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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少年是何其年轻,面部的轮廓都不算长开,精致的眉宇间都是染着神采飞扬的神色,仿佛什么表情都不需要就可以感觉出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张扬。 这是十九岁的他,是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 觉得不真实的感觉就是这个的他真的太过于耀眼。 现实里的他早已经二十五岁,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上班族,最近公司还因为裁员把他给裁了,谁说alpha就会被社会重用的,现实是ABO公平的社会,凭能力说话,性别只是天赋,能力却是需要努力的。 找不到工作的他挫败颓靡了一段时间,就窝在家里带娃看小说,这不就是看到了这本《被欺凌的Omega黑化了》的小说,他也没想到穿进来的竟然是自己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里的他是何其耀眼,家世显赫,又备受欢迎。 系统一层又一层给他设置的记忆就像是陷阱,先给他甜头后又给他猛烈的一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这面镜子照得他有些心虚。 没再去看自己视线落在了镜面上那一道光圈,狐疑的摸了摸,然后顺着这道光看向墙上的壁灯:“骆星河,你有发现什么吗?” 只见骆星河走到壁灯下的书桌上拿着一张纸看着什么,好奇的走了过去。 骆星河被手铐铐着有些不太方便,艰难的拿起桌上的信封想要打开,但因为印着信封封口处印着蜡油打不开。 “害,这还不简单。”路游拿过骆星河手中的信封,然后握住他的手借用手铐把封着信封口的蜡油撬开。 骆星河看着路游握着他的手笑出声,勾起手指蹭了蹭路游的手背。 路游:“……”抬眸幽幽的看着骆星河:“干正事,出不去很丢脸的,还是说想分手了?” “如果我赢了你呢?” 路游听着骆星河这句有点自信的话笑了笑,他打开信封:“反正我赢了就不要你了。” “如果我赢了我们立刻结婚,要永远不分开。” 路游拿出信封的手一顿,他想到了爱多多说的这一次可能还是悲剧,就算能够回到现实他们俩也会不记得彼此,唇边的弧度略有些苦涩: “行啊。” 人生在世,谁能重来,他这个真的就像是一场梦那样,所以在梦里啊,无所畏惧。 信封上写着: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一镜之遥? 路游往后退到镜子前,他打量着这面镜子,难道是这面镜子里有什么东西吗?难不成要把镜子给打碎? 想着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战栗,搓了搓手臂,怎么觉得有点冷? 骆星河看着桌面上的花瓶,没有点燃的烛台和火机,他先把花瓶里头的玫瑰花拿出来,以为花瓶里头会有东西,拿起来看了看里边却什么都没有,狐疑的拧着眉,那这个花瓶和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信上的这句话会是什么提示吗? 美丽的玫瑰花,支离破碎的梦,无法拼凑,揉碎了,打碎了,一镜之遥? 看着这几只新鲜的玫瑰花拿了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 侧头看着路游站在镜子前研究着什么,就盯着镜子上落着壁灯照着的一个光圈,视线顺着光点往地面看去,他看到路游脚底下也有折射出的一道光圈。 折射? 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笑了笑走到他身后把玫瑰花递到路游面前。 路游抱臂正打量着这镜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就看到骆星河拿着几朵玫瑰花递到自己面前,被铐着的手还给他递玫瑰花。 修长白皙的手,冰凉的银手铐,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画面还有点美。 无语的抬眸对上镜子后含笑的骆星河:“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个,我不要。” “不是送给你的,是让你撕碎。”骆星河用玫瑰花碰了碰路游的手:“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安静的屋子里隐约只有冷气空调机发出的声音,不算很突兀,隐约只能听到气体缓缓涌入的声音,反而衬得屋子里很安静,而骆星河说的这句话,因为安静的环境温柔的不像话。 就像是讲给他听的情话那般。 路游对上骆星河饱含深情的双眸,心头一颤,这段情话的内容其实一点都不温柔,甚至透着爱而不得的悲伤。 游戏的背景是血瑰古堡的主人在寻找他的情书,而且情书的内容显然可以感受到主人是在说着他爱而不得的爱人。 莫名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哦。”他接过骆星河手中的玫瑰花,看着这玫瑰花这么漂亮:“把花瓣扯下来吗?” “嗯,对着你脚下的圈。” 脚底的圈? 路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脚底下竟然还有一个光点,顺着光点的来源发现原来是壁灯落在镜子上又折射在地面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