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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觉无法理解邪魔外道的心思,却又觉得有趣。 他连忙又给空杯满上酒,无需再问,老者便道:“我知你有何疑问,是否想问为何菩萨狱让女子趋之若鹜,摧魂门掠夺女子的理由又是为何。” 少年连连点头,一脸求知若渴。 老者凑到少年的耳边,轻悄悄道:“因为菩萨狱有让女子心驰神往的绝顶功法,可保持青春美貌;而摧魂门,是其教主通过那些容貌相似的女子在追忆一个人。” 少年的心脏莫名开始加速。 他与看上去容光焕发的老者对上目光,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原先人来人往的路边酒铺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与老者,连原先递酒送茶的店小二都没了踪影。 他咽了口口水,匆忙站起身:“老前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小子,已经晚了。”老者看似慢悠悠地站起身,人影一闪,已经来到了少年的面前,和蔼可亲道:“别怪老人家,要怪就怪你长得与她们太像了。” 话音落下,一枚银针朝着少年飞去。少年战战兢兢地想拔出腰间的刀剑挡掉,已然不及,银针插在他白嫩的脖子里,眼睛一闭,倒在不起。 摧魂门与菩萨狱位处两座百丈山峰之中,两座山峰相距百米,在其最顶端的断崖边由一条锁链连接,而这座锁链桥也只有两位教主才能踏足。 在这锁链桥上两位教主进行过两次对决,皆是平局,不分上下,除了两位教主实力相当之外,教内弟子实力也不分伯仲。这也导致两大教派在这五年来始终观望着彼此,没有进行该有的清除行为。 收到函件时,聂池深觉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前两次都是聂池约战的钱恒,这还是钱恒第一次亲自邀约他。 只不过这信一看就不是钱恒亲自写的,要是一个冷冰冰的家伙能写出这种信件,猪都能上树了。 是夜,天上下起了零星细雨。 戌时三刻,聂池撑着一把淡紫色画着白梅的油纸伞,准时来到断崖边,他的衣衫被淅沥的雨滴微微浸透,满头黑发与苍老的容颜并不相称,却又显出奇妙的闲适。 他微笑着遥望站在百米之外断崖处的身影。 钱恒照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漆黑衣衫,头戴兜帽,连伞都没撑,似乎对雨水毫不在意。 资料上说,这个钱恒明明拥有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回春妙手,却更喜欢用毒,后来做了摧魂门教主后,甚至更改了门中教条,让其教中子弟也个个学了以身御毒之法。 聂池一脚轻踏地面,一跃而起,来到锁链桥边缘后旋即足间轻点锁链,锁链发出清脆的哗啦啦的声音,而后稳稳地站立于有些摇晃的锁炼桥中央偏左的位置。 另一方的钱恒以和他相同的速度站在了中央偏右的位置。 茫茫夜色加上淅沥雨丝,在这种夜晚,面对钱恒那张青面獠牙面具,实在是有些骇人。 没等聂池开口,钱恒二话不说,飞身而来,毒粉漫天挥洒。 与青面獠牙给人的刚强感觉不同,对这被武林嗤之以鼻的卑鄙手段,他面对敌人时可谓信手拈来。 聂池笑意盈盈,毒粉出现的瞬间,油纸伞晃动,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他的人倒挂金钩出现在锁链下方,下一瞬,身形又是一闪,人已经来到了钱恒的身后,出剑之时,剑气席卷毒粉,粉末即刻被吹向四面八方,一丝一毫都未碰到聂池。 “铛”的一声,聂池所出的剑也已被钱恒的刀所阻挡。 下一瞬,钱恒转身从他的身边掠过,行云流水地闪身来到他身后,以刀砍向他的脖子,这一招看似朴实无华,刀中却有着无可撼动的刀意。 当两人定格在锁链之上时,等高的两人,钱恒的刀架在聂池脖子上,聂池背对着钱恒,反手负剑,锋利的剑尖对准了钱恒面具之下的下颚。 “钱恒教主,今夜这月亮不给钱教主面子,你就对我置气出手相向?”聂池丝毫不怵,嗓音低沉有些沙哑,好似饱含着面容中所经历的世事,他笑意翩然道:“好歹我们也做了五年的邻里,真是无情无义呢。” 山崖中央的风呼呼吹着,吹动两人的衣角。 钱恒感觉到身前的家伙身体放松的竟然靠在他的身上,面具下的眉头一皱:“滚开。” 雨声淅沥,聂池的伞将两人容纳在其中,他嬉笑道:“可你的刀在我的脖子上,我一动怕不就身首异处了。” 从原著聂池得到的记忆里来看,聂池对钱恒起初没有任何好感,毕竟聂池喜欢的是美好的事物,比如说菩萨狱中大多都是容貌出色的男女,钱恒这张面具实在不符合他的品味。 然而,聂池却又肯定钱恒的强大,他欣赏美好的东西没错,但他也欣赏强大的对手。 当年聂池创立了菩萨狱,有着下一步的野心,那就是要吞并摧魂门,各种又有只有他知。可惜的是,当年他的菩萨狱刚建立好,摧魂门也换了教主,而五年前那一战,两人试出了双方实力同等,也着实让聂池恼怒头疼许久。 对于这个冷冰冰,少言寡语却强掳女子的男人,聂池起初极其看不顺眼,如非知道钱恒并未对这些女人做任何事,记忆里聂池其实有考虑过直接两派交战,后来得知了女子们生活的颇为滋润,对钱恒除了不顺眼之外,又觉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