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孙理事将周尧成带到孟江办公的地方，进了屋，只见里面有一位看着只有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看书，穿着一身灰色长袍，面带笑意， 孟江听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看着孙理事笑道:“理事前来可是又有学子入学了？” 孙理事笑道：“可不是么，这位学子是周尧成，我带他来看看。”说完，孙理事又对周尧成道：“周学子，快来拜见孟教谕。” 周尧成赶紧上前躬身行礼：“学生周尧成拜见孟教谕。” 孟教谕抬手道：“不必多礼，你能进入白鹿书院自然也有你的学识实力，想来你也应该了解书院讲课的时辰，明天你就不要迟到了，现在你先回去准备吧。 周尧成闻言也不敢耽搁，匆匆对孟教谕行礼后，就赶紧出了书院去准备了，明日就开始上课，还要把住宿等事情全部搞定，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第四十九章 周尧成走出书院，周一金等人正等的着急，一看见人出来了，就急忙上前问道:“四弟，结果怎么样？山长留下你了吗？” 周尧成点点头，嘴角上扬高兴的说道:“成了，大哥二哥，我从今以后就是白鹿书院的一员了。” 周一金兴奋的嘴脸发抖，拉着周尧成的衣袖说不出话来，周二哥闻言一拍手掌，叫道:“我就知道四弟能行的，白鹿书院啊，四弟，你真的给我们老周家挣脸了。” 陈柏也激动的看着周尧成，“少爷，恭喜你进去白鹿书院。”他认了少爷为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自然是希望周尧成能越走越好的。 周尧成看着兴奋的眼眶都红了的人，接着道：“大哥，二哥，我明天就入学了，今天就要把住宿弄好，还有陈柏住的地方。” “行，我们先回去，四弟你肚子也该饿了吧，先回去吃饭再说，我都打听好了哪里有卖被褥的，保证不耽误事儿。” 一行人很快就坐车到了客栈，周一银一下马车进了客栈就叫来店小二点了饭菜，“那位公子想比得偿所愿了吧，恭喜公子！”店小二扬起笑脸恭贺道。 “嘿嘿。”周一银笑而不语，他家四弟能进白鹿书院是件喜事，但他也懂得低调，他们从小地方来的又没有什么背景，万一碰到有理说不清的人就糟心。店小二做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人，虽觉得这客人不够大气，但也知道这是客人的私事。 “陈柏，你自己的被褥衣服凡是缺了的东西都要买齐。”周尧成递给陈柏一个荷包，作为书童，陈柏也是要跟着他进去书院的。陈柏也不客气，接过荷包就跟着周一银出了屋子被备齐东西去了，周大哥让周尧成自个休息，他跟着去看怕漏买了什么。 周尧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没等多久周一金二人就回来了，身后还有店小二端着饭食.“四弟，被褥还有洗漱用的东西全都买的差不多了，到了书院寝室再看有没有什么差，我已经让陈柏在那里守着了，填饱肚子就出发吧。” “麻烦大哥了，小二，你去问问我那书童够不够吃？”周尧成递给他几个铜板说道，店小二也不嫌少，接过来低头弯腰道:“公子放心。” 吃了饭，就坐着马车往书院里去，后面跟着一辆车装的全是行李，很快就到了书院，因为马车不能进，几人扛着东西进了书院，看到如此雄伟的书院，三人看的满眼惊奇，即使背着大包袱也走的昂首挺胸的。 周尧成将东西搬进自己的寝室后，几人就打扫院子，用旧的抹布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因为没有人住，平时书院打扫的又不仔细，长年累计下来脏的很，其他几个房间没动，但厨房和澡堂的屋子都收拾了一番。 还好周一金两兄弟一起来了，要不然就只有周尧成两人收拾恐怕得弄到天黑了，这边收拾干净了，周尧成就带着三人去了书童的住处，书童的住处跟学子的住处只相隔了一道墙，书童的院子就没有学子的院子那么好了，他们需要八人一个院落，陈柏也不敢让主人家来收拾，就让周尧成带他们去书院转一转，就怕不认识路。 除了不能去的地方，周尧成带几人转了白鹿书院一圈，周一金两兄弟也知道这次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能进白鹿书院了，一路上也精神的很。 见天色不早了，周尧成带几人去了食堂，点了些许饭食，这时候食堂里没有几个人，周一金两兄弟呆的倒也自在，“嘿嘿，我也是吃过白鹿书院的饭食了，说出去可不得羡慕死我。”周一银心情激动的吃了东西，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不过，这天下学子都爱吃的东西能是一般的吗？ 交代陈柏要好好照顾周尧成，该说的都说完了，周一金两兄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尧成回到寝室，一阵收拾后，想着明日就要早起，也不拿书出来看就歇着去了。 