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旁边俩女生呆若木鸡。 不可置信刚才看到了什么奇葩场面。 寇醉对两位女生绅士点头说再见,捏着时栖的耳朵走向女生宿舍楼。 时栖耳朵都被拽疼了,“小舅舅我错了,我不是帮你解围嘛,你还得谢谢我呢。” 寇醉送她到宿舍楼下才放手,轻哼了声,不和她一般见识的轻哼。 时栖呵呵仰头笑,“,你考的怎么样?能过四百五吗?” 寇醉自上而下地睨着她,轻飘飘地说:“看缘分吧。” “……” 都不看运气看缘分了,怕是要完。 寇醉转身回宿舍,点亮手机看了看屏幕日期。 莫名想记住这一天的日期。 状似无心之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听者没在意,说者用心。 复读班继续日复一日地、没有任何活动地、枯燥地学习。 蔡源轮着批完了二十八班理综的物理卷子,每天的门都是被他一脚踹开的,恨不得把他们脑袋拆了往里面灌知识点,恶狠狠地讲题。 终于二十八班成绩下来了,没达成蔡源目标的同学占了一半多。 其中不包括寇醉。 寇醉刚刚好的考了450分。 但是包括时栖。 时栖刚刚好的考了699分。 时栖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唉声叹气,她前桌齐博都通过了蔡源的要求目标,这世界说不公平就跟龙卷风似的。 齐博回头笑话,“时栖同学,你可是高考状元啊,怎么就 学习退步了呢?” “不是退步了,”时栖下巴贴在桌子上看他,“是我没算好卷面分,差了一分,我怀疑是班主任故意给我多扣了一分……” 体育课,体育老师没来,蔡源来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狂怒着喊,“所有没达到目标的,现在就跟我出去蛙跳!以后你们这一半晚自习十一点下课,看你们下次月考能不能长脸!” 齐博震惊中夹着幸灾乐祸,“班主任也太狠了吧。” 时栖立刻就想到装肚子疼去医务室,颤颤巍巍举手,但中间一排的一个女生先她一步举手,“老师,我请假。” 蔡源一脸冷漠,“请假,行,销假后就加倍,这就是规则。” 女生慢慢地放下了胳膊。 时栖也赶忙放下。 但是蔡源抓到了时栖的小动作,“时栖,你有事?” 蔡源叫时栖两个字的同时,寇醉的轻笑声就响了起来,他还回头对时栖挑了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媚眼。 随着寇醉眼神加笑声里对她幸灾乐祸的劲儿加深,一个想法涌出时栖心头。 时栖乖乖站起身,“老师,寇醉之前说过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寇醉:“……” 蔡源皱眉,“说人话。” 时栖乖巧说:“就是寇醉同学说了,只要班级里有一人不达成您目标,他就一直陪着受惩罚。” 班级里稀稀拉拉地笑了起来,寇醉眯眸看时栖,无声地给她掷过去一个“你等着”三个字。 蔡源难得同意时栖的说法,缓缓点了头,“寇醉这么有集体荣誉感,很值得表扬,那就一起吧。” “老师,”寇醉双手托腮仰头看讲桌上的人,“您刚才不是还说规则,您别打破规则啊?” “规则啊,”蔡源淡道,“定了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 二十来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足球场。 九月份,天气依旧热,时栖有气无力地伸手挡阳光,站在方亦圆身边小声说:“一会儿我可能会死,记得别让男生背我。” 同时目光紧盯着排在中间的寇醉。 有别的班级也在上体育课,有好几个女生都围了过来,站在不远处指着寇醉捂嘴笑。 时栖看不到寇醉的表情,但寇醉没睡醒和没骨头似的,姿态懒洋洋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恣意的慵懒魅力。 方亦圆和目标差了三十多分,还跟没事人似的,尽职尽责地和时栖八卦,“你听说了没有,撩神好像和他老板在一起了。” 