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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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看了一眼周徽岚,她对杨家没感情,甚至可以说有恨。他爹有句话说得对,确实是不能再留了,但白白放她归家,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觉得在杨家的日子苦吗?她是还没见识过什么叫苦日子,他要让她以后日日悔恨。 听着他们的对话,周徽岚总算知道了杨建平干的是什么勾当了。 从买人变成了人贩子,周徽岚竟然一点也不意外,之前她就有所猜测。 所有的疑团都可以解释了,他不时几天几夜地出门,大笔不明来路的财产,以及他与父母兄长关系不错,却偏偏分了家……估计是杨建平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怕连累父母兄弟,故意分的家。 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是杨建平对她很不满,想要将她卖掉? 简直就是人渣,人渣中的战斗机!好歹原主也为他生了杨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说得对她多好,最基本的善待是应该的吧,放她离开也好啊,非要将她转手又卖一次? 周徽岚放轻了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耐,不然她觉得她会忍不住跳起来爆打这人渣一顿。 “你将她带下去,我去见见豹母。”杨建平说。 夏寡妇拉住他,嗔了他一句,“你是想累死我呀,她看着瘦,但好歹是个成人,我可抱不动她下地窖。” 接着,两人合伙,将周徽岚弄进了地窖。 夏寡妇一边拖着她,一边小声说道,“小心点,别让她压到人了。这次的货很好,是个极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出去前,夏寡妇突然想起来,“对了,要不要给她绑上绳子?” “不用的,我用药你还不清楚吗?明早天不亮就转移走了,保证她到时还睡得跟头猪似的。”说完,杨建平就催促她上去了,这地窖太闷了,呆久了人难受。 等他们上去了并用板子盖上地窖入口,周徽岚才缓缓睁开眼。 地窖里很暗,只有几个透气孔有一点点光线下来,但地窖里仍旧暗得伸手看不清五指。周徽岚只能凭着感觉一路摸着过去,她在离她不远处,摸到了人,应该是个孩子,四肢什么的,摸着只有四五岁大小。 她又继续踩点,这个地窖不大,也就十平方大小吧,她后来又摸到了一个孩子,头上扎着小辫子,应该是个女孩吧。 两个孩子都是昏迷着,周徽岚没有移动他们。 而是巡着感觉,来到地窖入口,杨建平他们将梯子抽走了,她伸直了手站起来都够不着出口。只试了试,她就不再白费劲,而是回到她之前的地方,靠着墙坐着。 第13章 周徽岚开始仔细地梳理整件事。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杨建平与夏寡妇从事的是人贩子的勾当。两人的关系中,听着像是杨建平做主导。 至于杨建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人贩子买卖的?原主的记忆中,好像是从她来到大坳村之后第二还是第三年,杨建平就开始有经常外出的习惯了?只是一开始并不频繁。 周徽岚直觉杨建平他们所参与的人贩子团伙应该是大型团伙,否则他赚不到那么多钱。 而且很显然,夏寡妇这里是他们团伙的一个据点。至于杨建平夏寡妇两人有什么优势,在团伙中负责什么?是负责诱拐还是转移抑或是销赃? 还有,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夏寡妇是今天去火车站接到人的,接的还是那叫豹母的和两个孩子。 杨建平在观音亭绑红就发生在今天的下午,晚上他们就接到人,就那么巧? 这段时间杨建平举止异常,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最开始的异常是被抓jian的时候明明可以商量着来,必要时还可以拖上一拖,但他却偏偏宁愿花钱消灾,很是迅速地解决了抓jian那事。现在想来,他这么做的用意,保护夏寡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需要帮组织完成交接,所以不希望被任何人和事妨碍? 而且,杨建平和夏寡妇之间,不管是从刚才的对话,还是那天抓jian的情形来看,隐约是以杨建平为首。那么接人的事,应该是杨建平让夏寡妇去接的。 周徽岚在心里排列着这些事发生的顺序。 夏寡妇先绑红,杨建平后绑红,夏寡妇去接人。 之前她就怀疑,杨建平绑红,是给某些特定的人看的。 现在看来,是杨建平绑红,豹母在庆南站下车,夏寡妇接人,有着某种必然的关系。 这些一串联,周徽岚隐约弄明白了他们双方绑红的用意。 夏寡妇绑红,意在告诉杨建平她那里是安全的。 杨建平绑红之前的眺望,是在确认夏寡妇有没有绑红?杨建平看到了,确定了安全,觉得事情可以干,才在观音亭上绑红,告诉团伙中来交接的人,庆南这边的点是安全的,可以交接。 而且夏寡妇见到观音亭绑红,就知道了要去接人。 这是一个闭环型的信息传递方式,且不容易暴露。 如此小心谨慎,难怪杨建平干了那么多年的缺德事也没翻船。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杨建平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公安机关给盯上了。 只是听杨建平他们的意思,明天就要转移了。不知道顾嘉他们这次能不能及时赶到?周徽岚暗想。 今天她忙了一天,一度精神紧绷,加上此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吧,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她决定先眯一眯,养精蓄锐,然后再见机行事。 周徽岚觉轻,半夜的时候,一道粗重的呼吸将她吵醒。