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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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扉叮嘱他,“花溪初来乍到,又是个好脾气的主,你们可别看她老实欺负她。” 桂圆忙不迭点头,“皇上放心,给奴才熊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啊。” “也要叮嘱你手底下的人,给朕好好照顾花溪。”古扉想了想,继续道,“花溪若是夸你,有赏,花溪若是说你半点不好,提头来见。” 他知道花溪不是背地里嚼舌根的人,就算真不好,也不会说,但是别人不知道,如此才会尽心尽力伺候。 桂圆磕了个头,“奴才谨遵圣言,绝不会让花溪姑娘受半点委屈。” 古扉点头,“去吧,顺便把羽林军统领叫来。” 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怕桂圆的话不好试,所以自己废废口舌,把羽林军统领也喊来说道说道。 花溪就在一边坐着,眼睁睁看他叫完羽林军统领叫禁卫军统领,禁卫军统领喊完又找来副统领重复了一遍,包括屋里屋外伺候的。 这还没完,让元吉着人通知,以后碰见叫花溪的给我躲着点,要是磕着碰着冲撞了,吃不了兜着走。 上上下下连路过的猫儿狗儿都要逮过来教育一番。 各宫的皇子和太妃们都去通知了,还有宫里当差的,特意强调必须让每个人都知道,就算是冷宫的也要晓得‘花溪’这个名字不能得罪。 刻意抹黑她的名声,说她喜欢欺负人,身后又有皇上撑腰,就连太皇太后瞧见了她,都要看她脸色行事。 总之得罪皇上都不能得罪她,因为她嚣张跋扈,眼睛长在头顶,一个心情不好就打人板子逼人下跪等等。 说的要多凶残有多凶残,且还在滔滔不绝,编造她的种种恶性,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喊了人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传一百个人,得一两银子,一千个人,得十一两银子,以此类推。 花溪全程听着,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只扶着额,心中无奈到了极点。 这下好了,怕是整个皇宫都知道有个叫‘花溪’的凶神恶煞,不好惹了。 第172章 不想让她 给他个面子,花溪中途一直没有打断过,等他一顿saocao作搞完之后才好整以暇瞧着他。 古扉发现了,不过脸皮厚,假装没看见,只嬉笑着顾左右而言他,“花溪今天真好看。” 花溪继续盯着他。 “天晚了,该睡觉了。”挥退了人,自个儿整理他的地铺。 方才被他踢去一边,一个一个拉过来重新铺。 几只猫养在寝屋,人一走,纷纷大胆的出来晃悠,打扰他铺床。 “越来越调皮了。” 花溪还是盯着他。 古扉被她盯的发毛,席子被子和枕头铺好,心虚的走过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她手里。 “龙眼味的。” 花溪不怎么爱吃水果,但是龙眼是她经常照顾的,小时候是古扉喜欢吃,她摘下来做罐头,或是别的,跟着会吃几颗,吃着吃着习惯了,慢慢的喜欢上。 花溪目光终于松懈了些,从古扉身上,挪到糖果身上。 用油纸包包着,油纸包上画了画,古扉特意用来区分的,荔枝味的就画荔枝,龙眼就画龙眼,一副很大的画,裁开之后自己在空间里包。 糖果也是他自己做的,一开始花溪教他一个大概,再后来多是他自己摸索,加上宫外寻找法子,做出来的花样越来越多。 这个龙眼味的里面是龙眼,外面是糖浆,像冰糖葫芦一样,一口咬下来既有龙眼的水润,又有糖浆的香甜,单独包装,适合花溪这种胃口小,只偶尔尝一颗的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古扉似乎也是特意为她做的,当初还在空间里时,她提醒古扉,冰糖葫芦不一定要用山楂,只要是水果都可以。 什么橘子,香蕉,荔枝,龙眼等等,她的意思是串一串。 古扉说花溪一口气吃不了这么多,于是做成糖果的样式,放在她的床边,每天拿过来让她闻一闻,然后用欠扁的语气说,‘谁让你不醒来呢,没有你的份,我自己吃了。’ 平时吃别的也是,火锅啊,焖锅啊,烧烤啊,特意把味往她这边扇,把她抱出来,在最近的地方馋她。 不是一般的坏。 花溪拆开外面的包装,将糖含在嘴里,这几乎等于和解的意思,古扉登时展颜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不好吃她不知道,因为她在喝药,今儿喝了三碗,嘴里早就尝不出味道了,但是她知道好看。 古扉这厮受了老天爷眷念,本来就精致的五官一笑城北徐公,艳如桃李。 花溪吃完把糖纸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没有特意吩咐他,他自个儿捡了糖纸拿去丢。 花溪来了兴趣,又从他被子下拿了颗糖,拆开吃了糖果,糖纸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古扉又自觉拿去丢。 他本来丢完上一个,以为花溪不会丢了,人都躺在了床铺上,准备睡,听到拆糖纸的声音爬起来,将这张也拿去丢掉。 花溪拆第三个,古扉捡第三个,第四个的时候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花溪,你今天怎么回事?吃这么多糖?” 花溪盖上被子,“没事,就是突然想吃了。” 其实是发现了一件好玩儿的事,古扉似乎变乖了? 如果是以前,她还是器灵的时候,古扉非要跟她怼不可,觉得她事多,絮叨一大堆之后再帮她做事,现在几乎不絮叨了,直接做事。 