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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自然也会加到三儿和叶雷身上。 惜儿一个人坐在秦旻的书房里,费力的读着《论语》,桌案上放着一摞启蒙读物,和两页写的歪歪扭扭的纸张。 秦旻走了进来望见那两张字,无奈的笑了一声:“惜儿,都背熟了吗” 从京城回来第二天秦旻就开始督促三儿读书,有次他嗓子不舒服,让惜儿领着三儿读书,却看到惜儿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念的错字连篇。 问才知道,惜儿自被秦旻救入军中之后就没有再读过书,一下子让秦旻的心抽抽的疼。 一个六岁便进入军营做杂役的无依无靠的小孩,连吃饱饭不挨打不受冻都不能保证,怎可能有读书学习的条件。即便如此,惜儿还能从一个小杂役做到自己的三等护卫,中间付出了多少常人不可及的努力。 秦旻越脑补越难过,甚至暗骂老天,既然让他重生了,为何不让他早重生十年,这样就能护着六岁的惜儿让他少受这么多年的苦。 自那以后,秦旻便在书房给惜儿腾出了一块地,照着惜儿的水平给他制动了一套学习教程,自己亲自教他。徒弟们在外面课堂上课时,惜儿便在书房学习。 让他们分开,一是怕那几个臭小子轻看了惜儿,毕竟惜儿是他们的师叔得被敬着。 二,秦旻要对徒弟们严厉,但对惜儿是无论如何也严厉不起来,他们是有条件不好好学,而惜儿是受苦过来的,哪里舍得再骂他。 惜儿结结巴巴背了几句就背不下去了,小心望着秦旻:“您,您也罚惜儿吧。” 三儿背不好书确实会被打手板,但是惜儿……秦旻心里痒痒的,他一直都忘不掉惜儿摁着三儿打他屁股的样子,他这些天也一直等着惜儿犯错后打他屁股惩戒。 秦旻臆想过无数次惜儿乖乖的趴下,任自己随便拍他屁股的场面,但是却一直没有出手,原因很简单: 良心不安! 秦旻拿起桌上惜儿抄的两张纸,掩饰心中恶劣的想法,轻咳一声:“罚你?嗯,背不好书,确实是该罚……” 那张纸上是惜儿抄的《论语颜渊篇》,歪歪扭扭的写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秦旻:…… “就罚你把这篇再抄一遍吧。” 惜儿到底是坐不住的,抄完了《论语》,就跑出来耍剑。回来的这些天里,惜儿异常的努力练剑练武。秦旻隐约能猜到为何,也没有阻止他,只是悄悄吩咐厨房做些丰盛的饭菜,而后又去了课堂去监督总是不安分读书的三儿。 哦,对了。梅隐庄如今添了一个大厨和两个伙计,是尹清绍从尹府酒店里调过来的,毕竟梅隐庄人变多了,张妈吴妈又要负责照顾三儿。 秦旻欣然接受,他记得王厨师做的糖醋鱼惜儿十分喜爱吃,秦旻还特意让两个伙计在后山处的小池塘里养了一些鱼进去,保证以后随时都能吃到鲜美可口的鱼。 课堂上,正当秦旻训斥着三儿的时候,两个伙计神色匆忙的跑了过来:“梅师父,梅师父,门外来了一个踢馆子,跟惜师父打起来了!” 秦旻还未说什么,叶雷就叫嚣起来了:“谁特么嫌命短,敢来梅隐庄踢馆子,走,让我去会会他!” 说着就撸着袖子往外跑去。 秦旻心下一寒:难道是有人跟踪过来了! 随即嘱咐三儿和清绍老实呆在课堂不准出来后,也赶了过去。 惜儿正在练武之时,察觉到庄外有人在晃悠,跑出去一看,果然见一个人神色可疑的往庄子里面瞄。 出于练武人的本能,惜儿立刻感受到这人气息不凡,特别是腰间还缠着一块厚布,惜儿看的出来那是软剑,他冷声问道:“何事?” 那人见出来的是个少年模样的人,笑问:“在下听闻梅师父武功高强,今日特意想来拜会一下,敢问能让梅师父能出来见一下么?” “想见梅师父,先过了我这一关!”惜儿说着拔刀而出,眼看着就要伤着那人之时,突然人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紧接着身后一寒,惜儿迅速转身,本能的拿刀一挡,“铛”的一声,挡着了那人即将刺到自己身上的软剑。 惜儿心惊:这个人的速度在自己之上! 惜儿凝神聚气,不敢松懈一毫与来人过招,但几招之后依旧处于下风。更可气的人,来人武功极深,出手又准又狠,招招刺向要害,但又每次在快伤着惜儿时迅速收手,跟吊着人玩一样。边接招边嬉笑劝道:“小孩儿,别这么较真,我就拜会下梅师父而已,没有恶意的。” 惜儿被激发了怒火,更加快速猛烈的攻击他: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把自己打成这样,如此的弱以后还如何保护主子! 惜儿手握双刀,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让那人一下子没有法反应过来,瞬间连连后退,扰乱了阵脚,一个不小心就被惜儿看到了破绽,对着他的手臂一剑劈下,凭借着的身体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堪堪躲了过去,但半截袖子却被齐齐砍断,飘落在地上。 “好险!”那人惊叫一声,顿时身上冒出了冷汗,再对上惜儿一双狠戾的眼神,终于不敢在轻视这个清俊的少年。使出自己真正的本领开始跟他对打。手中的软剑,如同一条银蛇,弯弯绕绕的舞动,击打在惜儿刀上上却有十足的威力,震得惜儿握刀的双手手,虎口发麻,手腕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