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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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 作者:道_非 文案: 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未婚夫是太子,程彦穿越后的日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直到某一日,府上来了位表小姐,程彦这才发现,她是在一本书里—— 表小姐是白莲花女主,她是嫉妒女主,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太子:你什么都有,蕴儿什么都没有,她那么可怜那么柔弱—— 程彦:我可去你的吧! 程彦果断联合她妈,扶持了个被宫人欺凌,毫无存在感小可怜皇子 这任太子不行,那就换一个,恶毒女配洗什么白! 日天日地的女配,也能风华绝代万人迷 李斯年原是天家皇子,却因身份尴尬,成了禁忌 恶劣环境养就了他谪仙面孔修罗心,一心想报复天下泄恨 直到某一日,少女如霞光闯进他灰暗阴霾的人生 他这才发现,原来蚀骨女人香,竟是这般滋味 自此宫变夺嫡也好,共御外敌也罢 他愿化身为剑,护她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女配 甜文 主角:程彦 ┃ 配角:新文【恶毒女配失势后】求收藏 ┃ 其它: ================== 第1章 程彦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活的盛世白莲花——慷他人之慨,来成全自己的圣母。 站在程彦面前的少女不过十四五岁,衣着素雅,身段窈窕,在程彦不耐烦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她温柔娴静,善良柔弱:“meimei,虽说你侍从的马没有撞到他们,可他们真的很可怜,这么大的风雪,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又怎会做出拦路之举?” “看你的装束,当是富家小姐出身,既然家底殷实,给他们一些银子也无妨。” 程彦挑了挑眉,道:“听姑娘这话,富人就应该无条件帮助穷人,对吧?” 谢诗蕴颔首:“自然。” “既然如此,姑娘何不做个表率,拿出一百两银子助他们度过寒冬?” “这......” 谢诗蕴一时语塞,手指搅着帕子。 她一个月的月钱才五百钱,一百两银子,足够让人吃喝不愁一辈子了。 程彦笑吟吟道:“姑娘自己都做不到,有甚么资格要求我?” 她也是倒霉,在钧山上的皇家离宫住的好好的,偏祖母派人递了信,说嫁去吴地多年的姑姑和表小姐来华京,请她回侯府认认亲。 她的母亲是长公主,因父亲前些年养了小妾,与父亲分居而住多年。 有这层恩怨在,程彦自然是不想回去的,耐不住外祖母丁太后有意缓和父母亲的关系,又哭又闹,非让她回侯府,她这才不情不愿上了路。 哪知还未走到华京城,便遇到拦路碰瓷的地痞流氓——她姑姑早年被打压,这次来华京没带几个人,丁太后怕她的翁主鸾轿让姑姑见了多心,便给她换成了普通马车,就连护送的卫士,穿的也是普通人家的衣服。 这才导致她被无赖挑中了,躺在地上非说她的人骑马撞到了他们。 带队护送她的人是李夜城,华京城骑术最好的人,莫说小心翼翼行路撞人了,哪怕是飞驰在官道上突然闯出来一个孩子,他也能完美闪避。 李夜城不欲惹事,想着随便给点银子继续赶路,哪曾想那批人不依不饶,又天降圣母,柔柔弱弱的声音让李夜城不好与之争执,程彦这才从马车上下来,与盛世白莲花理论一番。 程彦不吃白莲花对付男人的那一套,三两句话,便将她怼得说不出话,贝齿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像极了风雨中摇曳的小白花。 不明内情的行人见她这副楚楚可怜模样,再瞧瞧程彦的盛气凌人,开始指责程彦咄咄逼人。 谢诗蕴见这么多人为她出声,又鼓足了勇气,含着泪,对程彦道:“meimei,我是偏远之地过来的,远比不了你家居华京富贵无极,我若有钱,不用meimei提醒,也会给他们,可我家中实在没有多余钱财帮助他们。” 程彦整了整衣袖,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绝世圣母。 路人纷纷夸赞谢诗蕴善良。 谢诗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片刻之后,又微微抬眉,颤着声音道:“不如这样吧,你先把这一百两银子给他们,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助他们度过今年寒冬。日后等我有了钱,必会加倍还你,你意下如何?” 程彦险些笑出声。 她若是同意,那就是谢诗蕴得了面子,而她哪怕出了钱,也是一个欺压“灾民”,在旁人百般劝说下才肯放别人一条生路的恶人。 程彦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人傻钱多速来的脸。 “同意。” 程彦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笑着点头,让贴身侍女取东西。 谢诗蕴看到侍女手里的银票,浅浅一笑,窈窕的身影在雪地中越发超脱:“meimei果然良心未泯。” 顿了顿,她上前对程彦行礼:“meimei肯拿出这么多钱,我替他们谢过meimei了。” 谢诗蕴低头行礼,不曾看到后面走来的侍女搬着矮桌和笔墨纸砚。 程彦勾了勾嘴角,道:“谢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钱。” 说话间,砚在砚台里化开,程彦执笔,一边写字,一边问谢诗蕴:“姑娘准备何时还我银子?三个月?若是三个月,按照华京钱庄九出十三归的规矩,一百两,我给姑娘九十两,十三息的复月利息,三月之后,姑娘需要还我一百一十三两银子。” 谢诗蕴微微一惊,显然没有料到程彦来这一手。 程彦继续道:“只是我与姑娘萍水相逢,素不相识,这银子么,显然不能白白借给姑娘,姑娘准备拿什么做抵押?” 谢诗蕴有些不知所措:“我.......” 程彦上下打量一番谢诗蕴后,摇了摇头:“姑娘身上的首饰,似乎远远不值九十两。” 说着,程彦把目光转向她身后的马车和侍从,这才点头道:“全部算在一起,这还差不多。” 谢诗蕴脸色煞白,程彦微笑道:“看你随从的品相,顶天在华京的人牙子处能卖三五两银子,姑娘生得好看,丫鬟们也眉清目秀,好看的人在我这有特权,我给姑娘算十两银子可好?” “两个丫鬟二十,四个随从也二十。马车么,用料虽好,却不是时兴的,我给姑娘算做十五,至于马,我不太懂,哥,你帮我瞧两眼,当开个什么价?” 程彦笑着问李夜城,李夜城瞥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谢诗蕴,淡淡道:“年老无力,二十两足以。” “这样算下来一共七十五两银子,还差十五两。” 马车上有人影晃动,程彦笑了起来:“车上还有人?让她下来我瞧瞧,若是生得好,我给十五两银子也使得。” 谢诗蕴羞得满面通红。 周围原本替她抱不平的声音,慢慢随着程彦核算银钱的话静了下来。 不明内情时,保护弱者的习性让行人天然会站在谢诗蕴这一边,可当程彦把话掰扯清楚后,自然不会再充当冤大头攻击程彦了。 往来华京的人都不是傻子,看谢诗蕴的模样,显然是话说得漂亮,但并未打算还钱的。对于这种人,他们还替她说什么?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拿着旁人的钱充大方算什么好汉? 行人议论纷纷,谢诗蕴终于支持不住,捂着帕子低低哭了起来。 雪地莹白,她柔弱无骨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让人心生怜惜,再也不愿苛责她半分,更有那等爱慕美色的,还温声安慰她别难过,身上没带值钱东西,不借旁人的钱也就罢了,何苦把自己作难到这种程度。 谢诗蕴抽抽搭搭道:“可是,可是这些灾民实在可怜。” 绿萝看她这幅作态,险些把肺气炸。 她家翁主好不容易把事情说清,这个女人假模假式掉两滴泪,又成了她家翁主的错了? 绿萝道:“姑娘既然可怜灾民,那就拿钱给他们,别一口一个心疼可怜,却不做任何实事。” 谢诗蕴眼泪汪汪,绿萝越发不耐:“哦,我差点忘了,姑娘远道而来,身上没那么多银子,全部家当,也值不了一百两。姑娘自己都不出钱,又哪来的资格让我家小主人充当姑娘的金口袋?” “也就是我家小主人心善,愿意拿钱给姑娘,让姑娘去行善。我家姑娘出了钱,姑娘得了良善的名,本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姑娘又哭哭啼啼委屈个什么?” “莫不是姑娘不想行这个善,不过是想让我充当姑娘的冤大头,而姑娘落个路见不平不畏强权的名声?” 绿萝的话句句诛心,谢诗蕴不好再哭,哽咽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可怜他们——” “既然如此,那便按了这个字据,领了钱行善便是。” 绿萝把程彦写好的字据递到谢诗蕴面前,谢诗蕴缩了缩手,没敢接,绿萝硬塞在她手里,又对马车上的人说道:“车里的人可以下来,让我先瞧瞧品相如何。” “我家小主人一向大方,若是模样不错,莫说十五两,就是二十两,我家小主人也出得起。” 程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四个大侍女,数绿萝心直口快,性子一上来,说出来的话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字字都能戳人心口上。 有绿萝在身旁,她自己也牙尖嘴利,两人相伴,与京中贵女们争锋斗气数次从未落过下风。 今日也是如此,轻轻巧巧撕下圣母的遮羞布。 只是不知道,这位柔柔弱弱的盛世白莲花会如何相对。 程彦正这般想着,马车上突然飞出一碟茶杯,直向她而来。 李夜城眼疾手快,抬臂挡在程彦面前。 破碎的瓷片划过李夜城的手背,殷红的鲜血顷刻间便冒了出来。 点点血迹滴在雪地上,程彦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