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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鸭子的男人(三)

    当然,我对J这火急火燎、色欲熏心的态度并没有意见——毕竟要是按照我本人的速度,上回见面我俩就应该已经日上了。然而问题是,方才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这个放水需求略有些急迫……

    J开始脱我的衣服时,我终于觉得这么zuoai肯定会憋不住尿出来的,于是推开他:“那个,虽然我很想继续,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去洗手间……”

    J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我:“洗手间就在走廊左手边。”

    我憋着笑过去了。

    猫蹲在走廊里,静默地看着我。我冲它打了个招呼,解决完个人需求,回去客厅。这时J已经又点燃了一根掺了大麻的烟,俨然一副要继续跟我谈人生的模样。我有些震惊:怎么这个系统还不带存档的?中间退出了,就要整个重新读条?

    有的没的聊了许多。J再度吻了我。我醉得厉害,听到J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的身体压过来,像是要把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笑了。“……你不了解我。你如果知道我是什么人,会被吓到的。”我说。

    “为什么?”J的手伸进我的衣服下面,“你是个小流氓(coquine)吗?”

    我一把挣脱了他,翻身骑到他身上,点着他的鼻子笑道:“不,我是个变态(perverse)。”

    主动权瞬间换了人。我吻着他,赤裸裸的性欲毫不掩饰。他的上衣被我脱掉,裤子被我扒开。接着我径直跪下去,把他的性器含在了口中。

    我真的醉了,醉到忘记最起码的伪装,暴露出我饥渴女流氓的真面目。

    与平素喝到微醺的状态不同,这次我真的醉到头脑昏沉,哪怕跪在地上,也感觉仿佛随时要摔倒。连平衡感都控制不好,哪里还顾得上是该舔还是该吸?

    J抓着我的头发,低吟着,享受着。

    他的jiba很大,但是硬度缺缺,用水果打比方的话,不似我睡过的其他人轻而易举就能达到近乎黄瓜的硬度,哪怕在我嘴里,顶多也就是剥了皮的香蕉那个程度——还好,是没怎么熟的那种。我舔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去吻他,舌头纠缠着他的舌头——他连舌头都比一般人的rou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才能说出那么多看似真诚的话。

    我的裤子也被J剥掉了。朋友说的没错,性欲上头,没有人会管你穿了几条裤子,就是十条也要一起扒光。我躺在沙发上,J俯下身,替我koujiao。

    他的舌头很灵活,技巧还算不错。我主动地脱干净了上衣,露出赤裸的身体。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了,J回去卧室拿了保险套。

    猫不见了。我心想。

    再度归来的J依旧穿着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被我解开的,但他却迟迟没有脱掉。醉意朦胧的我心想,莫非这是什么不安全感作祟,害怕脱掉衣服就被人看穿了伪装?但是一大串精神分析的无聊话,在被组织成语言之前,已经被他用勃起的jiba顶了个七零八落。

    他进入了我。穿着他的衬衫,把我压在沙发上,进入了我。

    “小流氓,感觉到我用jiba在干你了吗?我真喜欢你的小逼……”

    J低沉的嗓音环绕在我耳边,语言粗俗下流,充满挑逗。

    我喜欢男人的荤话。我爱极了他这样一边干我,一边调戏我。我浪叫得毫不掩饰,以至于J颇有些无奈地感慨:“你是要让我邻居嫉妒我吗?”

    “我就是要让他们都听见,你今晚干了我。”我说。

    J干了我多久,荤话就说了多久。从jiba到手再到嘴巴,没有一处是闲着的,敬业精神简直可以上感动法国。我们换了姿势,我跪在沙发上,他站在我身后后入。我感觉到他的节奏骤然加快,暴风骤雨般冲刺一会儿,又慢下来不紧不慢地一边cao我,一边扇着我的屁股,问我喜不喜欢。

    “喜欢我打你屁股吗?小流氓?”

    巴掌不轻不重地落下来。我嫌痛感不够,摇晃着屁股去迎合他,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再用力点……打我,cao我……”

    J似乎被我的主动震惊了。我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那根属于他的性器硬了几分。“你真的是个小流氓啊……”J感慨。

    我回头去看他,手抓在沙发靠背上,屁股高高撅起,背部下沉,整个人弯成一道弧线。我真的醉了,醉到什么话都敢说。“我是你的小母狗,是你的小婊子……”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真的想哭,“cao我,用力一点……”

    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性爱。我彻底放飞了自我,抛弃了尊严,成为了我一直在掩饰的那个人格——一个彻彻底底的婊子。

    J射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穿上衣服坐回了沙发上。

    而我,穿上衣服后,点了一根烟,趴在J的腿上,哭了。

    不是哭我逝去的尊严,而是哭我再度看错了人。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相信了J是个好人,他真诚地想跟我约会,想发展一段彼此尊重的关系。然而,一个尊重你的人,怎么会在第一次和你zuoai时,就玩起如此放荡的性游戏呢?

    哪怕是我主动的。

    我醉得太厉害,当时J说过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碎碎念什么,如果想认真,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在tinder上找。我哭够了,冷静了下来,用我的嘴堵住了他的蠢话。“你要榨干我吗?”J面对我的攻势颇有些无奈。我七手八脚地纠缠住他:“闭嘴。我还想要第二次。”

    既然是为了zuoai而来,就要做个痛快。心和逼,总得填满一个不是?

    做完第二场爱,我肚子饿了,赖在J家吃了一顿姗姗来迟的晚餐。工厂做好的罐装功封鸭被J提前开火加热,配上温吞吞火候不到的炸土豆,和一次性包装的小包番茄酱,从营养到口味都不及格,徒背了一个法国国菜的名头而已。我一边吃着,一边心想,大约人也是这样,再人模狗样的外表,再好听的名声,吃过才知道,本质不过是批量生产的速食大路货。

    我没有留下过夜——J说他第二天要工作,不方便。他替我叫了uber,叮嘱司机把我安全送回家。我们于是就此告别。

    我又醉,又恼火,又失落。回家后,我头重脚轻地扑倒在床上,打开tinder,点开了消失已久的E的对话框,复制了当时他发给我的那串电话号码。

    接着,给他发去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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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预告:我们消失已久的卷毛要重新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