只是有身体和没身体的区别,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大了? 古扉点点头,“吃三个够了,不能吃太多,想吃的话明天跟我说,我再给你做,这个放的太久了,不新鲜。” 花溪颌首,“好。” 其实不太喜欢吃糖,齁甜齁甜,不过能使唤使唤古扉,报一报当初的仇,还是不错的。 古扉打个哈欠,“那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朝呢,你也早点休息。” 他脱下外衣和中衣,正要躺下,突然想起来,“花溪,手给我。” 花溪蹙眉,“作甚?” 话是这么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古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锁,快速往花溪腕上一套,另一边套在自己手脖上,拉了拉,确定不会掉才嬉笑道,“晚安。” 说完钻进被子里,怕花溪打他,被子从头盖到脚。 花溪自然不会打他,只是有些好笑而已,明知道这链子栓不住她,还要栓。 她只要进空间,链子滑下来,没有在原来的位置,出来时便不会被链子束缚。 古扉聪明,应该也早就想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没有必要的话,花溪也懒得花功夫特意脱离束缚,无所谓,不如让他安心点吧。 他最近有点患得患失的心理,花溪不笨,早就察觉出来。 要不然这厮不会这么听话,也不会用链子拴住她。 花溪腿还没好,怎么也要养个个把月,个把月的时间够用了。 如果到时候古扉还是这样,懵懂无知,看不清自己的心,那她真的会走。 花溪闭上眼,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是被古扉吵醒的,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在冷宫里,每次先醒来的都是古扉,每次古扉也都会冒冒失失,把她折腾醒。 这次是因为赖床,被元吉叫了好几声,没把他叫醒,反倒把花溪喊醒了,花溪像无数次一样,忍了一会儿,古扉还没醒,正要给他一脚,想起自己现在腿脚不便,索性作罢。 古扉也勉强还算争气,自己爬了起来,睡的迷迷糊糊,歪歪扭扭伸出手臂让人给他穿衣裳。 穿到一半,突然精神了,像是蓦地开窍了一样,睁开眼,往床里瞧了瞧,看到想要的东西,一双眼都亮了。 不知道是做亏心事还是如何,朝这边看了一眼,瞧见她还‘睡着’,喜滋滋爬到床里,将她的腰带和腰封取了过来,让元吉给他系上。 他是皇上,衣裳想穿什么穿什么,爱穿龙袍不穿龙袍也没人说他,发现龙袍和腰带不太配,又让元吉拿了套颜色差不多的。 花溪的腰封是米色的,正好这个色他有,属于米白色的,比她的稍微白了那么一点,不影响,就是腰封上的图案不太对。 花溪的绣了青竹,和她的衣裳是一套的,古扉的衣裳绣的是龙,腰封绣的是同色的猛兽,他不系自己的,非要系她的。 龙和竹子,说不出的不伦不类,但是古扉不管,就算腰带小了点,他吸吸肚子也硬生生系上,然后乐呵呵的出了门。 人走后花溪才睁开眼。 她方才其实一直醒着,不过假装睡着而已,实际上一直眯着眼看古扉折腾。 古扉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 这厮越活越过去了,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幼稚,返璞归真了似的,保持了些童真。 这样也好,每天都很意外和有趣? 花溪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古扉五更起床是因为要上朝,她没事干,可以睡到辰时,然后趁古扉还没下朝,他最少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够她用了。 其实昨天空间恢复之后,她已经感觉到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可能跟空间与她认主有关。 空间碎了对她影响很大,她是大主人,古扉是二主人,影响反而小了点,而且吧,古扉属于从小喝井水长大的,先天条件比她好。 她又在空间躺了几年,身体跟不上,第一个遭殃,如今空间变好,她也在变好。 那种感觉很明显,第一天刚碎的时候,腿骨几乎没有知觉,空间刚好,她便能扶着凳子走路,今儿躺在床上,已经能微微抬起小腿了。 躺着抬比站着抬难度大上许多,说明她又进步了。 花溪这一觉没怎么睡安稳,外面一直有动静,她蹙了眉喊来元吉,问,“外面发生了什么?” 元吉立在床边,笑了,“是皇上,说要亲自给您做个架子,您可以扶着练步。” 花溪了然,撑起身子朝窗外看去,还真瞧见了古扉的玉冠,似乎正勾着头做事。 “他不去上朝了?”这个点可是上朝的时间。 “皇上说不用早膳了,省下时间做完架子就走。” 花溪眉梢挑起,“那让他做吧,走远一点,别打扰我歇息。” 元吉明白,小跑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还带着古扉的口谕,特意把她喊醒,道‘皇上说他已经去了后院,叫您安心睡吧。’ 花溪“……” 她本来也在睡来着,就快睡着了又被元吉喊醒。 花溪没有起床气,不过被他这么折腾,不可避免有些怨念,细细竖耳听去,院里果然没了动静,那点气才逐渐消了下去。 花溪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起伏不定的心情,又睡了一会儿,辰时四刻才醒,彼时古扉还在上朝,长明宫就她一个人,恩,还有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