第二日起来，周尧成收拾了一番带着竹筐来到孟教谕办公的地方，孟江早就到了，周尧成连忙告罪，孟江摆摆手，道:“随我来吧。” 孟江带周尧成去了圣人殿，里面挂着孔子、孟子等人的画像，孟江让周尧成拜了拜，也就算礼成了。 接着，孟江就带着周尧成来到讲堂。 白鹿书院的丙班也分了五个班，周尧成就在最后一个班五班，孟江将周尧成带进去，给同学介绍了人，就让他坐在其中一个没有人的空位。 讲堂很大，一个班差不多有二十人，每个人都是一人一张书案分开的，周尧成长的好，皮肤很白，这要是其他人肯定得说成是个小白脸了，但见到周尧成这个人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要不是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这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公子。 不过晏青予时不时的用灵气蕴养，再加上吃的喝的都是用灵气做的，这外边上和那些精心培养的也差不多了，而周尧成本人又是个聪慧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差了些见识，毕竟周尧成只是个农家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一些孤本。 周尧成一来，学子们都表示欢迎，毕竟能插班进来的，不是家里有关系就是学识过人，别看外人都说白鹿书院是不通人情的，这就是说笑话了。毕竟这天下最大的就是皇家，难不成如果有皇子王爷想来都不准吗？也不怕护崽的大人找个由头让书院办不下去。 况且这书院里里外外都是需要银子的，尤其是那些声名在外的大儒难不成单凭一张嘴就能把很请来了？就算有也只是少数，这些都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 有些想走后门的，还不得弄点好东西送个人情，比如送点孤抄本或者财大气粗的修缮一下书院，这一来而去的嘛书院就越变越好了，而且白鹿书院最喜欢考试了，这真要是有个不学如术的二世祖，除非那真不在意名次的才能呆下去。 这样一来除非离开白鹿书院，不然想呆下去只能低调的不惹事，有个厚脸皮也就过去了，书院也不是不识人情的，毕竟才收了学子家长的好处，见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而二世祖不惹事了，被气的头疼的家长也满意，这样一来，皆大欢喜。 周尧成来迟了，但教谕也不可能为了他专门停下来，好在周尧成这么多年勤学苦读也是有成效的，何况这书院也有藏书楼，有些书也是对学子免费开放的，周尧成一天到晚都在苦读，要不是晏青予规定他每天必须锻炼半个时辰，他都想花在读书上了。 时间久了，五班的学子也就了解周尧成只是个从偏远地方来的农家子，但也没人说闲话，一是周尧成平日看着也不像是家里贫穷的，二来也是被他勤学苦读的劲给吓着了。 有人见新来的学子如此勤奋，也跟着熬夜苦读，结果学了几天就头重脑轻的到下去了，这下跟风的学子为了身体着想不敢再苦读下去，但是对周尧成也更佩服了。 而周尧成在这里呆了个多月，也不只是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他也发现了这书院真正是寒门学子的比较少，除非是真正的天资过人。而且培养一个读书人光是书本笔墨纸砚就能拖累一个家庭，更别说培养琴棋书画了。 而周尧成和他们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毕竟他以前也没那条件去学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要不是娶了个有福运的媳妇，他现在的境遇还不知道会是成咋样。 不过周尧成到也没有本末倒置去学那些，毕竟他所求的是为了科举做官，君子六艺也不是非要个个精通，况且他的算术也还算不错，他的目的就是先学科考的内容，其余有空的时候在学一些其它的。 这天周尧成早起苦读一个时辰，不等他再继续下去，陈柏就来敲门吃早饭的时间了，周尧成担心读书熬坏了眼睛，从不让陈柏去买饭食，而是他自己去吃，这样一来就可以放松一下。 两人到了食堂，周尧成也不让他帮忙，让他自己去吃，打了一碗粥和包子刚坐到位置上，就遇到同班的张子昌学子，“周师弟好，这位置是否有人？” 周尧成赶紧站起来一揖：“张师兄请。” 张子昌闻言也不客气，让书童把饭食放到对面的座位上，笑道:“师弟勤学的美名可是传遍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师弟。” 周尧成苦笑道:“不瞒师兄，我这课程少了这么多，也只能私下苦读了，而且书院藏书楼有很多师弟没有看过。” 张子昌闻言看着他笑了，周尧成的家世在班上根本就不是秘密，不过和他相交的人也没有几个，其一是这人平时比较忙没有时间，其二是也不了解此人性格，要是贸然相交恐有不如意。 