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至于工作，之前的工作她是再也看不上了，让给了娘家的一个远亲。之后她也没有再做什么正式的工作。反正家里有权有势，还有江红进时不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大笔的财富。孙芳被这样的生活惯的，自是再提不起什么出去辛苦工作的想法。只在江红进的背后给出出主意，管管家事，没事儿了找过去的小姐妹好朋友们炫耀炫耀，对比对比自己的好生活，日子过得也是相当滋润的。 别说，她好似真的很适合这样的事情，每每给江红进出的一些整人的损法子，都是一般男人都没法想到的。 江红进也是在孙芳的一些提醒下慢慢的位子越做越高。周围的人知道江红进背后有这么一个女人，虽然震惊于这女人的手段和心性，但到底是顾忌着江红进，对孙芳也是不敢得罪，多有抬举的。 孙芳就这样慢慢的通过男人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财富和权势，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是对的。她随着江红进的升官，自己也水涨船高，自认为见识了更大的场面，感受到了权势的力量。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自己曾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甚至因为惦记婆家的财产把人家一家子都害了的事情。 对于孙芳来讲，她也不怕周家人有一天翻身能够报复她。这时候的她充满着对自己的脑子和男人权势的自信，觉得周家人就是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泥，根本就没有可以翻身的那一天。 放下了担心的她好似自己就在心里把这事儿给翻篇儿了，继续过着她高高在上的官太太生活。 而作为孙芳的娘家的孙家，能养出这样一个女儿，并且放任她这一系列遭天谴的举动的，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当下看着女儿得势，这家人自是扒上来跟着沾光。一时也算得上水涨船高、风光无限了。 第42章 初来安城（三合一） 1967年8月, 安城火车站。 从京都来的火车上下来了一群人, 其中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格外引人注目。 他白白净净的小脸一看就是条件好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眼睛虽是单眼皮儿, 但看着却不显小。身上的衣服虽然因为在火车上长时间的旅途弄得有些褶皱，但却能看出是很合身的。与这个年代大多数小孩子只能捡哥哥jiejie或是爸爸mama的衣服改改穿的情况不同，这个看着才**岁的男孩的衣服, 一看就是属于他自己的。 长得好穿的也好, 又是这样的年纪的孩子，出远门身边好像也没有跟着父母的样子，只有个年纪不大的男青年在一旁陪着, 那样子看着也不像是家人什么的，众人难免好奇对小男孩纷纷的打量开了。 只见这男孩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上却是一副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冷酷的表情，而他身边的男青年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这个小男孩对此好像并不是很关心的样子, 只默默的站在男青年身边，好像自己单独在一个世界似的, 全没有这个年龄小男孩坐火车到一个新地方的新鲜劲儿, 甚至也看不出有什么害怕或兴奋的情绪出来。 这个小男孩自然就是周天宇了。 跟他一起的男青年是老程派来送他的人，名叫小周的, 任务就是把他安全的送到安城他姑姑周晓淳的手上。 周天宇从京都来的一路上基本就没说过什么话，对于第一次出远门坐火车，除了刚开始表现的有点不知所措外, 在上了火车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他又恢复了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小周原本还想用大家都是一个姓这样的话题来跟小朋友聊聊天的，他虽然不清楚这男孩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也知道他小小年纪就经历了些家庭的变故，这是要去第一次见的姑姑家去，肯定多有不适，所以就想要多照顾照顾他。 但奈何这个名叫周天宇的小朋友好像并没有跟他交谈的**，除了上厕所睡觉吃饭，几乎都在座位上靠着窗户看外边的风景，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搞得小周本来做好了要照顾小孩子的准备的，想了许多诸如小孩子哭闹啊什么的时候，他应该如何应对的方法，结果竟是全都没用上。 后来他也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心里只怕是被家里的变故给打击到了，这么小的孩子面对第一次出远门的种种不适都能一声不吭，想来他自己心里的负担一定是很大的，从而这些外在的不适，对他来说好似都算不上什么了似的。 