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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难当[女穿男]_分节阅读_9

    秦远闻言,眼睛一亮,他鼓着那张软嫩嫩的包子脸,道:“是。”说完,又腼腆的对方小贵说了句“谢谢您”。

    方小贵越看秦远,越喜欢,连说“不客气”。他想:“我单身半辈子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儿子啊!”

    宋墨起身,吩咐道:“你只要把屋子打扫干净、准时准点给我送饭,有事情通告我一声即可。”

    秦远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简单,简单的让他都怀疑真实性。于是他试探性问:“不需要再干点别的么?”

    宋墨冷冷地道:“是刚才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秦远被宋墨一吓,差点咬到舌头。他急忙辩解道:“不是。”可说完这句话,接下来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就只好闭上嘴,跟着宋墨离开了。

    事后,沫萝听闻此事,去找方小贵算了一账。

    但是事情已定,谁也没胆子问宋墨要人。

    于是,秦远安安稳稳的伺候了宋墨两个月。

    刚来来到宋墨住的“沧澜居”时,秦远没想到宋墨这个“一宗之主”住的地方竟然跟自己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小一些。而且破旧的屋子,角落那个掉漆的檀木衣柜里,装的大部分都是洗的掉色的旧衣服,只有一件新衣。看到眼前这些,他意识到宋墨可能过的并不好,心情一时很复杂,看宋墨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甚至可笑的同情起宋墨来。

    同时,小孩子普遍都是渴望得到大人的认可的,秦远也不例外。他下定决心要让宋墨不再小瞧他!于是他每天勤快的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干净的近乎一尘不染。但是这样辛勤的劳动,其他人满口叫好,宋墨非但连一个好字也不说,甚至都没有回屋里看过一眼。叫人窝火,又无处可发!

    平时,秦远会在宋墨处理宗中事务时,准时送饭菜来给宋墨吃。他送什么,宋墨就吃什么,没有半点抱怨。

    每天顿顿都吃素,秦远实在是馋的慌了,便托沫萝在外面带些酱rou和烤鸡回来。沫萝将东西带给秦远,叫秦远不要饿瘦了。回去后秦远看着手里的东西,他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宋墨——瘦的跟纸片一般。他生出恻隐之心,便将炊饼和烤鸡分了一半给宋墨,结果……炊饼就烤鸡全被宋墨给吃了!一点没留给他!

    所谓ro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件事的发生,让秦远很是难过——他不该同情宋墨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而,朝夕相处,日夜相伴,秦远见宋墨整日cao劳沧澜宗的事情,眼底渐渐有了一片黛灰,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每次看见都不轻不重的疼着。

    每次宋墨处理完事情后趴在桌上眯一会,秦远都会将被单给宋墨披上。然后也趴在一旁静静看着宋墨那憔悴、不安的睡容。往往,他一看就是一整宿,怎么看也不觉得腻。

    宋墨的脸不仅好看,也很耐看,而且越看越有味道——好像一副崭新的画久经时间磨砺,变得愈加值得品味。

    某天,宋墨在吃饭时问他:“秦远,你应该没有修炼过吧?”

    秦远听宋墨念出自己的名字,心漏跳一拍。他点点头,掩饰般将脑袋低的很低。

    宋墨道:“万丈红尘,是远古神魔交战的地方,现在被四部神君划为禁忌之地,每一万年才开启一次。开启的时候只允许凡人进去——那里面有不少神魔遗物和珍贵的星华草,既然你还没有修炼过,不妨去那里面碰碰运气。”

    “找到的东西,交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毕竟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拿万丈红尘里的东西给我,我们就两不相欠了,你也可以恢复自由身了。恢复了自由身,你就可以去找你娘了。”

    秦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不想离开。”因此,听到宋墨说得话,他急忙辩解道:“经过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娘可能已经不再人世了。就算找到,也不过找到一堆尸骨罢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除了这里…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宋墨有些意外,他思索片刻道:“就算你母亲可能已经不再了,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父亲呢?”

    秦远红着眼眶,道:“他抛弃了我和我娘。我是不会去他那里的!”

    宋墨并不理会秦远的想法,他自顾自道:“既然你父亲还活着,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他孩子。从万丈红尘回来后,我会给你一程路费,让你去投奔你父亲。”

    秦远声音压的很低,他吼道:“我不!”

    宋墨不悦地皱起眉头,道:“沧澜宗不可能……”

    秦远半路截断宋墨的话,道:“但你可以收留我!反正是你捡回我的!你必须对我负责!”

    宋墨又旧话重提,道:“我不是你父母……”

    秦远道:“我听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以拜你为师!”他说着,就跪下来朝宋墨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宋墨看秦远磕头磕的邦邦响,脑袋都磕青了,心里那股气提上来了,又消下去了。他道:“拜师可不是这么轻率的事情……”

    秦远跪着蹭到宋墨脚边,仰面问道:“这么说您是答应收我为徒了?”

    闻言,宋墨心里很隔应。他道:“不是,我只是说你刚才磕的头不作数。”他一根玉笔般的手指抵住秦远想要再磕下去的额头,“我虽然是沧澜宗宗主,但实际才十六岁,资历尚且年轻,教不得你——也不想误人子弟!”

    秦远眼泪汪汪,一时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咬着唇,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

    宋墨眯起双眼,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秦远呜咽道:“我恨自个儿嘴笨,说不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