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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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起刚摘下他头发上几团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俏的脸,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将满手的雪花抹在他脸上:“这么谢你!”抹完哈哈笑着逃往自己教室。 梁水一脸吃惊地被她摸得满脸白雪,愣了愣就要去抓她,可她跟小泥鳅似的钻进门缝,还老远冲他吐了下舌头。 梁水在门外指了她一下,示意你给我记住。他转过身去,摸摸脸上的雪,却自顾自扬起了嘴角。 这个跨年夜,真不赖。 冷风卷上走廊,他不在户外流连了,擦着脸颊上的雪渍,走向教室,半路听见她唤:“水砸!” 梁水回头,苏起笑着跑过来,递给他一张贺卡:“新年快乐!” 那是一张粉色的新年贺卡,画着满园的鲜花,还有几只立体的蝴蝶在振翅。 打开一看: “2005年要来啦,希望水砸新年快乐,天天都快乐。 希望水砸速滑取得突破性进步, 希望水砸梦想成真。 希望以后一直和水砸一起过新年。 重点的重点! 希望和水砸是一辈子的好朋友!forever! 苏七七 2004年12月31日” 梁水抬头,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他把贺卡阖上,回了教室。 苏起坐回位置上,紊乱的心跳迟迟不得平复。晚会还没结束,班长和团支书合唱起了《七里香》。 苏起不跟同学讲话了,安静听着他们唱歌。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歌曲真的好神奇,听着曾经听过的曲调,就能将你带回过去的往昔, 她坐在灯光灿烂的教室里,扭头看窗外漆黑无边冷风呼啸的冬夜,却仿佛一瞬间看到了那个播放着七里香的绿意盎然暴雨倾袭的夏天。 那个夏天,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第50章 长大=责任(2) 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苏起依然是他们班第五名。不同的是年级排位有了变化,从入学时的一百二十多名上升到八十名。 反倒是路子灏,经过中考的意外失利后,成绩并没升起来,仍在年级中游徘徊。 陈燕很担心,又不敢和路子灏讲,便来向程英英取经。程英英说没管过苏起,也不知她是怎么搞的。再说苏起现在也没有太勤奋,照样玩得不亦乐乎,上课还跟小时候一样讲小话,班主任还说过她呢。 只不过班主任很喜欢她,与其说责备,倒不如说是念叨。 陈燕叹:“七七从小就机灵聪明,我看啊,她就是脑瓜灵光。” 程英英道:“子灏更聪明啊,是不是别的问题叫他分了心?” “当初就是他爸爸那事儿。孩子就是这样,成绩一垮,就很难再上来。” “路耀国这几年表现挺不错的,看看是不是别的事,你再观察观察。” 之后程英英去问苏起,路子灏在学校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苏起想起他们班男生总取笑他,说他长得太秀气像女孩儿,说他喜欢男生是同性恋。可苏起不好把这些跟mama讲,她知道路子灏不会愿意让家长知道,所以她耸耸肩,说:“没什么呀。” 话这么说,她也很担心,跑去找梁水和李枫然。 彼时,李枫然要去临市见他的老师——老艺术家何堪庭,正在家里简单收拾行李,梁水反骑着一把椅子,在跟他聊天。 苏起跑进去,把mama跟自己说的话转达给了他俩,忧心道:“你们说,路造是不是很受这个影响?” 梁水趴在椅背上,说:“应该是吧。” “那我们做点什么帮他呀。” “怎么帮?”梁水转眸看她。 “谁说他坏话,就去警告他。”苏起说,“我都可以去帮他吵架!” 这下,梁水不吭声了。 两个男生都没讲话,沉默地表示着不赞同。 苏起看看梁水,又看看李枫然,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路造是我们的朋友。” 李枫然放下手中的衣物,抬头:“七七,你不懂男生的想法。我们帮不了的,只能靠他自己。” 梁水说:“我们插手,只会让事情更糟。还有你,你要真帮他去吵架,他会变成大笑话。” 苏起一愣,想明白过来了,忧愁道:“那怎么办?我感觉路造自己也处理不好这个问题。” 梁水说:“只能尽量开导他,多陪着他。其他的,真的只能靠他自己。” 苏起揪了揪眉毛,不讲话了。 李枫然收拾好行李,出门了,他要去赶火车。 苏起梁水跟着他一道出去。 梁水拍了下他肩膀,说:“好好学。” 李枫然嗯了一声,忽停住脚步,说:“我有份琴谱忘带了。”一摸兜,“钥匙也忘了。” 苏起咧嘴笑:“我mama总说我丢三落四的,要我跟你学习呢。” 李枫然:“……” 梁水鄙夷:“啧啧啧,可算让你抓到一回了,尾巴要翘上天。” 苏起瞪他一眼,扭了下屁股:“就翘!” 梁水心痒,没忍住,一脚轻踹了下她的膝盖窝。 苏起差点儿跪下去,他又赶紧伸手拎住她,她气得在他手臂上啪啪啪连打了三下。 梁水被她打得心情愉悦,也不怎的就是爱招惹她,还作嫌弃状:“说你有暴力倾向你还不信?” 苏起又打了他一下,他也不躲,悠悠笑着让她打,转而又问李枫然:“那你现在怎么办?” 苏起问:“风风你几点的火车?” 李枫然说:“两点。我爸爸下午有手术,应该找不到他。” 梁水说:“去学校找你mama拿钥匙吧。” 苏起:“实验中学那么远!” 梁水:“没事,我找路叔叔借摩托车,送他去。” 路耀国听了缘由,借了摩托给梁水,再三叮嘱路上要小心。苏起也围在一旁念叨:“水砸,你骑车注意哦。” 梁水跨上摩托,挺舒畅的,笑问:“这么关心我?” 苏起眨眨眼睛:“你摔了不要紧,别把风风摔坏了。” 梁水变脸:“滚!” 苏起哈哈笑。 李枫然上摩托后座坐好,梁水拧动把手,发动摩托,一溜烟就开上堤坝。 摩托车在大堤上飞驰,吹着两个少年的头发在风中张牙舞爪。 李枫然说:“你什么时候会骑摩托的?” 梁水挺不屑的:“这跟自行车不一个道理?” 李枫然默然半刻,问:“你是第一次骑?” “嗯。” “希望我们不要上社会新闻。” “……”梁水道,“这就是你对帮助你的人的态度?” 李枫然在风中极淡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梁水微弓着身子,看一眼手表,缓缓加速,说:“放心,过会儿送你回来了再送你去火车站,不会错过的。” 李枫然没答,看看四周,说:“好久没走这条路了。” 读初中时,五人每天一起骑车上下学的时光仿佛在昨天,却又仿佛已经很遥远。 高中和初中,似已过了好多年。 “以前骑自行车觉得上学好远。现在一会儿就到了。”梁水说着,下坡进了城区。 李枫然有会儿没说话,等迅速过了三个十字路口,他忽问:“去年你从韩国回来跟我说,感觉遇到上限了?现在还这么觉得么?” 到红灯了,梁水减速刹停,一只脚蹬住地面。 他低头摇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说:“嗯。” 李枫然没说话,等他继续, “我身体素质不够,可能没法支撑再往前一步。要想再进步,很难。” 李枫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他明朗地说:“但我从来没打算放弃。”少年的手无意识握紧了车把手,“还要再冲,至少,还会最后再冲一把。” “最后?” “今年夏天,看能不能入国家队。” 李枫然说:“加油。” 梁水笑了一下。 李枫然又说:“我和你一样。” 这下,梁水回过头来了,眼神诧异:“你上次说的时候,我以为你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