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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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壁拿剑的手微微一抖,不禁抬眸望向珠帘后静静坐着的司湛。 司湛却垂着眸,面色自若,似乎丝毫不为所触。 “接着说。” “可那姑娘偏生不信,硬是说她心上人中得是一种叫做蚀骨寒的毒药,还求着让我想办法给她心上人解毒。” 啪地一声—— 瓷器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这空荡荡的静室中。 元壁变色陡然一变,急忙看向司湛。 只见茶几上的汝窑茶盏不知何故滚落在地上,砸碎成了几瓣,而司湛整个人犹如大梦初醒般,满脸的震惊。 “什么声音?”游医吓得慌了一批。 元珠猛地将剑背往下一压,“什么心上人?休得胡说。” 游医立马反驳道:“我可没有胡说,是那姑娘亲口承认的,她说那医案上的人是比她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人,那不是心上人又是什么?” “……”元壁竟被游医说的无言以对。 “她……”司湛突然颤声问道,“当真这样说?” 第29章 转变 游医这才察觉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神色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哆嗦着道:“千,千真万确。” 司湛精致的薄唇微微一扬。 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 元壁有些恼怒道:“那你方才为何没说是心上人?” “大侠方才也没细问啊。” 元壁气息一滞,额角青筋跳了跳,他隐忍着怒意继续问:“然后呢?” 游医耸了耸肩,理所当然道:“然后,然后我就把那姑娘赶走了啊。” 元壁错愕,“你竟然把赶她走了?” “不然呢?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什么劳什子蚀骨寒的毒,上哪儿给她解去。” 然后,他又用一脸‘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的表情说:“说不定这世上根本就没那个什么蚀骨寒,我觉得那姑娘吧……应该是这个地方有问题。”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元壁很是无语,敢情自己绑了一个神叨回来。 问完话之后,元壁面色陡然一沉,抬手对着珠帘内的司湛做了一个“是否灭口”的抹脖子询问动作。 司湛摇了一下头,示意放了此人。 元壁只好将游医从地上拧了起来,一边向外拽,一边警告道:“立即离开汴都城,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你小命难保。” 游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命人送走游医后,元壁折回室内,忧心忡忡地问:“主子,你方才为何不让属下杀了那个游医?万一他被宫里的人发现了他,把将才那些话泄露了,恐怕只会给主子惹来杀身之祸。” 司湛不答反问元壁,“你信他说的话吗?” 元壁想了想,道:“元壁不信。” 司湛却道:“我信。” 闻言,元壁愣了一下。 司湛虽目视珠帘,但眸光放空,似在透过某种虚无的表象,看见了不为人知的真相,轻声喃喃道:“但我信的不是他。” 他信的是宁婉婉。 司湛突然有种奇怪的直觉,他觉得宁婉婉好像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应该跟他息息相关,所以她才会对他态度有着那般明显的改变。 虽然他不知道宁婉婉到底知道的是什么事,但是有一点他一直坚信无疑,那就是宁婉婉是在帮他。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司湛活不过二十四,甚至随时可能会死掉。 当年父皇为了他的病,甚至张贴了皇榜,广寻天下名医为他诊治,但结果和宫中御医所诊如出一辙。 后来,父皇替他把后路都想好了,所以,连他自己也觉得他是个将死之人。 他从未想过,他的病可能不是因为天生体弱,而是中毒。 他低头,缓缓抬起自己白皙修长的左手看了看,喜悦的流光渐渐地从眸底渗了出来。 如果真的是中毒的话,那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从前,他自知短命,给不了谁长情,尽管心慕宁婉婉,却也只能将她默默地藏在心底里守护,从不敢表露半分逾越和渴望。 可如今,他意外得知自己有可能会活下去…… 他缓缓收拢五指,攒成了拳头,抬眸正视前方,目光透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那他就绝不会只选择默默守望着她,他要不负一切代价地主动出击,将宁婉婉抢回来。 元壁皱眉不解道:“既然如此,主子就更不该留他才对。” 司湛勾唇,扯出一抹傲视万物的冷笑,“我司湛的命,从来不需要用别人的命来换。” “主子!”元壁一急,希望司湛能够再慎重考虑一下。 他跟在主子身边八年,自然知道他的处境容不得他们一丝马虎。 太后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试探主子的病情,一旦那个游医落入太后的手里,无论那个游医说的是真还是假,太后一定会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然后毫不留情地对主子下手。 