时栖收回目光,震惊地差点咬舌头,“没听说啊,他是弯的啊?” “不是,他老板是女的,”方亦圆在时栖耳边八卦嘀咕,“听说他老板实力特别强,暑假那阵挺火的网红咖啡馆,就是他老板开的。” 时栖最近听撩神的,穿红衣服,时不时对寇醉表现出宛若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觉得无功无过算半个有用,还打算继续听。 那万一撩神和女老板跑了,她还看谁的直播干货啊。 蔡源看时栖和方亦圆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一口哨子吹响,“时栖,你来排第一个,开始给我蹲起。” 还没开始蛙跳,时栖就觉得被烈日晒得要中暑。 耷拉着脑袋去第一排做示范。 余光好像瞥见了校霸的身影,恍惚记起来校霸的体育课好像和她班级体育课是同一节。 时栖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林嘉轩的身影,他穿钉子鞋,脚下踢着足球,边对她挥手。 时栖礼貌地也回了手,继续走向第一排。 然后经过寇醉时,听到寇醉意味深长的轻笑,“猪宝加油啊。” 寇醉脑袋倚着一个男同学的肩上,一脸不正经的媚相,跟只狐妖似的。 但是他又隐约有点不高兴似的,敛着眸子,眼眯得狭长,有些深邃。 时栖凝神蓄力,“老师,寇醉说他要打前排,说他有腹肌他可以。” 第26章 手背吻 时栖实力演绎什么叫做“我见不得你好”。 她和寇醉一起在第一排做示范,做男女混双蛙跳。 寇醉边跳, 边斜眼睨着时栖。 时栖不敢直视寇醉, 双手抱头, 胳膊正好挡着寇醉的视线。 寇醉看不到时栖的眼睛,但不妨碍他把声音传送到时栖耳边, 很不正经的声音,“猪屁股。” 时栖:“……” 算了, 忍。 忍一忍风平浪静。 三秒后。 没忍住。 时栖小声说:“驴屁股。” 时栖说完不解气, 又说:“鸡屁股鸭屁股马屁股都是你。” 寇醉失笑着看她, “我说栖宝, 你自己回忆着往前品一品, 我来陪你跳蛙跳,都是你惹出来的吧,你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时栖使劲往前品了品, 觉得要追溯到他第一次和老师告状说她总回头的事。 所以要怪还是怪他。 双方互相伤害了会儿, 时栖的腿就发沉使不上劲了, 浑身都没力气,越跳越慢越累。 寇醉低头看她之前受伤的腿, “还行吗?不行的话和老师说。” 时栖跳得直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还行,其实伤得也不算多重,早好了。” “所以, ”寇醉一个起跳落地后, 问她, “到底是怎么弄的?” 时栖心说他终于问她了,说明还是很关心她身体的,但是她也真得不太想说。 寇醉嗓音沉了两度,“时栖。” 他每次一叫她全名,时栖就浑身哆嗦,打了个寒颤后,时栖小声说:“从树上掉下来了。” 一个很长时间的安静。 时栖挣扎着往前跳了一步,回头看到寇醉正在笑。 “……” 寇醉跳上来,蹲在她旁边继续笑。 时栖脸红得异常,“你别笑啊,别笑了。” 一阵阵愉悦的笑声从他喉结里发出,“我说栖宝,你真是每天都给哥哥惊喜。” “……” 时栖两次斜瞪他,看他好像把她当个特别蠢的小白痴在笑,不想在他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时栖很轻声地说:“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在树上,一时间晃了神,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寇醉的笑声停住。 时栖虽然没有说是接到哪个电话,但他知道,她接到的电话应该是别人告诉她,他母亲去世消息的电话。 他之前曾误以为时栖并没有很关心他,不然为什么六月八日到六月末,都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但从时隔两个月后,她和他说了对不起、并且总是关心他和逗他笑后,他就意识到,时栖知道他母亲去世了的那一刻,心里也很不好受。