她在黑暗中辨了辨,发现是其中的小女孩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热。旁边的小男孩好点,但她摸着额头,似乎温度也比正常的高。 地窖毕竟潮湿,虽然孩子被关在地窖的时候身上盖了点被子,但不顶什么用。 周徽岚有些发愁,被困在地窖里,什么都没有,想喂他们喝点水都难。小女孩发出难受的呻口吟,呼出的气息很灼热。任由她烧下去,很可能会烧坏脑子。 周徽岚在犹豫,她有预感,用灵液应该管用。想想每日三滴的量,周徽岚咬咬牙,先将小女孩扶起来,靠在她怀里, 小女孩浑身发烫,如同身在火中,很是难受。突然,她感觉自己靠近了一个软软的怀里,很安全很舒服,就像以前她mama抱着她一样,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妈——” 周徽岚将一滴灵液喂进她嘴里。 小姑娘砸吧着小嘴,“mama,好舒服,还要……” 周徽岚微微一笑,看来这灵液是真的管用。 另外一个小男孩也有点低烧,周徽岚也不厚此薄彼,直接给他喂了一滴。 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 地窖口子上盖的板子被掀开的时候,周徽岚是清醒的。 有人下来了,莫不是杨建平他们来提溜人要出发了? 她意识到这点,整个人都紧绷了,屏住呼吸,手悄悄握拳,只等来人一靠近她就发难。 还没待她动起来,一只手就直接掐下她的脖子。 周徽岚拼命挣扎,“咳咳,放——放手!” “嫂子?” 黑暗中一道略耳熟的声音响起,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这声音——“顾兄弟?” 周徽岚精神一震,顾嘉来了,杨建平完了,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顾嘉在这里见到她,很是意外。 “杨建平打算将我卖了!”周徽岚才不替杨建平遮掩呢,一语道破了她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畜牲!”顾嘉低骂。 两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顾嘉告诉周徽岚他的身份以及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才在今晚突击的。 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顾嘉之后,上面又下来了一个人,与顾嘉一起将两个孩子送了上去。 地窖里,两个孩子最先被送上去,然后是周徽岚,最后才是顾嘉他们。 地面上灯火通明,跟在后面的周徽岚看到了两个孩子的模样,虽然有些邋遢,但不难看出两个孩子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难怪夏寡妇会说出这次的货是极品的话来。 走动中,两个孩子陆续醒来,记起了之前的经历,脸上都露出害怕的表情。 小男孩嘴马一扁就要哭,顾嘉连忙让手下抱过去哄。 反倒是小女孩醒来后,小脑袋转了转,然后就一个劲地盯着周徽岚看,甚至在小男孩哭的时候朝周徽岚张开双手要抱。 顾嘉很尴尬,他看向周徽岚,提议,“不然你抱抱她?” 小姑娘眼睛清清亮亮的,双手伸着,很坚持的样子。 这是她救回来的孩子呢,周徽岚心一软,伸手将人接了过来。 小姑娘到了她怀里后,蹭了蹭她的脖子,然后安心地窝着,就是这个味道! 顾嘉将这两孩子的情况略说了一下,那个小男孩家是京中的,大有来历,他们这次扫非打黑行动开展源头就是他。一会他得安排专人专车将他送去省城,再由省城直接飞机回京。反倒是小姑娘没什么来历,多半是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落入人贩子的手里。 周徽岚一边听顾嘉说,一边打视了一圈。只发现夏寡妇和一对五十来岁的中老年夫妇站不远处,不见杨建平。 “顾兄弟,杨建平呢?” 顾嘉刚想开口,顾嘉的人就过来了,“报告!队长,嫌疑犯往山上逃窜,我们没有追上。” 周徽岚心一紧,这说的是杨建平,他逃了? 顾嘉看了一眼她,才对手下说,“对方很警觉,且熟悉此间地形,如今又是深夜,你们没抓住不奇怪,但火车站与大坳村需要全力布防,务必要抓住杨建平!” 那对中老年夫妇,丈夫是哑巴,憨憨的样子。 妻子看着也就一农村老实巴交的老妪,她此刻正求着公安,“公安小哥,能放俺和俺家这位离开吗?” 公安小哥一板一眼地道,“夏玉莲涉嫌拐卖妇女儿童,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你们出现在她家,你们也是嫌疑人。” “冤枉啊,俺只是来走亲戚的,我们压根啥也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老妪一脸的欲哭无泪,哀求着,“公安小哥,求求你们行行好,放我们离开吧。” 旁边的哑巴老汉也是一脸焦急。 “不行的,我们现在不能放你们离开,一切都得讯问之后再说。” “我的老天爷啊,要是儿女和村里人得知我们被公安抓了,我们就丢脸死了,怎么回去见人哪?”老妪开始撒泼了地哭。 被她缠住的公安小哥哥显然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阵仗,人有点懵了。 “不要放走她!她和杨建平夏寡妇是一伙的!”周徽岚走了过来,顾嘉紧随其后。 那老妪朝周徽岚看了过来,“俺说你怎地平白无故污人清白呢,俺和俺那口子祖宗三代贫穷,根正苗红得很,可不是谁都能污蔑得了的。俺瞧你走路一摇三晃的,一副资本主义作派……” 周徽岚直接打断她的话,“顾公安,她的绰号应该叫豹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和杨建平他们接头的人贩子!” 老妪一脸懵,“什么豹母猪母的,俺不认识啊。” “顾兄弟,抓住她!她身上一定有两套车票!” 周徽岚的话,让他们三人脸色齐齐一变。 顾嘉的反应很快,在老妪没反应过来前就制住了她,然后从她胸前开在衣内的一个小口袋里找到了两张车票。 一张是新康到达庆南站的,另一张是新康到安贤站的,安贤站只比庆南站多了两个站点。正常人谁会同时买两套车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