针对这种情况，小周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甚至他都不能去问这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就只能希望这孩子的姑姑是个好人，能好好照顾他，好好开导他了。 被小周赋予厚望的周晓淳这时候已经来到了火车站，跟她一起的还有宁荣臻。 二人其实是请了假专程出来接人的。 之前给周晓军回信确定好了事情后，二人就回单位继续工作了。尽管周晓淳心里有各种的担心，但工作却是不能耽误的。连续工作了这么些天，一直到确定了周天宇到安城的时间后，两口子才请了假专程来接人的。 其实说起来，家里那么多人谁还不能接一个孩子了。可是奈何考虑到周天宇的实际情况，在面对了家里的变故后，肯定是更想要见到亲姑姑的。再加上来宁家住，毕竟也算得上是寄人篱下了，作为男主人的宁荣臻还是有必要出现一下，表示自己欢迎的态度的，省得孩子以后在家里拘谨，有所顾虑就不好了。 周晓淳先于小周找到了周天宇他们，毕竟周天宇一个小孩子还是比较显眼的，而小周却是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来接，或是什么人来接小孩子的。 周晓淳看着周天宇，慢慢的与周晓军和周老他们曾寄来的照片上笑得格外灿烂的小男孩的样子重合，很快就确认了孩子的身份。 认出小侄子的那一刻，向来理智的她也不禁掉了眼泪，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拉住周天宇的胳膊就把他往自己怀里抱，还一边哭一边说着“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周天宇在被人抱住的时候身子还是僵硬的。 他自小就不是他mama带大的，爷爷奶奶虽然疼爱他，但也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很少以这样的姿势抱住他，周晓军又是个大男人，也很少跟孩子有肢体接触，所以周天宇面对这样陌生的怀抱，当场就有点愣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抱着他哭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姑姑了。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姑姑，周晓淳在他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调来了安城并嫁了人了，之后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原因，都没有再回过京都，姑侄二人自是没有见面的机会的。 不过两人倒也不算完全陌生。家里不论是周家二老还是周晓军，都会时常跟周天宇提起这个姑姑，而且他们两边通信也比较频繁，周天宇也看过姑姑的照片。从自家老爸和爷爷奶奶口里，周天宇知道，这个姑姑是跟自家爷爷奶奶一样善良可亲的人，打小就学习好，属于极端聪明的人，长大后还被国家看重，安排了重要的军事研究的工作。 此时终于见到了这个自己只听说过的姑姑，还是在家里遭受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周天宇内心的坚冰好似也产生了一条裂缝。要知道，在出事后，他连那个所谓的亲妈都没再见过一次，这时候见到这样的女性长辈，小男孩的心里自然是想要亲近的。 周晓淳能够感觉得到侄子的小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双手轻轻慢慢的扶上了自己的肩头。 她当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是觉得心酸无比，这孩子该是受了多么大的刺激，才变成这样冷漠的样子，刚刚看到的时候她都有点儿惊讶。毕竟就从哥哥和父母的信件上所了解到的，周天宇可是个十分活泼好动的孩子，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想也知道这事情对孩子的打击有多大。自己不在那个环境下亲身经历，光靠想象都觉得难受，而这孩子却在那样的环境下一路波折过来，想也是知道小小年纪的他受到了多大的冲击的。 小周看着两人相认，也是不由得红了眼眶。旁边宁荣臻上前跟他寒暄，又道辛苦又是邀请人上家里吃饭的。 在旁边听到二人说话的周晓淳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环境，赶紧抹了眼泪，拉着周天宇给宁荣臻介绍。 “天宇，这是你姑父，叫姑父。” “姑姑，姑父好”，周天宇乖乖的喊人。因为是好几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嗓子带着点沙哑，听的宁荣臻都感觉心酸。 当下他伸手摸摸周天宇的小脑袋，跟他说：“放心吧孩子，一切都过去了。跟着姑姑姑父回家，家里你白奶奶给准备了好吃的。” 周天宇不知道白奶奶是谁，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姑父对他发出的善意，当下也是松了口气的。 