他如今有意也是因为见周尧成就算平时苦读，也每天会花半个时辰在院子里跑步，这还是他不小心撞到的，一看就知道周尧成不是个只知道苦读的酸秀才，而且能坚持下去也说明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计划的。 张子昌道：“师弟的勤学之心，为兄佩服。” 两人相谈甚欢，一时顾不上其它，等书童来找，才发现两人的吃食一口未动，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相视一笑，就着冷馒头吃了一顿。 第五十章 周尧成平日在书院除了上课就是在藏书楼埋头苦读，就连休沐的日子也不出去联络感情，这时间一长，书院的很多人都知道来了个读书的猛人。 书院的季考马上就要到了，周尧成虽然才来不久，但也是必须要考的，他本来就比别人少学几个月的时间，要是不努力就差的更远了，况且这是他在白鹿书院的第一次考试，怎么也不能考的太差。 周尧成看了一下午的书，回去的路上碰到张子昌，看到周尧成手中抱着的书，道：“师弟平日苦读可也得注意休息，要是累垮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周尧成回了一礼道：“多谢张师兄关心，只是马上就要季考了，我现在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张子昌不赞同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是有特殊原因的，就算这次一时不察考差了，教谕也不会说什么。” 周尧成摇头道：“是这个道理，只是毕竟这是我来书院的第一次考试，还是想讨个好的开头。”何况他平时就在勤学苦读，这要是考试出来名词太低，这很难让人不说闲话的，他也不想给教谕留下个无能的形象。 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周尧成就谢过张子昌进了寝室，继续苦读，而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总结出来第二天休息的时候去问教谕。 就在周尧成埋头苦学的日子中，季考到了。 周尧成担心拉肚子，早上只吃了几个馒头，到了讲堂坐在位置上，放好笔墨，等到了上课的时间，孟教谕发卷子，另外有一个教谕就在讲堂里监考。 这次是他在书院的第一次考试，虽说考差了教谕不会放在心上，但书院的学子不会找那么多借口，他们只以成绩论。看到题目，周尧成下有笔如有神助，等抄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恰巧交卷的时间到了。 周尧成答卷一交上去，就让人惊叹，在学子千水一篇的赞叹下，周尧成的这份文章非常新颖，看到周尧成的文章，孟教谕非常激动，连连赞叹。当即把卷子送到傅山长那里，看到这份卷子，傅山长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不枉他点了人进来。 而周尧成这次的卷子被点为第一，对于一个才到书院不过才两三个月的插班生，竟然能超过众多学习夺得第一的位置，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而周尧成也在白鹿书院引起了轰动，难不成这人是哪个世家精心培育的家族子弟，不然有何本事得头名。 一干学子也等着有机会和周尧成交好，在书院，成绩是一切的通行证，如果有家世有背景那更是锦上添花了。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就有消息传来周尧成只是个农家子，这更让人吃惊他的天分。 而这并没有削弱众学子想和周尧成交好的热情，尤其是那些前来历练的家族子弟和打算科举的学子，如果周尧成的这成绩能一直保持下去，那么来日朝堂必有他的一席之地。这么有前途的学子不现在赶着交好，难不成还要等人功成名就了再去拉拢？ 有佩服周尧成的，自然也有看他不顺眼的，更何况周尧成的身份只是个农家子，虽然说在白鹿书院以学识为论，但毕竟这不是个以平民学子为主的书院，里面有不少官家子弟，对于寒门学子来说也是身份贵重了。 而周尧成一个才来的寒门学子却压了他们一头，更快得到山长教谕甚至世家子弟的赏识，怎么不遭人嫉妒？ 对于周尧成的这成绩，不服的学子众多，不止是丙班，其余两班也是议论纷纷，究竟是多么才华横溢的文章才能打败一干学子勇夺第一？ 教谕早就猜到会这个样子，不等他们有动作，就把周尧成的卷子贴在公布栏上，这一贴出来，看到周尧成写的文章，众多学子都惊叹，怪不得会得第一，如此别具一格的观点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而不服者见状想要挑事的心思也被压下去了，能进白鹿书院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要是周尧成的文章没有独具一格的出彩，他们也能找个由头闹一闹。