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坏男人系统崩溃了在线阅读 - 第159节

第159节

    而且,她知道孙听云说的是真心话。

    正是因为真心所以她才更开心。

    马车来到庙会,睿小王爷和明郡王已经早早的到了,睿小王爷手里拿着好大把糖葫芦。

    孙听云笑道:“小王爷这是改行卖冰糖葫芦了?”

    “哼!小王爷我有钱,想怎么花怎么花。”睿小王爷傲娇的说道。

    明郡王双手背负于身后,说道:“刚才有个小孩撞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小贩打了小孩一顿,咱小王爷脾气上来了就抢了人家的糖葫芦,说是要分给其他人。后来想了想又派人眼巴巴的把钱送了过去。”

    “哼!”睿小王爷扭头。

    明乐和孙听云对视一眼,捂着嘴笑了。

    倪战和倪顺上朝回来后,倪顺大讲皇家气派,真真是让二房嫉妒的牙痒痒。

    而倪母拉着倪战去了书房,“阿战啊,你和公主怎么样了?”

    倪战蹙眉,“娘,我和明乐很好。”

    闺房里的事,到底是小儿女的事儿,倪战无法往外说。

    倪母一听却喜上眉梢,“既然你和公主现在关系很好,和公主再说说让她在皇上面前给你多美言几句,你看看啊,你弟弟都已经是四品了,等你二弟回来,立了功,多半也要晋封。你是咱们倪家的长子嫡孙,合该位置也是最高的。还有你爹,儿子都四品了,爹才五品,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娘,官职是要自己努力去拿军功换的,这样靠着女人要来的,和乞讨有什么区别?”倪战是个军人,骨子里还是骄傲的,不允许自己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上位。

    倪母一听,不依了,“你现在知道说官职要军功了?当初不跟家里打一声招呼就拿军功换了明乐,你爹气病了多少回?军功军功,军功是那么好挣的吗?现在四海升平,哪有仗可打?不打仗,你要当一辈子的四品武将军吗?你也不看看整个朝廷有多少四品武将军,说是将军,还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士兵cao练官的?”

    倪战再次沉默了,是啊,他是将军,可也只是众多武将军中的一个。

    如今根本没有仗可打,他一个武将要怎么建功立业?

    “还有你爹,辛辛苦苦一辈子养出两个四品武将军,结果自己还是一个五品,以后见了你们两兄弟都要矮几分,你就算真不为你自己着想,为人子女也要为你爹着想吧?”

    倪母见倪战表情没有缓和,以退为进,决定先把倪父扶上高位,“阿战,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爹辛辛苦苦养育你,家里的一切开销都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才把你安排进了军队,又花了多少钱支持你建功?

    现在到了你回报他的时候了。你难道要看他老都老了,还要比儿子矮上几分吗?你就求求明乐,就升一升你爹的官,就升一点点,比你和你弟弟高一点点就好了,哪怕是个闲职。”

    倪父现在的官职本来就是闲职,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倪母这么形容下来,又戳中了倪战的软肋。

    倪战嘴角动了动,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家族的资源确实都给了他一个人。

    而且父亲老了,只是一个闲职,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吧?

    倪战思量了许久,说道:“娘,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这个……”

    “娘,你不答应我,我不会去问明乐。”

    倪母见倪战很坚持,咬咬牙道:“好,娘答应你,是最后一次让你求明乐。”

    明乐回来的时候还和孙听云在门口恋恋不舍的说了好一会儿话,她看到的世界广了,就愈发的向往孙听云口中那个更大的天地了。

    明乐回到院子,很累了,金福金喜将买回来的东西一一的收拾好。

    倪战踟蹰了一会儿,让金福金喜下去,在明乐身边坐下,“明乐,今天我和母亲谈过了。”

    “嗯?”明乐蹙眉看向他。

    不知何时,她再见他时已经不似当初的满心欢喜了。

    “母亲说,这是最后一次。”倪战认认真真的看着明乐的眼睛,“我知道这很令你为难,但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母亲的意思是,我和三弟的品级都高于父亲,这让父亲很没有面子,希望你可以和皇上说说能不能给父亲换一个品级更高的闲职。”

    见明乐眉头皱的更深,倪战急忙补充道:“只是一个闲职,没有实权,对皇上来说调动没有那么难。”

    明乐失望的看着他,“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让我向皇兄提出过分的要求。”

    “这是最后一次。”倪战强调道:“明乐,当我求你,看在我们的夫妻情分上,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明乐!”

    终于,在倪战殷切的呼唤中,明乐微微的点了点头,倪战高兴的将她抱入怀里,“明乐,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再加倍的爱你,护你。”

    明乐目光微痛。

    见过了长公主和大驸马相濡以沫的爱情,感受过了皇兄对她最深最真最无私的爱,倪战现在所说的这份誓言显得那么虚无缥缈。

    明乐从宫中出来后,圣旨再次落在了倪家,倪父晋封三品,虽然是礼部的一个闲职却已经让朝堂上无数人眼红了。

    毕竟,他们兢兢业业多少年,费尽无数心力才能换来一个品级的升迁,结果倪父就这么上去了?

