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穿成暴君之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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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止澜见一击不成,当机立断喝道:“七星!”

    然而七星虽然出现在他手里,却没有顺应他的心意刺向祁璟,反而以一种极其别扭的角度扭了个方向,避开了祁璟的要害。

    “晏止澜你清醒一点!”祁璟清喝一声,将手中聚起的灵力骤然打入他的体内,企图唤回一些他的神志。

    晏止澜闷哼了一声向后仰去,紧紧闭着眼睛,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忽而愤怒忽而平和,忽而大笑忽而痛哭……

    祁璟看的心惊胆战,又喝了一声:“晏止澜!”

    晏止澜身形一颤,祁璟注入他体内的灵力渐渐起了作用。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眼底的血红已经消退了大半,眼神也变得清醒起来。

    祁璟见他似乎恢复了正常,呼出口气,沉声问他:“发生了什么?”

    晏止澜盯着他看了须臾,痛苦的闭上眼睛,哑声道:“祁璟,杀了我。快!”

    祁璟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腕探向灵脉,但是令他奇怪的是,晏止澜灵脉一派正常,丹核也没什么异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正陷入沉思不解中,那边晏止澜道:“祁璟,快杀了我,否则来不及了——”

    祁璟刚抬头,准备问他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变故突生,晏止澜神情骤变,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出黑色气息,同时奋力一挣,手指粗的锁链竟被他用蛮力挣断了。

    祁璟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劲风袭来,躲闪不及,晏止澜的一只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

    晏止澜在他耳畔,恶狠狠道:“祁璟,你早就该死了。”

    郑彪带着人哆哆嗦嗦的刚走到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叫一声:“君上!”便麻溜的晕倒了。

    与此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灵刀冲晏止澜直奔而去,若是他不放开祁璟,便会被锋利的刀锋削掉半条手臂。

    晏止澜在灵刀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将祁璟往旁边一推,欲要跳窗而跑。

    祁璟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哑着声音喊道:“赤朱!”

    赤朱应声从他手腕上蹿出来,身形在半空中陡然变长变大,嗖的缠上晏止澜,将他紧紧的束缚起来,灵刀紧跟其上,架在晏止澜脖子上。

    一个高大的人影大步从门口走过来,扶起祁璟,紧张的将他打量一番,关怀道:“阿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璟被熟悉温暖的气息包围住,心神一松,言语间便带了一丝委屈:“佑叔,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几次都差点没命了……”

    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福佑听着他跟自己抱怨,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歉然道:“是佑叔来晚了。”

    祁璟哼了一声,扬起头给他看脖子上的伤,抱怨道:“你看,我都被掐成什么样了?你再晚来一步,就看不到我……”

    “阿璟!”

    福佑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沉声喝了一声,吓了祁璟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福佑。

    福佑见状,又放缓了脸色,道:“阿璟,你是君上,是这世上最有福报的人,不会有事的。”

    原来是责怪他口无遮掩。祁璟讪讪的应了一声,想起被绑在一旁的晏止澜,遂对福佑道:“佑叔,你看看。”

    福佑在他紧张兮兮的注视下,蹲下来仔细察看了一番,眉头渐渐皱起来。

    祁璟瞧着他的神色,愈发忐忑不安:“佑叔……”

    福佑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对他道:“现下我还不能确定,等回宫给老君上看了之后再做定夺。你偷偷溜出宫,已经惹的老君上大怒。我今日来就是接你回宫的。我们先回宫再说。”

    祁璟下意识的想拒绝,一看福佑无奈的脸色,只好灰溜溜道:“那把晏止澜带上。怎么着他也是被我带出来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能置之不理。”

    福佑脸色复杂的看了看他,终究还是妥协了,挥挥手,让跟随而来的侍卫带着晏止澜回去,他则陪着祁璟一起去祁望山那里。

    祁璟走出一片狼藉的房间,路过郑铮身边时,本来想着不如让他跟着自己,回宫之后给他找个挂名闲职,也好过在郑府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然而这种念头仅仅在脑中一闪而过,祁璟想到郑铮此前曾跟他说过,想要认祖归宗完成母亲的遗愿,如果把他带走,更会引起郑彪的反感,于是只好作罢。

    他正犹豫间,福佑看出他心中有事,问道:“君上有事?”

    祁璟忙摇摇头,福佑便又道:“既是无事,我们趁早赶紧回宫罢。”

    祁璟“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走到郑铮面前,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以后若有难事,便来找我。”

    说完避开众人耳目,将一个用来传信的小纸人塞到了郑铮手中,冲他挤了下眼,不待他回应,便转身走了。

    郑铮紧紧握着手里的小纸人,那上面尚残留着祁璟指尖的温度,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同其他人一样跪下恭送君主。

    祁璟坐在辇驾上,想起一件事情,微微低头,问跟在他身边的福佑:“佑叔之前去哪里了?我遍寻宫中寻不到,小內侍说你出去办事了。现今可办妥了?”

    福佑“嗯”了一声,道:“办妥了。”

    祁璟本来还指望着他会跟自己说办什么事情去了,听他这么一答,也不好再问,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