他毕竟也就是个才九岁的小男孩，虽然一路上更多的是担心远走蒙省的父亲和被下放的爷奶，但多少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想到之后要寄人篱下的生活，想着万一姑姑的家人不喜欢自己怎么办，甚至不由得联想到邻居小胖有了后妈后的悲惨生活，想着自己会不会比小胖还不如等等等等。 不过这些担心和负面否定的想法，在他看到自家姑姑和姑父宁荣臻和善亲切的面容后，就慢慢的淡去了。 他不禁想着，就看姑姑姑父这么重视的专程来接自己，还对他十分友好的样子，也不像是一时装样做好人，真诚与否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想来他未来的生活不说能过得多好，但也是不至于受到苛待的吧。 要么说初印象重要呢。 宁荣臻这样的偏偏君子之风，一看就是周天宇从小接触的熟悉的知识分子形象，加上他长得就像个好人，说出来的话还有温柔的声音和语气的加持，这些加起来都让周天宇忘记了忐忑和害怕，想来起码现在，这个姑父对自己住进他们家还算是没有排斥的。当下自是放下了心。 宁荣臻怎么会读不懂小孩子的想法，看着孩子放下戒心，对自己达成此行的目标很是满意。当下他就拉着辛苦了一路的小周，提起行李，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火车站，往宁家行去。 其实严格来说他们现在要回的宁家算不上是真正的宁家，毕竟他们两口子的房子在单位，而白敬龄现在住的也是古建国的房子。 不过，因为之前都商量好了，两口子无暇照顾自家的两个孩子，对于侄子那自然也是无法带到身边亲自照顾的。 不说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有多忙，就是真把孩子给带到了单位上亲自照顾，孩子能够自己张罗着吃饭上学什么的，那周围的人也难免会议论这孩子的事情。 没得说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带在身边，反过头来去照顾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这被人关注，难免就会挖出孩子的身世，虽说这没什么好说的，理论上他们现在都是跟老人家已经断绝了关系的，但是毕竟还是难免被人议论。 周晓淳平时都在工作，这些事情传不到她的耳朵里来。但是孩子就不一样了，接触的同学什么的多了，难免会被这些闲言碎语影响。宁荣臻二人也没时间时时照顾，还不如把周天宇放在古家白敬龄那里，一个是还有致远和致和二人作伴，另外就是有大人时刻照看，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更好。 回家的路上周晓淳牵着周天宇，温声地跟他解释自家这边的情况。 听到能跟两个表兄弟住在一起的时候，作为独生子的周天宇还觉挺新鲜的，还带上了那么点期待。可是当他听到要住的家并不是姑姑家，甚至严格来说都不算是姑父家的时候，周天宇不由得又开始紧张了。 周晓淳能够理解孩子的敏感，毕竟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小孩子对于能跟亲人在一起自是十分渴望的。 当下她赶紧跟孩子解释，自己和宁荣臻工作很忙，连他的两个表兄弟都是交给白敬龄也就是宁荣臻的母亲，之前提到的白奶奶带的。而那个家虽然算不上是自家，但是也没什么分别了，让他不要担心。接着还又说起隔壁就是宁荣臻meimei一家，这家里光孩子就有六个，还有两对儿双胞胎和一个小meimei，到时候他也可以跟他们一起玩儿等等。 周天宇听了这话，也顾不上担心这家是谁的家，由谁做主了，他还没见过双胞胎，何况还是两对儿，当下便对此充满了好奇。除此之外，对于姑姑口中聪明可爱的小meimei，也在他心里留下了点印象。 回到了纺织厂的家属院，白敬龄和宁荣薇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准备给周天宇接风。 因着害怕孩子刚来家里来不习惯，宁荣薇和古建国只带着‘新中国’三兄弟跟周天宇见了一面，彼此打了招呼后，他们便就回自家了。想着反正日后接触的时间还多，用不着一开始就这么多人齐上阵，再把孩子吓到了就不好了，还是让他跟他姑姑一家好好亲近亲近才好。 周天宇见到了这家真正的主人古建国后，感觉虽然没有对宁荣臻的亲近，但多少能靠着小孩子的直觉感觉出这家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和嫌弃的，甚至他们还愿意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给自己空间和时间慢慢适应，想来能够如此周到，他真的可以如姑姑所说的，可以安心的住下了。 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虽说是在比较富裕的家庭中长大的，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但因为最近的变故，加上之后他又是在火车上一路颠簸，周天宇已经很久都没有吃到像样的热饭热菜了，更别提桌上还有rou和大白米饭了。 起初他还能够矜持的慢慢吃饭，后来吃着吃着就加快了速度，跟着旁边也不能时常吃到这样好饭菜的致远和致和兄弟二人一起，都快把筷子挥出残影了。 他这样吃饭的样子总算是恢复到小孩子的状态了，看的边上无论是周晓淳夫妻还是白敬龄都放下了心。 大家吃饱喝足后，周天宇摸着自己饱饱的肚子，慢慢涨红了脸。 