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就算昧着良心挑剔，这看在别人眼里就跟看笑话似得，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这事就算他们想闭着眼睛说瞎话，也要搞清楚情况，除非写出比周尧成更精彩绝伦的文章，不然在他人眼里就是不自量力了，白白留下个狂妄的名声。 因周尧成这次得了头名，张子昌提议道：“还没恭喜师弟这次季考夺得头名，不如去茶楼说说话如何？我的好友也想见识一番。”说完给周尧成使了使眼色。 周尧成看着张子昌身边陌生青年，大概这就是张师兄的好友了，来人风姿过人，虽然面容温和，但整个人却散发着掩饰不住的傲气，这人一看就不是寒门学子，周尧成爽朗一笑:“恭敬不如从命，两位师兄请？” 周尧成也不矫情，自然明白以张子昌的身份来说，他的好友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他想要科举这是必不可少的，说不定哪一天就需要帮忙的时候，而且一些事只需要说声认识某人就能少不少麻烦。 而且他们这种世家子弟最不缺想要认识的寒门子弟了。周尧成知道要不是和张子昌认识，仅凭他一次季考成绩也不一定能入的了他人了眼，对张子昌更是感激。 经过张子昌的介绍，周尧成也认识了那个陌生青年叫杜康阳，京城人士，现在就读于甲班，虽然没说是哪家的大家公子，但以这青年的气度来看，恐怕不低。但不管杜康阳是何身份，与他相交是自己赚了。 三人一起往书院外的茶楼走去，虽然说白鹿书院是建在山腰的位置，但离山脚也就不到一里的距离，离山脚不远的地方就有村子，而山脚建了一些酒楼茶馆和客栈，还有卖纸墨的铺子。 而周尧成三人要去的这个茶楼，也是茶馆和酒楼于一体，三楼是喝茶的地方，二楼是书生喜欢吃的的地方，而且因为这里的厨子会做不同地方的菜，平时来这里聚餐的学子也比较多。 书院规定除了休沐的日子不准离开书院，并不是说不准出书院一步，像去山下聚餐或者几个好友一起去爬山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到西晋城里去罢了，这也是书院为了预防学子真的只会埋头苦读。 到了茶楼三人上楼, 掌柜一见到杜康阳二人就殷勤道:“几位公子请，怪不得一早起来就听见有喜鹊在叫，原来是有贵人到了。我看这位公子有点面生，是第一次来吧，那可要好好尝尝咱们这里的招牌菜。” 杜康阳摆摆手笑道：“行了，掌柜的，快去把你的招牌菜上来，再上一壶好茶好酒来。” “好好好，公子请坐吧，老头子马上就去准备，正好厨房送来了一条大鱼，马上就为公子做道鱼汤来，对了杜东子，我们茶楼里新收了一种果酒，保证不醉人，你要不要尝尝看？”掌柜厚着脸赔笑道。 “哦？那你上一壶试试看。”杜康阳不在意的说道，他从小到大不知吃过多少好东西，而他也不是嗜酒之人，只是今日请新认识的师弟赴宴总不能少了酒。 周尧成心中一动，家里做的果酒生意一直都是他媳妇在管，就是不知道这掌柜新收的果酒是不是他家酿的。 周尧成坐下来，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随着一阵风吹来，形成一股绿色的波浪，好看极了。“师弟，等下雨的时候来看会更美。” 还不等下周尧成回答，张子昌怪叫道:“你们可不要乌鸦嘴，我们谁也没带伞，我可不想成落汤鸡。” 杜康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放心吧，不会缺你那一把伞的。”这茶楼掌柜惯会看人脸色，真有这么个献殷勤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周尧成含笑不语的看着，看来两位师兄的感情确实不错，杜康阳对周尧成好奇不已，主要是因为好友的赞赏，何况这师弟一来就夺得头名，也是个猛人！ 当得知周尧成是来自临州的农家子，杜康阳也没有轻视反而惊奇道：“临州虽然我没有去过，但家中长辈因故去过那里，想来周师弟来西晋城也是不易，如今师弟在书院可是一鸣惊人，未来可期啊。” 周尧成淡然一笑“师兄说笑了，这才一次季考，比起各位师兄，师弟还差的远。”在这人才济济的白鹿书院，他也不敢保证每次考试都能取得如此成绩，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杜康阳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之意，他本来只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上来认识才来书院就一鸣惊人的师弟，没想到倒是给他一个惊喜，“那师弟可要努力了，书院的师兄都等着呢。” 几人说话的一会儿功夫，点好的酒菜也端上来了，周尧成看了一眼，发现掌柜说的果酒就是他家酿的，看来他好友家的生意做的有点大，连西晋城都做了生意。 第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