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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信纸,倒是大半记载着坊间流传的大王子各种八卦绯闻。 迪安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顿时失去了兴趣。 迪安揉揉额角,将信纸在灯火上燃烧殆尽。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是一个熟悉的温暖声线,“主人,您在里面么?” “我在,进来吧。” 迪安下意识回答,后忽然反应过来,黑发骑士这副莫名香艳的肖像画,似乎……不是很好见人的样子! 。 一阵乒乓乱响,阮墨推门进来时,正看到金发少年正将一副油画死命地塞进窗帘后,一脸受惊的惶恐。 迪安心虚地拉好窗帘,“墨,你怎么来了。” 阮墨向前两步,目光扫过凌乱的画笔颜料,和旁边空荡荡的酒瓶子。 “主人,您半夜在这里做什么?”阮墨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迪安结巴了一下,“我,过来随便看看。” 阮墨心道,你的黑眼圈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您喝酒了,刚刚还在作画。”他逼近两步,声音肯定,“而且,今天绝对不是第一天,对么?” “……”迪安露出被说中的表情,尴尬一笑,连梨涡都透漏着心虚,“咳,我就喝了一点。”他两指靠拢,比划了个很短的距离。 小骗子。 阮墨又前进两步,彻底站到迪安身前,小王子比他矮了一头,正仰着脸可怜地看着他,浅灰色的眼眸眨巴眨,倔强地抿着棱唇。 一只奶萌的狮崽子,阮墨眸光微闪,轻轻低头。 “重点可不是酒。”阮墨叹了口气,逐字逐句的说话,呼吸轻洒在他略显稚嫩的脸庞上。 黑发骑士英俊的脸离他这么近,把整日夜不能寐的迪安迷的,差点就踮着脚亲上去了。 然后,他下一句话瞬间叫迪安彻底清醒,一背冷汗。 “重点是,您背后的窗帘,藏着什么?” “!” 迪安浑身一颤,死死护住窗帘,“没什么,就是一幅画!” 灯火摇曳,黑发骑士的身子延出剪影,遮挡了大片的光。 阮墨轻轻偏头,目光有受伤和不解,“什么画,主人连看…都不舍得让属下看一眼?” 不不,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是不能给你看啊! 想到油画上,男人衣衫半解的禁欲模样,迪安有苦难言,大脑飞速转动,绞尽脑汁要想一个不给他看的理由。 灵光一闪间,鲛人少女对月泣歌的模样进入迪安脑海。 “墨,你不会想看的。”迪安一本严肃地胡扯,“我们上次在洛基画廊见过一次的,你说这画不详没让我买,我就偷偷画了一副。” 对,这样说很合理! 迪安假装没有看到他瞬间僵硬的脸色,硬着头皮向下编,编得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墨,我见你好像很讨厌那画,所以只好晚上偷偷起床来画,不想让你知道,这是我的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么?” 梨涡浅浅,迪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春心萌动的样子不要太明显,让阮墨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 他就知道,提前半年见到那幅画,一定没什么好事。 阮墨看着迪安深深的黑眼圈和期待的眼神,心中暗骂,迅速做了个决断。 既然晚上这么有精神,一定是白天的运动量不够大。 “主人,属下没有生气。”阮墨后退一步,没有再去管那副倒霉的画,认真道:“您现在的…武力值实在太弱了,主人。属下的伤已经大好,从明天开始,请您跟着属下一起,进行击剑的系统学习。” 自认为是个艺术家的迪安瞬间头大,“墨,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个。” “不止是击剑,还有马术、游泳、投矛。”阮墨补充。 迪安笑不出来了,反问:“墨,吟诗、弈棋和狩猎就不学了么?” 阮墨:“这三样,主人已经十分精通,无需再学。” 迪安:…… 你…这是在说我游手好闲,我没理解错吧? ——— 迪安一不留神就做了个大死。 阮墨果真毫不留情就开始了对迪安的特训。 次日。 练习场上,老国王精心挑选的二十个侍从齐刷刷站成两排,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黑发骑士站在队列最前,拔剑行礼,左手背后,冲着迪安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吧主人,先来一千次弓步刺击。” 二十多个侍从紧跟着拔剑,整齐划一地为小王子演示了标准的刺击动作。 一千次? “墨,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迪安接过佩剑,“不怕我事后找你算账?我可是挪威国的小王子。” 阮墨停下动作,一夜的冷静后,他似乎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眸中带着极淡的笑意,语气笃定,“您不会这样做的,主人。” 迪安一噎,报复他倒是不至于,别的么… 他扬眉,浅灰色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情愫,“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因为…”阮墨垂首轻语,嗓音低淳,“您是最可爱的主人。” ——— 报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半个月来每天睡醒,小王子的好感度都蹭蹭地涨,搞得阮墨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