想着这也算是来别人家第一次吃饭，他就表现出这么个吃法儿，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没礼貌啊。 当下那被好味道的饭菜所迷惑，放下的担心又涌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抬头想看看大人的脸色。 然后就看到白敬龄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温声的问他还要不要再添一碗饭。 周天宇的眼眶在火车站见到周晓淳后又一次红了，这个时候他才有种到家了，自己真的没有被嫌弃的感觉。 要说周天宇本身也不是那样敏感的性子，只是最近的遭遇，看多了原本友好和谐相处的爷爷奶奶的同事、朋友和邻居们变脸的样子，他也从原先受人欢迎的孩子王变得人人都可以指指点点他，也屡屡被别的小孩子排斥。 他的内心其实是因着变故变得有些自卑了，尤其是来到了陌生的环境，见到陌生的人，想着这就是以后自己生活的地方，自然是担心别人会否嫌弃自己。 可是，在来到安城后，他所接触到的姑姑家的每一个人，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的孩子，都没有对他有丝毫的鄙夷或是嫌弃麻烦的，甚至都对他很好。虽然他还是会担心他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对他好，但在当下，周天宇还是很受感动的。 起码他内心里竖起来的防线并没有把宁家和古家人拦在外面，这让他今后的生活也是轻松不少。毕竟谁也不想面对一个时时竖起尖刺对人的人，这样虽然能让自己不受伤害，但难免也把别人的关心和好意都给排除在外了。 一餐饭之后，宁荣臻送走了急着要返程的小周。 周天宇也在小周要走的时候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表达了对他照顾自己的感谢。 小周看着这孩子肯开口说话，又通过一餐饭多多少少的对宁家有了些了解，当下也是很放心周天宇住在这里了。想着他有这样的亲人在身边照顾着，对他的成长肯定是有利的。总算是能给程叔那边有所交代了，小周脚步轻快的就离开了。 周天宇就这样在宁家住下了。 因为家里的变故，他这次来并没有带多少的行李，只随身带了几套衣服，剩下的都还得另外置办。 周晓淳和宁荣臻请了三天的假在家，帮着给孩子买了很多的生活必需品，并为他联系好了学校，带他熟悉周围的环境。 几天时间还快过去，两口子看周天宇适应的还不错，也能跟古明新他们说上话了，二人就回单位上班去了，家里的这帮孩子就都交托给白敬龄了。 因着周天宇只比宁致远小一岁，在京都的时候学习也不错，这回周晓淳就直接给他转到了跟宁致远一个班，也方便彼此照应，故而现在周天宇跟着他的表哥一起上四年级。 因着是大部分生活能够自理的大孩子了，周天宇的到来倒是并没有给白敬龄增加太多的负担。周天宇本人也算是很有心的孩子了，自己的衣服什么都会主动自己清洗，吃饭后碗筷什么的也都抢着收拾。 尽管白敬龄让他不要cao心这些，但他还是坚持。 想着孩子这样做心里能好受点，大人们也就随他这么做了。 不过到底是不好区别对待的，从这以后，自家的孩子，包括宁致远、古明新在内的年纪大点的孩子，都慢慢的开始学着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家里的家务也都轮流的帮着大人做做了。 周天宇知道这是白奶奶对他的照顾，这让他一方面觉得对致远和明新两人有点不好意思，一方面又感动于两家人对他的好。 与此同时，宁荣臻和周晓淳两人当然也没有忘了他，只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他们只要有假期，就会赶回家来看他，还把他带到单位的房子认了门，完全是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养的。 周天宇人虽小，但还是很知晓人情世故的。 他知道自家当时的情况，无论是爸爸还是爷爷奶奶，他们都没有给过姑姑什么钱让她负担他的生活，所以自己在这里的所有开销，都是姑姑姑父在承担的。 虽说是至亲，但毕竟能为自家做到这一步，在这个时候愿意接手自己，还尽力帮着爷爷奶奶安排周旋，周天宇内心对这些恩情都记得很清楚。 在周天宇在纺织厂家属院的生活慢慢适应起来的时候，古建国那边也在尽力托人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周家二老从劳/改农场里接出来。 不过这事情到底是急不得的，当下他们也就是能人托人的送点吃的用的还有常用药进去，托人照应着点儿罢了。 做这些安排的时候，古建国并没有瞒着周天宇。这孩子经历了这些事情，心性远比自家的几个孩子成熟。与其让他担心，憋在心里问不出口，还不如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也省得他不好意思开口叫自家照应他爷奶。 周天宇在知道古建国这个只能算是姻亲家的叔叔，竟然有在一直帮着自家爷奶的事情奔波之后，对于古家人那自是十分感怀的。 他现在还小，什么都做不成，顶多就是帮着白敬龄多照顾照顾两个小弟弟。虽然这些他之前都没做过，动作什么的都显得笨拙，但神奇的是每天都在鬼哭狼嚎的双胞胎，在面对周天宇的时候却是不怎么哭的，这让家里人都感叹的时候，也不禁会把一些小事交给周天宇去做，毕竟其他人实在是不想要再面对这两个小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