司湛却微微抬手示意他心意已决。 元壁只好领命闭嘴。 司湛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今夜的月色心里觉得格外的敞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汤婆子,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元壁惊呆住了。 他跟在司湛身边这么久,从未见司湛这般愉悦的笑过。 他垂眸看了一眼主子手心的那个汤婆子,自从芸香郡主将这个汤婆子送给主子之后,主子就一直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看来主子心里的确是很在意芸香郡主。 司湛忽然道:“传信给鹿鸣阁,让他们找一个人。” “主子要找谁?”元壁问。 “鬼无度。” “毒圣?”元壁思索道,“传说鬼无度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上从没有人见过此人的真正面目,江湖上甚至有传,说鬼无度根本不是人,主子寻他做甚?” “如果我中的真是蚀骨寒的话,这天下能解此毒的恐怕只有他了。”司湛顿了顿,话锋陡然一沉,“管他是人是鬼,告诉鹿鸣阁,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王找出来。” 元壁凛然道:“是。” 元壁正要转身离开,司湛突然问了一句,“最近没看见元珠,她去哪儿了?” 元壁想了想,道:“前两日就听说她想弥月jiejie的,应该是去鹿鸣阁找弥月玩了。” “叫她回来吧,我用得着。” “是。“ * 夙玉堂。 宁婉婉殷勤地替宁老太捶着肩,宁老太靠在椅子上乐呵呵地闭着眼道:“你这丫头,这两日怎会想着来我屋里头来孝顺我老婆子啦?”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对劲,扭头盯着宁婉婉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说吧,你想祖母替你做什么?” 宁婉婉悄悄地吐了一个舌头。 不愧为她的祖母,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早就被祖母的火眼金睛给看穿了,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她今天其实是想从祖母口中打听一下关于火灵芝的消息。 祖母贵为一品诰命,见多识广,而火灵芝举世罕见,如果有的话必定会在汴都城里,对这种贵重东西的去向自是比她清楚,她只好笑道:“祖母想多了,婉婉就是想来陪祖母聊聊天而已。” 宁老太也不揭穿她,只是笑着打趣道:“难得你有心,竟会主动来找祖母聊聊天。” 宁婉婉一听,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愧疚感。 出云苑虽与夙玉堂只有一墙之隔,但前世,她受何氏和林玉彤挑拨,选择疏远祖母,自是很少来夙玉堂主动找祖母聊天。 如今听祖母随口一说,她才知当初她疏远祖母,祖母当初心里该是有多难受。 她转身绕到宁老太面前,蹲在宁老太膝前,拉住宁老太的双手,肃然道: “祖母,对不起,以前都是婉婉不懂事,听信谗言,有意疏远了您,现在婉婉已经醒悟了过来,心知这世上最爱婉婉的人是祖母,婉婉以后只听祖母的话,还请祖母放心。” 宁老太欣慰地老泪盈眶,反握紧宁婉婉的手,“有你这句话,祖母死而无憾了。” 宁婉婉撇了撇嘴,道:“祖母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婉婉不爱听。” 宁老太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抹了泪,一边点头,“好好,那我们说一些别的。” “嗯。”宁婉婉起身,再次回到宁老太身后替她捶着肩。 宁老太道:“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宫里宫外的都忙着欢度春节,届时,你也可以在府里筹办一个宴会,宴请你那些手帕交们前来聚聚,好好热闹一下。” 前世,宁婉婉每逢过年都会在府里举办一个小宴会,宴请汴都城里那些关系说得上的闺阁姐妹们,大家也都趋于宁国府的名声纷纷前来,但真正关系好的却没两个,不过就图个热闹而已。 重活一世,宁婉婉对这样的热闹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她摇了摇头道:“年年都是我在办,今年乏了,不想办了。” 宁老太有些意外,只觉得这孩子近来性子静了许多,她担心婉婉闷出问题来,便想着法儿的想要她出去散散心,于是又道: “你不是爱打马球吗?刚好我听说除夕前夕,皇后娘娘的亲meimei侯爵大娘子,要在牙道柳径举办一场女子马球比赛,你倒是可以去玩一玩。” 宋人爱马球,不论男女,尤其贵族,都以打得一手好马球为傲。 宁婉婉歪着头笑看着宁老太慈祥的面庞,道:“祖母以前不是希望婉婉敛锋芒,不要去那些地方抛头露面的嘛。” 宁婉婉的马球技术可是宁老太亲手教的,不过她虽爱打马球,可从未在人前露过身手,只是喜欢独自一人去郊外的庄子上练球,这事就是何氏母女也不知情的。 宁老太抬手绕过肩膀拍了拍宁婉婉的手,语重心长道:“以前是担心你被何氏母女怂恿,恐会在外面太过招摇,会惹一身是非回来,如今祖母信你凡事自会有分寸。” 宁婉婉想了想,依旧没什么兴致,摇头道:“还是不去了,侯爵家的那个小郡主张扬跋扈,争强好胜,她家举办的马球盛会无非就是为了她这个小郡主敛名声,我若去玩马球难免会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