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刑部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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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惟远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于是展开“御气飞行术”,运足真气,右手持剑向前一指,,“裁云剑”“嗖”的一声拽着他的身形如穿云之箭一般向前急飞而去。 方惟远向前急追了差不多一株香的时间,并没有发现聂云萝和那三个血魔的踪影,方惟远心里暗暗着急,照看他们不可能把他甩得那么运的,除非他们转移了方向。 方惟远折转身形再向西北疾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再前行了数百丈,忽听前面一片树林里传出聂云萝的声音道“三位大刑令,你们到底想在烨阳王府干什么?说!” 一个尖利如夜猫的声音答道“聂仙子,我们平日无怨,你为何非要这样为难我们?” 方惟远听声音是应在树林的左边,于是收起真气,身形飘然坠地,,然后展开“青云步”,两个起落已悄无声色地闪入树林。只见树林左边有一处数十丈见方的草地,聂云萝正俏生生的站立在高高的芒草尖上,长裙飘飘,宛如神仙。她的对面是三个围着nongnong血雾的面如枯槁、红面獠牙的血魔。他们都手按胸口,不断的喘气,一道长长的剑伤斜斜的挂在他们的左胸前,显然,他们都已被聂云萝的“炼霞神针”所伤。 血魔族以吸食人兽的血液维持体形,他们三日不沾血液,就会身如骷髅,如果十日以上不食血腥,就会形如薄膜,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此辈血魔只能埋身地下,以地下的阴气来维持形体不被消散。 血魔族的魔众大多面如枯槁,形体丑陋,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的魔众可以把面容修炼得娇艳貌美。据《魔典》里推测,血魔之所以吸食人兽之血,最原始的冲动可能就是为了达到自身容貌的完美无缺,传说修为达到最高境界的血魔,他们的美貌甚至会超过以貌美如花称著的“天魔族”。 方惟远悄悄的隐伏在离他们十余丈之遥的一可大树上,静观事态的变化。 只听聂云萝又冷笑道“我们是平日无怨,但三位心怀鬼胎,从长安跟踪我和郡主已有十余日之多,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吗?” 居中的一个血魔哑声道“我们只想向湘阳郡主借一样东西,不知道仙子会一直为她护航,我们兄弟三个以为仙子只是在郡主身边停留一两天,所以才一直跟到着里,那知道,那知道” 聂云萝冷冷地道“那知道我会一直呆在郡主身边,对吧?” 那哑声血魔连忙道“对、对、对,仙子所料一点也不错。” 聂云萝缓缓地道“你们要取郡主身上何物?” 那说话尖利的血魔应声道“只是一件寻常之物,对郡主并无大碍。” 聂云萝冷笑道“既无大碍,你们为何不当面求我?你们平时求我的事情还少吗?你们不单夜里追踪,今天还请了‘青云会’的人来行刺,意图劫持郡主,若是寻常之物,岂会劳烦你们三位大刑令出手?” 那哑声血魔道“我们三个是魔,当面索求恐怕会惊吓郡主,所以,所以只有行偷取一途了。” 聂云萝冷笑道“你大概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吧,这样的话也拿来骗我吗?” 那哑声血魔连忙答道“不敢,我们怎么敢蒙骗仙子。” 聂云萝冷冷地道“三位不用强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真正意图吗?你们是想劫持郡主到魔城,对不对?” 居中的哑声血魔强笑道“那有这样的事情?仙子就算给我们兄弟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郡主一跟寒毛,仙子说笑了。” 聂云萝“哼”了一声道“少说废话,我聂云萝并不是什么怕事之人,今天就算你们的魔族长老亲临此地,也要把话说清楚了才能走,否则,得罪莫怪。” 好大的口气,方惟远心里直皱眉头。 左边那个一直不吭声的血魔忽然道“大哥,事已至此,我们兄弟岂能贪生怕死?我们和她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聂云萝缓缓地道“三位既不说实话,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她的话刚说完,左边那个血魔忽然一声长唳,双手暴长,巨大的魔掌倏地变成一把赤红的刀刃,横击向聂云萝的纤腰,他一出手,另外两个再不怠慢,立即飞身扑了上去,两团血雾倏地罩住聂云萝,四只魔掌或戟或剑或钩或斧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兵器,狂风骤雨一般向聂云萝疯狂的攻击。聂云萝并不出手招架,血雾弥漫中一个紫色水晶般的球形“护体法罩”忽地罩住她的全身,止住了弥漫在身边的吸血血雾的渗透,她的身形再飘飘的上下左右一腾挪,三路凌厉的攻击纷纷落空。 三个血魔第一轮攻击波没有奏效,马上一闪身围住聂云萝,成品字形向聂云萝发动更为猛烈的袭击,六只魔掌上下翻飞,变幻出无数匪夷所思的利刃怪器,交织出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停的往聂云萝身上聚拢分合,诸般凌厉的攻击纷纷向聂云萝的娇躯招呼声势惊人之极。 但聂云萝在这诸般凌厉的攻击中,身子却宛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在狂风中转动,又象一尾美丽的游鱼在空中左右上下倏忽游动,无论身边的攻击波多么的强烈,却始终沾不到她的一角衣袂。与其说她是在和敌人斗法过招,倒不如说她是在闲庭信步更来得实际。 方惟远看得又是吃惊又是佩服,这聂云萝的修为之高,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只怕蜀山剑道宗两宗八院的执事长老道法剑术修为也不一定比她高多少,像他这样的无名小辈当然更远远不及了。 盏茶时间之后,双方缠斗的范围越来越广,三个血魔的位置已游移到半空中,六只魔掌如一根根可以无限延伸的竹竿似的越伸越长,魔手变幻出大如巨碑断岩般的利刃巨斧,如繁弦急管似的飞扬轮转,周围十数丈开外的树木早已被撕得粉碎,残枝碎末被裹挟在呼呼的风声里,在空中划出无数变幻莫测的圆弧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