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衣无缝
陈启和刘玉海被石松柏的话弄得一愣一愣，包英死了，凶手是陈启，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陈启和他发生矛盾来着，而且刘于海就在旁边看着，今天就有人来告诉两人，包英就死了，事情有没有这么巧？ “老哥，兮衡和兮时麻烦你帮我送回陈府，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她们，怕她们担心。如果她们问起，就说皇上有事让我办，需要离家一段时间，让她们安心。”事情突然，包英肯定不是自己杀的，但巡案府都找到自己了。事情总要弄清楚，陈启决定跟石松柏回去调查，就算最后和自己无关，可也要调查清楚，包英的死有点不合理。 “嗯，老弟放心，我会把她们送回去的，老弟放心的去调查。人不是你杀的，就一定不是你杀的，相信巡案府和刑部一定会还你清白。”刘于海不知该如何安慰陈启，只能如此说，给陈启一点信心。 随后，陈启带着不解和疑惑，穿着今天的新衣，跟着石松柏一同去了巡案府。 看着堂下站着的陈启，王堂一眼看到的就是陈启身上的衣服，不过衣服鲜亮也是没用。随即，王堂心中一阵感慨，前几天还风光无限的陈启，不出意外地话，马上就会成为阶下囚。 作为巡案使的王堂，派人将人带来，而且是朝廷的官员，同时这个官员还是一个难缠的官员。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王堂是不会将人带来，除非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和此人有关，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王大人，有什么话你就问吧！”陈启站在巡案府的大堂上，正是审问犯人的大堂，现场没有开堂，那只是因为这个案件涉及到朝廷官员，已经脱离了巡案府的职责范围，需要转交刑部，才会正式开审。如今将陈启带来，只是例行公事。 “陈大人，虽然我相信你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全部证明这件杀人案是你做的。”王堂叹息一声，事实就如王堂说的一样，虽然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相信也要相信。 “哦？难道案件已经铁证如山，没有一点破绽？”陈启的眉头紧皱，铁证如山，那是想致自己于死地？或许案件本身就是想要让自己死。 “对，陈大人，没有一点破绽。在刑部前来接管之前，你想说些什么，或者是需要本官帮忙的，你可以提出来。”陈启的案件已经是铁证，但是王堂相信，一个能让皇上如此宠信的人，应该会有主意，不会就此身死。如果在他落难时，卖个不用本钱的人情，不管陈启能不能脱身，对自己都没有坏处。 “多谢王大人，能否带我去看看包英的尸体？”认不是自己杀的，可却是铁证，里面肯定有问题。陈启没有多少把握找出破绽，至少要将死者的尸体看一遍，才能有其他的线索。 “行，本官亲自带你去，尸体现在就摆放在巡案府的停尸堂。” 陈启跟着王堂，在衙役的押解下，来到了停尸房。 仔细的将尸体查看了一番，陈启发现包英后脑遭受了重击，脸部呈紫色。将盖着的白布掀开，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陈启取来仵作的验尸记录，看到仵作是这样写死因的。 “死因，醉酒，后脑被人猛烈敲击，导致头骨碎裂致死。” 包英会武功，那醉酒之后，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用棍子偷袭包英，那就说明了陈启有行凶的能力，这只是一个侧面证明，但人京城人这么多，所以仅仅是这一条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陈启接着看下面的记录，写的是包英的死亡时间。陈启记得昨晚回到家的时间是亥时三刻，而仵作的记录是亥时末刻到子时四刻，从时间上说明了自己有行凶的可能，这一条和上一条一样，也是一个侧面证明。 只是这两件证据还不能说明包英的死和自己有关，不过结合昨天晚上的冲突，只能将自己作为一个可疑的人，既然是铁证，就应该还有其他的佐证，证明包英是自己杀的。 “王大人，杀人的凶器口有找到？”陈启继续问道。 “找到了，就在包英尸体附近，挖了一个坑，在里面买了一个木棒和带有血迹的衣服，而且，行凶的一幕正好有人看到，报案的正是那个目击者。”王堂说道。 陈启从王堂的话中脑补，凶手用木棍狠狠的敲了包英的后脑，后脑头皮破裂的瞬间，有血溅到了衣服上。等等，后脑敲碎会溅血吗？先不管！凶手确认包英已死，便将溅有血迹的衣服脱了，将木棍和衣服一起埋在附近，然后趁着夜色逃掉了。 恰好杀人这一幕被人无意间看到了，立即去了巡案府报案，然后，巡案府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确定了自己就是凶手，或者说目击者在黑夜中看到行凶的人就是自己。结合这些，已经可以确认凶手就是自己。 从表面上看，人证物证据在，自己有麻烦了。昨天晚上，自己回到家便回房睡觉了，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给自己证明当时不在场。就像王堂说的那样，铁证如山，而且和凶器一起的那件衣服也是自己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完全没有翻案的可能。 该怎么办呢？就算伦智再看重自己，再信任自己，但是在这铁证面前，伦智也没有包庇自己的可能，而且死的还是包德威的儿子，包德威铁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真是头疼！ 就是陈启思考着整个件案的破绽时，刑部的人来了，为首的正是刑部尚书孙云楠。 “陈大人，怎么样？马上就要下狱了，有什么感想？哈哈哈！”平日里，陈启将六部的人得罪个死，今日遇难，孙云楠自然会奚落一番，往日陈启给自己受得气，今日，便可以扬眉吐气了。 “不是本官做的，本官自会无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公道正义自在人心。如果孙尚书想借此来嘲笑本官，还是等这件案子定下来，皇上亲自批阅之后，再来说这话也不迟。”孙云楠的用心，陈启焉能不明白。但在伦智没有点头同意他们的审判结果之前，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陈启，你就在这嘴硬吧，等所有的证据采集完毕，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带走！”暂时先让陈启得意一番，孙云楠不信，有如此铁证的案件，还有推翻的可能！ 刑部的人对陈启就没有巡案府的人那么客气，直接给陈启上了锁，推搡着押往刑部大牢，等待案件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