    无数人的眼红嫉妒带来的就是无数人紧盯着倪家,恨不得立刻就找出倪家的纰漏,把倪家打入地狱里。

    而倪父对此一无所知,倪家居然还又办起宴会了。

    这一次,明乐的痛苦连孙听云都感受到了。

    她抱着明乐,“jiejie,我好难受。”

    明乐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因为jiejie难受。”孙听云抬起头红着眼看着她,“jiejie,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幸福呢?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希望jiejie幸福的。”

    “jiejie,你爱驸马吗?”

    明乐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什么是爱呢?

    长姐对大姐夫,她是能感受到的。

    可是,她对阿战,她真的不知道。

    毕竟,如果不是阿战救她出冷宫,可能她现在已经死在冷宫里了。

    毕竟,夫妻一场,她真的舍不得阿战。

    可是,她让皇兄伤心了。

    虽然皇兄一直说没关系,可是,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相信阿战吧,这是最后一次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jiejie,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孙听云望着明乐,“如果驸马一家再让你难过,你就不要他们了好不好?”

    明乐心头一热,“好。”

    倪父升职,办了宴会,孙听云气鼓鼓的去找了长公主,明郡王和睿小王爷。

    三家联合举办了一个大的宴会,活生生把倪家这边所有的宾客都请走了。

    偏因为倪家升迁太过歪门邪道,竟然没有人通知他。

    倪家的宴会,门庭冷落,竟然真的一个上门的宾客都没有!

    倪父气的砸了一屋子酒菜,愤而回家。

    大抵是这次长公主,明郡王和睿小王爷给的警告十分严重,倪家安分了两个月。

    冬日,雪很厚。

    年前的那天,倪恭被抬回来了。

    倪恭在剿匪中腿被匪贼砍中,受了伤,如果救治不好可能就瘸了。

    倪家一下陷入了悲痛当中。

    倪母哭坏了眼睛,倪父也是沉默了许久。

    三房那边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三房媳妇嘴快,直接就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二哥,你看看你也是,咱家有明乐公主什么样的官位捞不着?你还去折腾剿匪干什么,现在好了,功劳没捞到,腿瘸了吧?”

    啪!

    二房媳妇一巴掌抽在她脸上,一巴掌把三房媳妇镶嵌的那颗假牙又抽掉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倪顺护着自己的妻子,推搡了二房媳妇一下,“二嫂,请你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她是我的妻子,我如今的品阶在二哥之上,今非昔比,我的妻子已经不是以前你随意打骂的了!”

    “你!”

    倪父带着哭坏眼睛的倪母走了,这会儿也没人敢拦着。

    二房媳妇气的胸口疼,她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倪恭,“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弟弟好弟媳,他们现在得势了,爬到你头上了,连你都看不起了!”

    倪恭凶神恶煞的看着倪顺,命令道:“给你嫂子道歉。”

    “我给她道歉?”倪顺不屑的一笑,“二哥,你别糊涂了,别说你在剿匪中没立功,就算立功了,你现在腿瘸了,还能当官吗?皇上最后也就赏你点银钱安慰安慰,你的前程都废了,现在我才是前途似锦,以后你们二房都要仰仗我们活着,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

    “你你——”倪恭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给你二哥道歉!”倪战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倪顺的混帐话,一脚把他踹跪在地上,“他是你二哥!”

    倪顺从地上爬起来,“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别以为自己真了不起了,如今我和你品阶都是四品,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你!”

    “你什么你!”倪顺怒道:“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是长子嫡孙,我不过就是晚出生两年,凭什么家里的一切资源都要给你?”

    “你……”倪战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往日恭顺的弟弟变了脸,“你竟然这样看我?”

    “大哥,我尊你一声大哥,那是看在爹娘的面子上,如今咱们平起平坐,你也别摆大哥的威风了,说白了,咱家靠的都是大嫂,靠的不都是女人吗?谁也别装的了不起!”

    “你!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倪战说着,一把抓住倪顺,按着往死里打。

    倪战是真资格上过战场,倪顺就连自己练功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哪里是倪战的对手。

    很快,倪顺就开始哭着求饶了。

    倪战打了倪顺,倪顺也不敢去找爹娘告状,只好暗暗的把这个仇放在心里。

    可是他这么一闹,倪恭心里更不平衡。

    对啊,凭什么他外出剿匪拼死拼活的挣军功,结果不仅受了伤还得不到好处!

    而三弟呢?

    啥都没干,就哄骗着父亲母亲逼了逼明乐公主去皇上那说了几句话,结果就升成了四品武将军!

    凭什么!

    倪恭心里不平衡,直接摔碎了药碗,一整天都没吃一点药。

    倪母倪父急了,两个人坐在床边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