娥,告诉哥哥,小猫在哪?” 陈小娥一指地下停车场的方向,“那里,很黑很黑的一个角落!” …… 踢打、猛踩、用力碾压。 直到那小小的一团彻底没了动静,急红了眼的李恩赐这才冷静下来,用力一抹流到眼里的血,大口喘息站直了身子。 “坏我好事,打死你活该!”他呸了一口,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咬牙抽了抽脸皮,从车里摸出湿巾擦脸,拧开车钥匙发动车辆,就要去防疫站打针。 “站住!”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卡住他的车,一人上来拍拍他的窗户,语气冰冷连声质问道:“猫呢,被你怎么样了?” 一听见猫,李恩赐怒火中烧,摇下车窗怒骂,“那猫是你养的?可以可以,md,等着老子打完针回来找你要钱,有种留个名字!” 许诺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我问你,猫呢?!” 李恩赐一脸桀骜,“自己找啊,就离你不远。” 许诺猛然抬眸,正看到阮墨脱下外套,在不远处的车轮旁边包起一个鲜血淋漓的娇小身子。 它的手脚以不自然的姿势软趴趴拧着,静静下垂,胸口的毛发沾满血污。 它死了。 许诺手背崩起青筋,拖着李恩赐的衣领就把他从车里提了出来。 “你干什么?”李恩赐摔了个趔趄,爬起来嘴硬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么?敢打我你活腻了?” 回应他的是许诺碗口大的拳头。 “管你爹是谁,今天谁也别想叫我停手!” 许诺声音发寒,想起陈小娥哭红的双眸,下手用尽了暗劲,专向又疼又不留痕迹的地方使劲招呼,两三下就打的李恩赐哭爹喊娘。 砰啪声不绝于耳,李恩赐的惨叫声震响了周围车辆的防盗警报。 刚刚还嚣张不已的人怂成一滩烂泥。 “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李恩赐没骨气地求饶惨叫,“我赔你十只猫,别打我,啊好疼啊!” 许诺充耳不闻,忽而被人温柔拥住。 “休息一下。”阮墨蒙上他的眼睛,将包着小花猫身体的外套包裹交到许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